《和他没有距离》脉搏流动

5、在意

　　“你主动来找我，我高兴的快要疯了”继少欧欣喜若狂的大笑，转伊殿神情冷漠“但是如果是为了那小子，纯属自找”
　　“继少欧，他只是个学生，不要把他想的和了你一样变态”伊殿故意加重和你一样。
　　“进来再说，”
　　“不了，我只是来说他和我没有关系，你要发疯也别找他”
　　继少欧心中伊殿认真的样子，不该是为了别人带着警告的味道吼自己。干笑道“你很在意他？就这么怕我为难他？”
　　伊殿出了源丰会，在路灯下吐着烟越路，在公用长椅坐下望着夜空。漫天细小的繁星，纯粹的如粉饰过的梦境，伊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吸口烟，呼出“要不是小妍......”
　　伊殿和伊妍是在市区福利院长大的，那里有个年轻帅气绘画很棒的院长，总喜欢骗伊殿叫自己爸爸。伊殿12岁那年福利院拆了盖购物楼，13岁被继家领养，继家女主人漂亮又温柔。对伊殿和妹妹都很好，好到自己几次忍不住想象继少欧一样叫她妈妈。男主人却不爱她，不久她就永远的离开了，也永远的困住了伊殿。伊殿和普通男孩子一样上学，帅气阳光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异性。大二的他准备认认真真谈场恋爱，毕业结婚，生活不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都改变了，那个不爱归家的男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了，每天对自己嘘寒问暖。
　　伊殿报备交了女朋友，要求搬出去，家里是同意的，但女朋友却人间蒸发了，连家人一起。好似一场梦，什么也没留下，伊殿是被耍了颓废了些日子，叛逆的晚归，旷课，打架赌博......甚至泡夜店，玩女人。
　　那天夜里，一如往常喝的烂醉的伊殿，开车撞了人。血色漫入眼底，月色下那人的脸白的如一张薄纸。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那人他并不是不认识，手脚止不住的哆嗦。继文桦带他到医院打了强力镇定剂，睁开眼是璀璨的大吊灯，昨夜那人惨白的脸侵入脑海，额头渗出了冰冷的汗珠。继少欧枕着自己的手臂熟睡着，嘴角形成好看的弧线，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事后，伊殿追问继文桦，继文桦只是轻描淡写，死了没什么别想太多，收收心认真上学。
　　对于继文桦的风轻云淡伊殿膛目结舌......骗人的吧？！
　　伊殿扔掉烟头，不在回想过去的种种，摸出裤袋里的皮夹，抽出继文桦给的两张信用卡。夹在手指间端详，毫不留恋的扔向了视野的车流。
　　释祭也失眠了，猜到伊殿没去公司请假的可能性较大，旷三天自动离职一毛钱也没有。伊殿也是这么晚也不见回来，烦躁着不能翻身，胸口痒痒的。
　　门板被撞击发出刺耳响声，释祭也摸到床头开关按下，顿时屋内一片漆黑，怕是小偷，怎么说自己还受着伤。靠着后门板，竖起耳朵，警戒的握住门把，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拉开门，脚边“咚”巨物倒下，释祭也顾不了胸口的疼痛，连忙蹲下，刺鼻的烟酒臭夹杂着扑面而来。
　　“伊殿，你醒醒”释祭也也顾不了伊殿难不难受，直接拖进浴室，拿掉钱包，手机，用花洒碰头对准伊殿那张醉醺醺的脸，打开水阀。
　　冰冷的水冻的伊殿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举手就抹脸上的水珠。释祭也关上了水阀，接桶热水，试试水温。解开伊殿衬衫的扣子，释祭也一脸了吃屎的对半梦半醒的伊殿翻白眼，“臭死了，抽烟就抽烟，还喝酒.....”
　　褪下伊殿已湿透的牛仔裤，连内裤一起丢到一边。
　　拧干冒着烟的毛巾，擦干伊殿的脸，伊殿的嘴唇干裂的起皮，微启着。释祭也伸直了腰杆，长吁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去接了杯水。捏着伊殿漂亮的下颚，灌了点，伊殿剧烈咳了几声，清醒了过来。
　　释祭也松了口气，伊殿眯着眼伸手拽过释祭也的了领子，“你是谁？”
　　释祭也狠狠的皱眉，忍下了推开伊殿的冲动，捏着鼻子，捂着贴在自己脸上伊殿的嘴，“我是释祭也，你放手，你现在很臭！”
　　一直到凌晨释祭也才将伊殿拖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本来失眠的释祭也，此时眼皮已经大战几百回合了，捶着肩，俯视伊殿的睡脸，想了想，“反正都是男人”
　　那一夜，伊殿听着释祭也均匀有力的心跳，睡得很沉。醒来已是下午3点多了，旁边释祭也还平静的睡着，下了床进浴室刷牙。看到地上自己乱糟糟的衣服，抚上额，揉了揉眉心。
　　释祭也睁开眼，手臂有点麻，伊殿不在撑起身体，伊殿倚在窗边没有吸烟。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伊殿，你家能做饭吗？”
　　“没做过”
　　“哦，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吃吧？”
　　“我没钱”伊殿说。
　　“我钱包还有点，出去路边吃不是问题”
　　释祭也带着伊殿道理市大不远的市场小摊吃混沌，塞一口面皮，嚼“伊殿，那天那张画怎么你家没看到？”
　　伊殿被他那毫无美感的吃法，都笑了，可想到画继少欧的脸浮现，看着低头扒面的释祭也，目光复杂“扔了”
　　“扔了？”花了100块画的画，就这么扔了，凌菲还说很浪漫，释祭也不懂。
　　饭后，伊殿送释祭也回了学校，临走前口吻颇为感慨，“以后就当不认识了”
　　“认识很危险。”释祭也指指胸口，尴尬的笑。
　　“啊......”
　　释祭也，看着伊殿单薄的背影，和自己慢慢的拉开了距离，内心五味杂陈。
　　全天释祭也都拼命的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去想伊殿是不是有什么样可怕的过去，好好听课。回了宿舍穿着伊殿那件衬衫倒头就睡，7点凌菲风风火火的杀到男生宿舍，踢着腿要释祭也给个交代这几天去哪鬼混了。南恒打着游戏，一排亮白的牙齿闪烁着。
　　第二天，释祭也照旧认真听课，晚上南恒回来见释祭也在洗衬衫，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隔天，学校开校会南恒帮释祭也占了座，释祭也一来就认出来，这货穿的是昨晚洗的那件。仔细观察风平浪静的释祭也，没什么异常。
　　放了礼拜跟凌菲说要去见工，顺着心买了饭来了伊殿的单间。理由都想好了，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反应，玩着手机游戏到下午5点也没见伊殿回来。吃了冷掉的饭，看了看时间想如果是伊殿的话，得凌晨才会回来。
　　“祭也，晚上陪我去逛街吧？不是快考试了吗？”接通了凌菲的dianhua，清脆悦耳的声音穿了过来“祭也，就上次跟你说的那画像的，趁放假一起去吧！”
　　“我......”释祭也脚边的黑影拉的很长，咬咬唇“还没下班呢！”
　　“你不是早上就去了吗？你没在以前哪儿干了吗？那也该下班了啊？”
　　“凌菲......”
　　“你不会在什么工地做吧？我以后不会乱花钱的，你别那么辛苦”凌菲的声音软了下来，听着很是体贴。
　　“我......”
　　“祭也，我感觉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这样我会担心的，要不你别在那干了？换个吧，上班时间太久了，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恩”
　　“祭也，我不在乎有没有钱，我爱你，没钱不要紧......”
　　“要忙了，挂了”
　　释祭也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没原因的对凌菲说谎。
　　释祭也在门口坐到了天亮，也没见伊殿的身影，还是房东太太上来放东西说，伊殿前几天就搬走了现在用来放杂物。释祭也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伊殿。
　　放了暑假，释祭也带着凌菲回了趟老家，释爸释妈一见凌菲笑的嘴都和不拢。释悦悦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的凌菲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心里吃蜜般甜着。释祭星拿到了市大的录取通知单，在释祭也面前嘚瑟了大半个月。
　　释祭也会了学校，释祭星没有正式入学不能住校，就去了凌菲家，反正她是认定凌菲着个嫂子，就大大方方的住下了。在凌菲家吃完饭，释祭也回校蒙头睡了一天。
　　穿着伊殿那件衬衫去朝歌盛世见了工，人事部主管瞄着释祭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好一会，二话没说就帮他制了工牌，开单让他去领制服。释祭也是熟手，带个几天就上手，工作也很是认真。进入内部释祭也才知道朝歌盛世也不只是，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的做正规生意。为了方便上下班，自然也为了省钱，释祭也住入了员工宿舍。
　　几天下来释祭也和痛宿舍的人也算是混熟了，对面床的陆海是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怎么看都比释祭也小。见所有人都睡下了，拍拍窗边台灯下的释祭也复习功课的释祭也，提议“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我没空，还有论文要写！”恶根本没有什么论文要写，只是单纯的不想出去。
　　陆海友好的递过一支烟，道“去吧，反正你也睡不着对吧！”
　　释祭也到嘴边的我不抽烟，就在想到倚在窗口云雾缭绕的伊殿，咽了回去。陆海见释祭也没有拒绝，继续道“去吧！就当陪我，又不远就我们自己公司，我就想去6楼看看。”
　　释祭也，沉默着，盖上笔。
　　“好吧！我说实话，你就陪我去”陆海见释祭也不说话，不甘不愿道“伊殿哥回来了，我想去看他，前段时间他在A区被打伤了，我很担心”
　　“伊殿？”释祭也如当头一棒。
　　“嗯，虽然他并不记得我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他好就好”陆海仿佛想着伊殿就可以无欲无求了，“你可别笑我，伊殿哥从小就是我的英雄的”
　　释祭也和陆海坐的是员工电梯，不用手续就进到里面。陆海带着释祭也轻车熟路的绕过那些狂热的男男女女，来到吧台。突然全场尖叫了起来，目光锁定在对面七彩的舞台上，穿着时髦花衬衫的男人跳着脱衣舞，疯狂亲吻着怀里性感妩媚的人妖。看的释祭也一阵恶寒，心里也是一阵慌乱，他不敢想象伊殿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快一个月没见了，如果真的出现了自己又要对他说什么呢？曾多少次假设遇见以平常心来面对，可是，如果地点是这又怎么平常的了？
　　伊殿和风凯奇出了包厢，风凯奇面露歉意道“阿殿，你这家伙”
　　“如果你再不放过我，我可真要死了！”伊殿半开玩笑。
　　“你来A区吧！干什么都好，继家人”风凯奇干咳了几声，说“抱歉，也许继家还有你留恋的东西”
　　“完全没有”伊殿，摇摇手，要不是小妍在，这条命都不值得自己留恋，“改天去你那边看看，走了”
　　“你小心点继少欧，那小子有点犯病！”风凯奇道。
　　释祭也怎么会在这？身边还有一个小男人拽着他的手臂，伊殿正纳闷他两的关系？风凯奇就望着释祭也，道“你认识？”
　　伊殿不动声色的掩饰莫名烦躁，轻笑道“啊，就一朋友”
　　“你很在意？”风凯奇是看出了。
　　“是啊，稍微有点在意！”伊殿看到陆海被搭讪，躲到了释祭也身后，着画面看上去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