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有距离》脉搏流动

19、见面

　　考试结束后释祭也并没有闲下来等结果，他父母对他上的这个大学就全当他去找媳妇，见过凌菲后也就觉着这学费钱没白花。在释祭也家乡那一块你考上大学就是给家里长脸了，同龄的孩子里有的高中没毕业就出社会混日子了，甚至初中。跟父母沟通了具体要租的房子，以及这边的房价市场，就如释悦悦所说父母对住的什么样的房子不提要求，主要是这边有熟人也方便照顾两孩子！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近期，为了伊殿失魂落魄的已经超过铁哥们了，还发神经的给自己列了个比方，如果伊殿不出现了，你丫还不活了？这话一出口释祭也就笑崩了，这些都是后话，这至少也得到年底。
　　“我说了，我是来找我姐的，听不懂人话啊，敢情你们都是靠叫的”
　　“小姐我们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里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请您别让我们为难啊！”前台小姐再次伸手挡住了气焰冲冲的施琳琳。
　　施琳琳气的瞪眼，拍掉挡在身前的手臂，转身走到一边，掏出了包里的手机。
　　“什么状况？”杨前走近前台，问道。
　　前台小姐紧张的低下了头，在心里骂自己点背，“那位小姐说是来找她姐姐的，死活赖着不走！”
　　杨前那历经岁月沧桑的脸庞勾出一丝轻笑，对着施琳琳那单薄，纤细的背影啧了一嘴，迈着沉稳的大步走了过去，手轻轻往施琳琳肩头一搭。施琳琳肩头一抖动，扭头就是“神经病呀！”
　　“这位小姐，我是这里管事的，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杨前表示无所谓，潇洒的笑着自我介绍，递了张名片到施琳琳跟前。
　　施琳琳目光落到了名片上，几秒钟的时间又移到了杨前浅笑的脸上，观察片刻，叹了口气把手机砸了过去，“我姐让你听！”
　　“施姐好，好的，当然可以，不会，不会，”杨前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礼貌的施琳琳看的有点傻眼了，说完便把手机还给了施琳琳。
　　施琳琳见没挂断，就又放到了耳边，试探性的叫道，“姐？”
　　“确定跟着他？好，我知道了，我真有事！”
　　“按你这么说，到了D区还要你们请客？”萧倾齐指腹刮着下颚，把头扭向继少欧，轻佻的笑道，“啊啊，百老板一直说你不喜欢D区来着，结果......不请自来了”
　　继少欧听得懂这家伙话里的讽刺，不过他倒是丝毫不介意，这样的玩笑他继少欧还是开得起的。萧倾齐话锋一转，调侃道，“看来比起百老板，你更喜欢我！”
　　菜上来，伊殿先是喝了口清茶，就开始自顾自的动筷，这样日式的包间屋内摆设都是极具风水讲究的。萧倾齐是这家店店主的友人，据说这是块地有凶吉两种极端说法，难得的好地段。至于为什么做了这样别具风情的日式料理就无从得知了，萧倾齐夹了一筷子进嘴，便问伊殿道，“哥，怎么样，味道还地道吗？”
　　“啊，”伊殿吃这菜，是有若无的点点头。
　　萧倾齐晃着脑袋，眼角的余光扫着继少欧半低着脸，悠然的对伊殿道，“哥，之前我帮你照顾情人那么久，你有没有要谢我？”
　　伊殿，继少欧两人拿筷子，继少欧几乎是立刻就扭头去看伊殿的反应，伊殿的脸色显而易见的沉了下来。刹那间气氛诡异起来，伊殿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感，“什么情人？”
　　“别装傻了，照你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那小子为了你神经兮兮的我还以为你们是，”萧倾奇作罢的摇着头，不，伊殿的这个反应他是满意的。
　　百艳面对眼前出现的人是千万个不敢置信，犹如见了恶鬼般几乎是吓得花容失色，后背冷汗都出来了。百艳是个经历过大大小小事的女人，她坚信自己的强大，声音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抖落了，“干爹？”
　　“小艳.....好久不见了......”百征颇有些久别重逢的感触。
　　小齐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人绝对就是当年那个百征，对，就是他，她敢断定。百艳越发的心跳如雷，是这个人眼睛里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光不见了，但她还是更清楚的知道他不只是我回来了这么简单。那当初被大家只可意会一笑带过的东西，就会变质了，发出令人发指的味道。
　　百征由衷的叹息，道，“我回来什么都不为，唉，干爹年纪大了，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百艳坐立不是，她不理解百征这么说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警告自己，但是她听的出他话里有话。他说他不为什么这特么绝逼是骗人的，不为什么你还回来？
　　“你只要把倾奇给我就够了，我现在只要他，你做得到，”百征说得格外动听。
　　“小齐？”百艳毫不意外百征会提这样的要求，但这就是从以前到现在甚至未来她最恶心作呕的存在。百艳别开视线，不再去看他，“除了小齐！”
　　“我只要他！”百征的态度很坚决，“给你一个礼拜，我就会亲自去找倾齐，但是那时，我想我原本的，不，我想我会该改变主意的”
　　限制时间，对人这么说话，提出做不到相应将会得到的惩罚，原来是这么威风的事。自己明明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当时怎么就没有感觉到过呢，还是说自己没有留心好好去感觉。百征能这样走到自己面前不带任何顾忌，说明他不只是我回来了，而是东山再起了。
　　百艳给了萧倾齐dianhua，萧倾齐让她过去，刚要拒绝dianhua那头萧倾齐就补充道，“继少欧也在！”
　　百艳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进了包间第一眼见得不是继少欧，而是一身纯黑色日式浴衣的伊殿，有点搞不懂这是啥状况！再来就是旁边同样一身纯黑色浴衣，挑着嘴角的继少欧，还有对面盘坐穿着无异的萧倾齐。百艳正打算过到萧倾齐身边坐下，萧倾齐大手一招示意她打住，招呼人带她先去走个过程再进来，百艳眼一斜，“小子！”
　　释悦悦背着装的膨胀严重的老式登山背包，右手拖着红黑格式的大皮箱，左手提着两不知道装了啥的塑料购物袋。心里骂稀里哗啦，他们只是要去移民还是干吗？
　　释祭也手往释悦悦头上一拍，接过行李装上车，释爸释妈还在身后和凌菲有说有笑，释祭也打开车门看向那和谐的画面，父母脸上那烫心的笑灼伤了他的眼。凌菲是适合自己的，是适合自己未来的，他知道，可是现在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这不是他心里要的，这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感觉更强烈。
　　车上路各自安静，父母平视前方行驶的车潮，释悦悦低头玩手机傻笑，凌菲枕着自己的肩头眯眼打瞌睡。父母会时不时小心翼翼的透过反光镜看一眼自己和凌菲，然后满意的笑的看不见双眼。
　　饭局结束后，伊殿和继少欧连夜返回了C区，半路继少欧就接到乔茜茜的dianhua约自己，伊殿就在旁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但是乔茜茜软磨硬泡再加上说是有关合作，最后还同意了。继少欧没管伊殿是否在听还是将dianhua的内容一字不落的交代了，看着伊殿下了车沉默的进了大院，这继家大宅自己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
　　“欢迎回来......你，一个人？少欧哥呢？”
　　“他公司还有事，”伊殿听得懂继少欧刚才所说的通话内容，但是具体继少欧在做些什么他压根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那你们晚餐，已经解决了？”伊妍间隔的问，有着几分俏皮的味道。
　　“啊，”伊殿回答道。
　　伊妍乖乖的到桌边给伊殿倒了杯水，杵着腰可劲的盯着他看，伊殿半杯水下肚，吁口气，“怎么了？”
　　“你......没什么，还是别问了感觉好奇怪，不是，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奇怪！”伊妍挥挥玉手，自言自语道。
　　伊殿看不懂她在干嘛，也没兴趣去猜，“洗洗睡吧！”
　　“释祭也是个什么样的人？”伊妍脱口而出。
　　伊殿喝下了剩余的半杯水，扭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伊妍立刻察觉到了寒意，故意双手抱肩一抖道，“不是好奇才问的嘛，你两的反应怎么那么有问题，哎呦就是有这个月前，我和东信在朝歌附近遇到他了。你没看到当时释祭也的样子，”
　　伊殿自己又倒了杯水灌下，放下杯子转身欲要走，“我没兴趣！”
　　“他对着东信就喊你的名字，不知道还以为那啥呢，我当时被吓惨了！”伊妍夸张的舞动着手臂，道。
　　“我说几遍了我没兴趣！”伊殿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凶什么？我不就是看到他后面一眼认出东信不是你就笑着哭了嘛！后面又在学校碰到了他要了你和嫂子的照片，所以就随便问问，想说你们关系应该很要好，你凶什么！”
　　伊殿呆住了片刻，随即转身换鞋出了门。
　　释祭也安顿好了父母，吃完饭和凌菲送释悦悦回了市大，释祭也说，“谢了！”
　　“P，跟我说什么谢，当我是外人！”凌菲大步迈着纤细的长腿。
　　释祭也被呛的无话可说，凌菲就道，“怎么真当我外人？”
　　“没......”
　　“我去你家吧！反正明天也休假，不用早起！”凌菲自认为这话已经说的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
　　释祭也猛然的刹住了脚，垂下了头，“凌菲，别这样！”
　　“释祭也，我怎么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月来你什么意思？”凌菲否认的受伤了，她不明白他们两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但是问题确实是出现了。释祭也冷淡了，即使以前他没有太热情，至少不会如此，“释祭也，你最好说清楚点，我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你特么有别人了是不是？”
　　释祭也愣住了，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凌菲冷笑道，“伊殿是吗？你是不是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学校的时候，还是考试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不，不会，如果是学校我也该知道！”
　　“......”面对凌菲的质问，明明她说的什么都不对，释祭也却觉得她说对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都不否认？”释祭也喜欢上别人了，这是个从自己未来被甩到现在的不可能。
　　“我......”释祭也不知道，哑口无言。
　　凌菲深呼吸了口气，“等你想好了再开口吧，祭也，我们很合适，你从来都是知道的！”
　　释祭也坐着夜间公交回了市场，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他找不到一点伊殿存在过的痕迹，释祭也眼睛干涩的厉害他觉得他快哭了。伊殿，其实不存在，释祭也解开衬衫的下摆低头去看腹部的那道结痂，如果伊殿在也许他就不会和凌菲这样。释祭也想着给萧倾齐打了个dianhua过去。
　　“好难得，你考完试了？”
　　“......”释祭也咽了咽口水，“萧倾齐......伊殿回来了，还是......”
　　“......”萧倾齐望天，“你猜，”
　　“......”我猜不到，我真的猜不到，释祭也苦笑的挂断了。
　　萧倾齐听着滴声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回拨了过去，响了好几下接通了，“你跟他不适合......”
　　“我跟他做朋友不适合......”
　　“朋友？”萧倾齐是笑了，“啊啊啊，原来你们真的是朋友！”
　　“......”
　　“伊殿，他早回来了！”萧倾齐变的期待了释祭也听后下一秒给的回答。
　　释祭也脑内充血，“他.....回来了？”
　　“回来了哦！”
　　回来了，伊殿，他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来找自己，也没有通过任何方式联系自己。伊殿，你都没在意？释祭也这样想着如果伊殿出现，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不要不声不响的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