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道的故事》司空悠然

7、6.第一次

　　我如期赴约了。

　　习惯性的早到，果然还没来啊……
　　裹紧围巾，继续欣赏这条百看不厌的林荫道。

　　

　　（作：抱歉，找不到冬景版的，大家凑活着看看吧！）

　　“你真早啊！”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欣喜。
　　“你也很早！”我回头，这个动作似乎总是在他的声音后出现——
　　“呵——”他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笑意。
　　“怎么了？”我疑惑，随即低身察看，我的穿着没问题啊……
　　“不是……你能来，我很高兴！”他又笑了，不再调皮，不再狡猾，而是那么开怀。他笑得仿佛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礼物……
　　我被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过蛊惑，看得痴了。

　　“喂！”他低喊，还是掩不住的笑意。
　　“恩？”我却还是呆呆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要老盯着别人看么？那样很失礼的！”
　　我一愣——
　　“虽然……”
　　“我（你）很帅！”
　　我笑了，而他，似乎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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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就是看他笑吧。
　　“……”他低头，不语。
　　“……林？”
　　“呐，杨肖……”他开口，语气微颤，带着一丝不确定。
　　“……什么？”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他抬头，眼神坚定。
　　“恩？”
　　“小姐，我能向你买三枝玫瑰吗？”
　　“……！”什么！！他……难道……不可能的，“你在说什么呀，我家又不是开花店的！”
　　我摇头，试图趋赶心中那份悸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许是我的退缩让他察觉，他的语气染上了愤怒。
　　“我……我……”乱了，心乱了，思维也乱了……
　　“我喜欢你！”
　　不再给我逃脱的空间，他一把拥住我……
　　“我喜欢你！”他再次强调，双手更紧了。
　　12公分的差距让我的头勉强抵着他的肩，强烈的男性气息环绕着我，让我的脑袋停止了思考，一片空白——
　　今天似乎可以称得上是我人生的一大纪念日吧——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被告白……也是第一次对一个认识不到一星期的人产生依恋……之前那几次淡淡的失落，并不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也许，还要加一个第一次——第一次拒绝……
　　“对不起……”感觉到，他的双手又紧了紧……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当断不断，不是我的风格，只有最直接的回答。
　　“……为什么？”耳边传来他微微发涩的声音。
　　“因为我不是那个卖花的女孩，你也不是那名军官。”
　　我挣脱他的怀抱，与他四目相对。
　　“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人们的甜蜜与悲伤。我只知道，我就要去澳大利亚了，而你，会在这里一直住下去，然后结婚，生子。”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的要反驳，但被我制止了。
　　“我不相信什么远距离的恋爱。对我来说，爱情，太过虚渺，它经不起太长的时间、空间的考验。”
　　现实中的爱情不是言情小说或者电视剧，就算历尽千难万险，结局也一定是美好的，或者大团圆，或者两者相忘于江湖。
　　我们还太年轻，年轻得经不起巨风猛浪。
　　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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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让你为难了。”他的笑容不再显得调皮，却染上了苦涩的味道。原来黑亮的双眼也黯然……
　　心，微微一紧。
　　我轻叹，果然——他，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重要的存在了……还好，不是必不可少……
　　“我先回去了！”
　　转身，离开。不敢去看那抹黯然的身影。
　　快点离开……在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被他牵绊住以前……
　　怎么有点像《灰姑娘》的经典情节啊……我自嘲。

　　就这样，一路跑回了家。
　　但脑海中那抹身影，怎么也消不掉。

　　“叮呤呤——”
　　“喂？”平复了喘息，接电话。
　　“杨肖啊——是妈妈！”听筒里穿来母亲欢快的声音。
　　“妈妈？现在打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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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分别是注定的，就像花落是为了结果……
　　——脑中不由浮现出这句话。
　　母亲希望我能与家人一起过圣诞节，所以，行程又要提前了——由原来的两星期缩短到7天。
　　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么？为什么还有留恋？或许，我还应该庆幸自己刚才的拒绝……
　　林，你我终究是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