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爱》一瞬间啊呀

10、第十章

　　进了卧室，土方完全没有个银时开口说话的机会，一串指令就下达了，“帮忙把床垫搬到客厅去，然后一起把床移到中间，明天，我把大橱里的东西理出来，晚上把大橱拆了。”
　　“多串，你还真是会支使人。亏得你没做领导，要不然，下面的人还不被你指挥死。”银时伸着懒腰，一副懒样子。
　　土方看看银时，也不知道谁害得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的。对付银时的胡搅蛮缠，最好的方法是不搭理他。土方已经握着床垫的一头，看着银时。没有人搭话的银时觉得老大的没趣，看看土方的样子，想不帮忙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人把床垫搬到客厅。电视柜和沙发之间的那块空地正好放下床垫。“今晚躺在这上面，靠着沙发看电视。你可以就着爆米花喝啤酒。”土方的声音里充满诱惑。
　　“听上去很不错。”被啤酒爆米花诱惑了的某人，立刻进套，“把床移好了，就可以了吧。那就快点。”

　　床底下是个很大的储物空间，床板是木条钉成的，看得见床底下收藏的东西。银时去搬动床的时候，就被一个铁皮盒子吸引了。等搬好床，银时就拿出了这个铁皮盒子。长方形的盒子，上面是嫦娥奔月的图案，有些漆面已经剥落，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些年头的月饼盒子。土方一见这个，立刻扑过来，打算抢走。这却引起了银时更大的兴趣。
　　和银时这个外来人口不同，土方在这里土生土长。这套房子，是土方的父母给土方准备的婚房，土方很早就从家里搬到这里住了。银时住进来以后，换了些家具。那个时候银时比较忙，都是土方一个人整理的。银时只知道土方把床上用品都收拾到了床下。所以看见那个铁皮盒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很可能和某人的成长历史有关。土方的反应，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多串，乖，让阿银看一下，就一小下。”看着牢牢抱着铁皮盒子的土方，银时极尽全力的哄骗着，“阿银很想知道多串小时候的事情。阿银想更多的了解多串啊。”看土方没有反应，银时继续诱惑，“啊咧，你给阿银看了，大不了阿银告诉你阿银小时候的事情。”
　　土方的眼睛亮了一下。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相遇之前的事情都很少提起。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从来就没空说这些。今天就聊聊小时候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也不错。天然卷小时候，一定有很多可爱的故事。于是某个黑短直乖乖的交出了月饼盒子。

　　盒子不大，藏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有本记事本，打开里面是红色的手印、脚印，每一页的手脚印都比前一页要大一些，下面写着“一个月”、“100天”、“1岁”、“2岁”，在往后每页上只能印下一个手印或是脚印，到6岁之后，就没有了。银时看得嘴角都要裂到脑后了，土方假意看着电视，憋红了一张脸。
　　只看一样东西，银时就猜到盒子里其他都是些什么。都是小小土方的纪念，却很少能引出土方的成长故事。银时的眼光有些闪烁，他无视了一些小布袋，随意地翻找着，一张酒吧的优惠劵引起了他的注意。
　　“多串，你居然留着这个！”银时懒散的笑着，手里的优惠劵在土方的面前有节奏的晃着。
　　土方顺手抢过优惠劵，“这个只是忘了扔了。”说完，把优惠劵放进了口袋。

　　如果当初敲错门只是让两个人认识，并且因为银时的无赖而是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但是让他们正真在一起的应该就是那个在酒吧里的夜晚。
　　“男士之夜”千载难逢。银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城里最出名的酒吧的优惠劵，酒吧是以剑走偏锋出名的。这次的“男士之夜”是更接近同性之夜的。银时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白吃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于是土方就一起去了。或许是土方的气场直，进门的时候，被那个老板娘拦住，要银时和土方拿出两人是恋人的证据。在土方还在想，“这种事也能证明”的时候，银时的热吻就已经上来了，用手搂紧土方的头，甚至连一只脚都缠在了土方的腿上，周围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等到和涨红了脸的土方在万人瞩目中进入酒吧后，银时却无赖的说了一句：“多串啊，刚才的事情不要介意，这样的证据直接又有效。”
　　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土方已经充分了解银时的节操有多少。为了不花钱的东西，他可以做得很彻底。土方的介意的不是银时的举动和之后那赖账似得话，重点是，这段时间土方意识都自己的心情的变化，而刚才更可怕的是身体都有了变化。
　　银时和土方坐在吧台，银时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脸就红扑扑的。土方看着他，慢悠悠地喝着。他在想的是在门口的时候，银时的举动。等到银时最终倒下的时候，土方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回到家，土方一不做二不休，把银时没完成的事情，做到了底。之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他们没有在说起过那晚的事情。

　　“多串，那天你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觉得就算第二天你暴跳如雷，我免了你的房租，你就不会再计较。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的心愿早晚会实现。”
　　“居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着自己的阴谋。多串，你变坏了。”
　　“那天早晨，你看着还在睡的我笑了吧。”土方掰过赖在他身上的银时的脸，吻遍他的五官。

　　关上载满记忆的盒子，银时懒懒的赖在土方的怀里，土方在银时的耳边轻轻问：“听完我的故事，该说你的了。”
　　“根本没有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但是，那个是我妈打算给我媳妇的。”
　　“阿银小时候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玩的。小时候上树掏鸟蛋，被老头子知道了，就是一顿打。掏一次打一次。然后就上学了，上课老是睡觉，成绩不好，老头子继续打。初中毕业我就想出来挣钱了，又被老头子打。然后重考了一年，上了高中。在高中，阿银突然就大彻大悟了，上课的时候突然就不想睡觉了，成绩也就上去了，稳稳占据年级前十。然后考上大学，就遇到你了。”
　　“没了？”
　　“没了。”
　　“你就是被你老子打大的？”
　　“嗯。小时候的事，只记得老头子的棍子。但是我来上大学的时候，老头子站在站台上一直都没有走。”
　　“有空，陪你回去吧。”土方揽着银时的肩，轻柔地说。
　　“不用了。反正就是个忘了本的不孝子。就这样吧。”
　　两个人依偎着，不再多言，都清楚银时为什么不回家，就如同土方不回去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