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短篇集》divination

7、本能

　　“当某一行为不经思考完全出自身体本身的意志并且可以由多种动物完成，我们一般称其为本能。”
　　——C·达尔文
　　朽木白哉不知道平淡如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渴望。
　　看见那小小的身影居然有一种想要拥入怀中的冲动。
　　他仰着头用那幅倔强而温柔的笑脸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握拳太过用力而使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都未曾察觉。
　　还是露琪亚发现了地上莫名其妙的血迹来源于自己兄长。
　　然后就是茫然。
　　除了茫然还能怎么办？
　　他知道自家副队和那人的打打闹闹，知道蓝染和市丸对那人的坚持，知道京乐提到那人时的深邃眼神，知道日番谷忿忿不平地对那人说不是东狮郎，是日番谷队长……
　　曾经以为一度死去的心活过来的瞬间，他居然只能够茫然。
　　不过现在，才是真正茫然的时刻。
　　一阵冷风吹醒了他，等到他回过神来，附近的景色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尸魂界。
　　他站在拥挤的街道上，却没有人看他一眼。
　　现世。
　　哈，真是疯了……
　　朽木白哉也有这一天。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熟练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来过了上千遍。
　　站在他家楼下的时候，抬头看见那人靠着窗子的背影。
　　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深刻的渴望。
　　渴望到疼痛，身体内某个地方一直潜伏的野兽正在蠢蠢欲动，血液好像要喷涌而出，连心脏都要碎裂的那种渴望。
　　他好茫然。
　　茫然地站在他家楼下，隔着窗户看那小小的身影。
　　“BYAKUYA？”窗户被打开了，一护惊讶地探出头来，“你怎么会来现世？感觉到你的灵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
　　抬头看了他一眼，白哉压抑心中的剧动，离开。
　　留下黑崎一护自个儿莫名其妙。

　　回到尸魂界后，露琪亚曾问过自己去现世做什么。
　　“……”他沉默，自己也弄不清楚的事情要怎么回答。
　　只不过，那种深刻的渴望让他记忆犹新。

　　第二次去的时候，还是在上学的时刻。
　　小小的房子里洒满了阳光，仿若阳光的那个人却不在。
　　心里有些空空荡荡的。
　　离去的瞬间，看见穿着死霸装的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BYAKUYA！”一护有些生气，上一次莫名其妙来了就走了，这一次更是莫名其妙来家里不找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SUO……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朽木白哉茫然着看因为气喘而更显艳丽了几分的一护。
　　好痛……
　　他想要眼前这个人……
　　真的……不顾一切地想要他……
　　无关乎别的……
　　只是想要他……

　　等到他再度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忠诚于自己的思想抱住了小人。
　　羞红的脸颊，被咬得充血的双唇，灿烂的金眸……
　　朽木白哉含住了一护殷红的唇瓣。
　　他想要他……
　　不是别的，只是他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