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千年（仙剑三的同人）》风月颜白

4、初探魔界

　　魔界之门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魔界？
　　莲镜花了好些功夫才把这个消息消化了。
　　重楼见她半天不动，俯下身看她：“喂，能走吗？”
　　“当然。”莲镜站了起来，虽然仍然手脚酸软，浑身脱力，不过还是咬牙坚持，她不想给重楼添麻烦。
　　犹豫了半晌，莲镜仍站着不动：“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重楼挑眉：“怎么？你也和他们一样，要和魔族划清界线？”
　　莲镜忙解释：“怎么可能！”
　　“那还担心什么，在魔界，很安全。天下再大，找人对他们来说也轻而易举。惟有魔界，他们想追也来不了。”
　　莲镜看他：“可是，我不想再给你添乱了，我一个神仙，住在魔界，总是不好的。你其实没必要这样帮我的。”
　　重楼凝视她：“硬要一个理由的话，因为你是飞蓬的妹妹。”
　　莲镜垂下头：“这样啊。谢谢你。”听到他那样回答，心中却隐隐有些失望。她到底在期待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知足吧。莲镜自嘲的笑笑：“其实，像我哥那样也未尝不好，忘记前尘，从头开始。不再背负不可违逆的宿命，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只是，我终究不如他，我没有放下一切的勇气．．．．．．”
　　声音很低，可重楼还是听见了。红发的魔深深看了莲镜一眼，转身进了魔界之门。其实重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莫名执着的觉得不能放着她不管。
　　莲镜和重楼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所有的魔都在指指点点。
　　莲镜心中一阵恶寒。那些魔眼中充满了敌视和憎恨,若不是因为重楼在前面，恐怕这些魔早就扑了上来，把自己大卸八块吧。到魔界来，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这么想着，脚下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重楼停下等她：“怎么，怕了？”
　　“啊？”回过神来的莲镜条件反射的反驳，“谁怕了！”

　　重楼停在了一间石居前：“你住这儿。”见莲镜半天没反应，一挑眉，“有意见？”
　　莲镜摇摇头：“不是，我觉得很好。以前在神界都没有固定的居所。”真的很好，在神界没有容身之所的她，竟然能在魔界找到一处归所。石居虽然简单，却让人感到很安心。
　　重楼听罢，皱了皱眉，没说话。半晌，嘱咐道：“你不要和他们发生争执。”
　　啊，指的是那些魔民吗。
　　“哦……好。你放心。”莲镜正揣测着重楼那句话的含义，就听见一句“我走了”，一抬头就不见了重楼的影子。
　　屋子虽小，确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一些女孩子家的饰品。莲镜笑，想不到他还是个细心的人。魔界没有昼夜之分。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莲镜觉得闷的慌，便出了屋子，四处闲逛。其实魔界并非想象中那样黑暗可怖，相反的，这里和神界一样美丽。唯一不同之处是，四处走动的是魔族罢了。

　　空气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气息。莲镜忽然转身：“谁？”她感觉到明显的杀气从身侧的林中散发出来。莲镜早判断出对方的位置，手按在了腰间的掩月剑上，静待对方的反应。林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走了出来。莲镜愣了一下，慢慢放开了按着剑柄的手。少女的眼神却是带着怨恨，瞬也不瞬的盯着莲镜。莲镜不动声色的承接了她的怒火，心里却如同吞了一枚生鸡蛋，不上不下，梗得难受。
　　少女幽幽开口：“你是神？”见莲镜点头，少女又走近几步：“我的父母，死在神魔之战中。”莲镜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恍悟，刚进魔界时那些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魔，莫不是也因为这样的理由吧。走神间，耳边传来少女愤怒的声音：“可是，魔尊为什么还要和你们这些神来往？之前那个神将军也是，明明是我魔族最大的敌人！都是你们这些虚伪的神挑起的战争，为什么你们不都去死了算了！”少女突然举起了手中锋利的匕首，直向莲镜冲了过来。
　　霎时，血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少女愣了，手里的匕首铿然落地，发出清亮的撞击声。莲镜捂住胸前的伤口，血正从那里汩汩流出，她冷静的看着少女：“报了仇又能怎样？你有没有想过，你向我复仇，又会有人因我而找你复仇？这样仇恨来仇恨去何时是个尽头有？更何况，挑起战争的人毕竟是少数，无论在神界还是在魔界，都有许多心地善良，渴望和平的人。”见少女哑口无言，莲镜虚弱的笑笑：“你说的神将军，是我哥哥。哥哥他其实最讨厌战争，伤害别人比伤他自己还要痛苦。你所不知道的是，为了摆脱这样的宿命，他最后选择了去轮回。如果说做为神将军的责任便是与魔族作战，他宁愿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远离这些纷争。只要心中所想是一样的，是神是魔又有何妨？”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莲镜艰难地喘着气，只觉的眼前越来越黑。勉力站着，她对少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快些走吧，我不会告诉魔尊的。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支撑不住而倒下的身体，被一个宽大的胸膛接住。
　　少女吓的面色惨白，跪在地上：“魔尊大人．．．．．．”
　　重楼眼中满是阴霾：“怎么回事，嗯？”
　　莲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捉住重楼的手：“别怪她，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