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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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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天,老妈仍对我问长问短。当我告诉她,我和他已约好下次见面了。老妈立刻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高兴,就像是卖闺女卖了个好价钱的样子,真受不了。
不过这几天倒也平静。只是和怡、玮她们大个电话谈谈心。可是想叫她们出来可就难了。怡去年结婚了。在高中时,我和怡立志单身,谁知她却在去年结了婚,真是气死我也。她居然还叫我当她的扮娘,被我拒绝了。这算什么呀,最初说看破红尘的是她呀!唉,女人就是善变。琳早已结婚了,确切的说,是大学毕业就结婚了。现在是全职太太,已经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只是不知我是不是和那小子八字不和,我一去,他就在我屁股后面叫我“虎姑婆”or“黄脸婆”,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学的。玮还是让我心里比较平衡的。她尚未结婚,不过已有热恋的男友了。这三个人都不理我了,真是有异型没人性,可恶!
这天晚上,我独自在家处理公事。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也不看就接了。“喂?”我很公式化的问。
“韩小姐,你好。”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是谁呀?
“喂,请问你是哪位?”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昊呀!上次在咖啡厅见面的昊。”
“啊,是你呀!找我干嘛?”我没好气,讨厌那个花花公子。
“啊,想起来了,真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你明天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嗯,你说什么——”
“啊,你说好啊。(真是装模作样的家伙,还嗲声嗲气的。)那你什么时候下班,啊,这样啊,那我们明天晚上8点在银河剧院门口见吧。嗯,好,不见不散。嘟——”
我这边嘟声一片。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我猜想他老妈一定在他身边,否则他不会这么斯文的。看来,他只是打个电话敷衍他妈。哼,与我无关。
翌日,我照常上班。
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公司加班。一忙就忘了时间,连晚饭都没吃,正打算出去填填肚子,突然,手机响了(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坏毛病,从不看来电显示)。我刚接通电话,只听一个人在狂吼:“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打不打算来呀?”
我莫名其妙啊,“谁呀!抽什么疯呢?”我无名火起。
“韩煦,我是昊。你听清楚没有!”他还是用喊的,我的耳朵啊!
“你喊够了没有,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这么美好的夜晚,你穷喊什么,要死呀!找人出气找别人去,本小姐不奉陪!”真是的,我的食欲都没了。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8点在银河剧院门口等,你忘啦?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你说什么?昨天说好了?谁跟你说好了,是你在那儿唱独角戏,现在你还有脸指责我,你脑袋有坑是不是?你敷衍你妈,是你的事。我们说好的,只是表面交往,有不是真的,你凭什么对我大喊大叫的。真是莫名其妙。你真该叫莫名,而不是无名。”我真是气死了,却没有挂断,可能是气昏头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可能是被我骂醒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迅速合上手机,关了机。真是气死我了,好好一个大吃的往上就这样泡汤了。我的食欲也没了,直接开车回家了。
回家啃了几口方便面,边上床睡了。可是睡到半夜,我真是饿的不行了。起床才发现那块面餠已经所剩无几了,家里在没有吃的了。可是我的五脏庙已经没有香火了,再不进点贡,怕是要倒塌了。YES,FALL TO PIECES。
我穿上外套,下楼去便利店。“店主有喜,歇业三天。”BAGA!想存心饿死我啊!以我现在的体力,就算遇到坏人,也无力抵抗。还是多走几步,去远一点的超市,如果还关门,我就撞死算了。撞墙一下就死了,饿就得受罪。
我拖着重达千斤的双脚,走到超市。哈,感谢上苍,我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像饿鬼投胎般的速度冲了进去。忍住想在里面大吃特吃的欲望,立刻交钱,跑出超市,像豺狼虎豹般扑向食物,大吃起来。幸好,现在是半夜,路上没什么人,否则看到此情此景,一定认为我是受虐待的小媳妇,偷偷跑出来填饱肚子。
我吃的正带劲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小煦。”谁呀,叫的这么恶心。我抬起头,寻找声音来源,不想却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昊。我张大嘴,看着马路对面那个被一个妖女紧紧抱住的昊。现在我才真的明白花花公子是个什么概念,真不要脸。我心里愤愤不平,完全忘了自己嘴里还有食物没嚼。
昊挽着那个妖女走了过来,咗急忙抹抹嘴,把没吃完的食物藏在身后,面带苦笑的看着他们,不知昊是不是想炫耀他的女朋友。
终于,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那个妖女竟用轻篾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甘示弱的回瞪她。(谁怕谁呀!)昊似乎习惯这种场面,很坦然的说:“小煦(我浑身发冷,现在是夏末没这么冷吧),这是阿凤。阿凤,这是小煦,我的未婚妻。”
我靠,他想干嘛,我和他在协议里可没这条。谁知他更恬不知耻地放开那个妖女,走过来搂我腰,我可不好惹的人,刚才没有反驳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现在到变本加厉了。好,让你尝尝本小姐一计侧踢。
哼!我的跆拳道可不是盖的,算下来我已经有10年的道龄,就他这点奶油书生哪经得起我这一踢,立刻飞了出去。那个妖女惊讶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一步步走向她用极其恐怖的眼神看着她,慢慢举起右手,顺势抡一个弧线,她大叫一声,撒腿就跑,连一只鞋都掉了,还不管不顾的疯跑,真是佩服。
我赶掉一个,转身走向还坐在地上的那个。真想再踢他一脚,不过我忍了,我可不想把他踢得五脏俱裂,那可就麻烦了。“你找死啊你?你最好给我规矩点,下次再敢动手动脚,我立刻把你踢出地球,飞上月球。还有,谁是你未婚妻了,少拿我当挡箭牌,要是再有下次,哼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向他扬扬拳头,转身便走。
谁知,他哧溜一下跃了起来,跟在我身边,笑着说:“是,下次不会了。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险的。我愿意作你免费的保镖。”
“你挨打没挨够,是不是?我这样的身手,我会怕谁?凭你?哼哼——骨瘦如柴,你打的过谁?你呀,趁早回家吧,小心强盗啊!”我看也不看他,快步走着。
“刚才看你买东西吃,肯定是饿了。我带你去一个有佳肴的地方,保管你吃过,还想再吃,我带你去吧——”
看来我不使绝招是不行了,照他这么絮叨,一会儿就直接到我家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家在哪儿,否则准没好日子过了。我突然停步,面带微笑的说:“你开车了吗?”
“开了,怎么了?”
“车在哪儿?”
“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他的车。看来不是很远。我继续用怀柔战术。“车钥匙呢?”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狐疑的看着我。“给我。”我伸出手来,他倒听话,立刻把钥匙给了我。我颠了颠车钥匙,对他一笑,“见你的鬼去吧!”瞬间钥匙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飞到车的向反方向去了。唉,我超强的臂力,不打垒球实在太可惜了。
他僵立着呆看这一切,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却撒腿就跑。跑出200米,我回头一看,他正跑向他的车钥匙。我不敢放松,抄小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想当年我可是短跑健将)。
回家的感觉真好!我立刻关掉手机,抱着面包跳上床。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想着他找车钥匙的狼狈像,然后气的跳脚,我就高兴的想放炮(可现不是春节,买不到炮)。臭小子,跟我玩阴招,省省吧!吃饱喝足,钻进被窝,好好与周公谈谈心吧!
以后的几天,他再没给我打过电话,这让我决的很奇怪,这不象他的作风啊?像他那样的人,不应该想方设法整我吗?难道他在筹划什么来整我吗?哼!来吧,还没有我韩煦扳不倒的人,谁怕谁!
这几天,公司接了一笔大生意(哦,我们是广告公司),是为国内一家超级化妆品公司拍立体和平面广告,这可是一个硕大的CASE。我们整个企划部兴奋异常,所以晚上自然是HAPPY TIME。
我们取乐一个大酒店,海挫了一顿。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几年没吃过饭了,专挑贵的,这样吃法存心想把我吃倒。好,眼不见为净。我去洗手间,看不见那些饿死鬼。
刚进洗手间,便见一个妖女死命往脸上抹粉,往嘴上涂红得像猴屁股的唇膏。哈,这下真像血盆大口,再看这行头,脚上蹬着足有10公分、鞋跟细的像钉子的高跟鞋,穿了一条超短裙(那种稍微一动就走光)。上身是紧的不能再紧的露肩无袖的背心,胸部尖挺像山峰。看这阵势,看来是钓男人的。我不由看着自己,幸好我不曾这样穿过,否则我早就死无全尸(被妈妈活活打死的)。唉,还是早走为妙,看多了是要倒胃口的。
等我回到餐桌时,那帮家伙一个个腆着肚皮在那打饱嗝,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最没想到的是我刚一回来,他们就把帐单推到我的面前。天啊,他们真是想吃死我啊!真想哭啊,算了吧,谁叫他们也为我拼死拼活的,唉,吃了亏,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惜,这帮家伙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他们还要去KTV!真是不知死活,你们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最最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让我做免费的司机,让我一个人去地下停车场去取车,他们可倒好,在大门口等我。哼,让我当司机——唉,转念一想,只有我一人没喝酒,我不开谁开呢?不过,你们就等着吧,我先歇会儿。
我打开音响,听着Hero,真是逍遥!
我正闭目养神,只听停车场里传来一阵,“去嘛去嘛,人家想去嘛!”我不禁一阵哆索,扯着破锣嗓子还装嫩,鸡皮疙瘩掉一地呀!我睁眼一看,那个在洗手间打扮的像过于暴露的女人,正扭着屁股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在撒娇。哈哈,内裤都露出来了,真够丢人的。(说不定她是故意的)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蹈海,哪个男人竟如此不幸,看上了这样的女人,可能真是箩卜咸菜各有所爱吧。我伸长脖子想看看那个眼光独到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哈,看到了——
是他,又是他,他还是老少皆宜呀!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昊。哎,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猛的开了出来,这举动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可是他们挡着我的路。我按按喇叭。谁知,那女人非但不让,还走到我的车前,抬叫踩在我的保险杠上,用鞋跟在我的车上划了好长一道。
什么人呀,有道德没有啊!我一脚揣开门,径直走向那泼妇,谁知她却破口大骂:“你是鬼呀?干嘛突然开出来,按什么鬼喇叭,你不想活了是吧!名名,帮人家教训她,这个臭——啊——”
我真是气极了,抬脚就是一个横踢,不过,在踢到她脸前,我收住了。
那女的吓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昊身边的女人时,总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呢?真是不知道是自己野蛮呢,还是那些女人水准太低了。我将那女的望昊身上一推,坐回车子,一踩油门,便走了。
同事们等急了,对我就是一顿臭骂。我懒的理他们,飞车去了KTV。他们立刻又唱又跳,好不自在。一直唱到半夜,他们终于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看着他们那副样子,真是好笑。不过经他们一闹,我的坏心情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可是总有一个不怕死的,非缠着我送她,说什么天黑了不安全(天啊,你还知道天黑了不安全,现在已经是夜里了),有经理在,就不怕了。我拧不过她,只得送她。谁知走到半路,她非要吃路边摊。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不是冤家不聚头。又碰见他了。这家伙是不是鬼呀!怎么我到哪儿,他到哪儿。不过这次似乎是他先到这儿的。身边还坐着个女人,不过不是刚才那个泼妇,而是个挺清纯的女孩子,小鸟依人般偎依在他身旁吃着路边摊。他的女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他似乎没看到我,这样更好,免了一场纠纷。
终于,这丫头要走了,已经两点半了。天啊!不过我走的时候,昊仍和那个女孩子在那儿吃。他还温柔的为她顺头发,真是有意思。我送那丫头回去,自己已经实在受不了了。就在附近一家酒吧(不是酒,郑重声明)
我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喝着果汁,看着酒吧内昏暗的灯光下人影闪动,不禁觉得人世无常,有些人在这虚度时光,我不想在这多浪费时间,结帐要走。可是当我推门要走时,里面酒瓶破碎的声音阻止了我。
“臭小子,敢跟老子抢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一个粗框的声音高八度的响起。
可能是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劣根性作祟,我不由自主地向里移动。里面嘈杂一片,看不清人影。
只听见一个男人很傲气的说:“抢?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她肯跟你走吗?嗯?”
“臭小子,少废话,你找揍!”
几个男人混打在一起,只见瓶子、杯子满天飞,围观的人群往后退去,我才看清了战势,围在中间的男人已处劣势,几个男人围着他打,拳头、瓶子都砸在男人身上。我练跆拳道是打过实战的,既要防守又要攻击,非常难。而此时见到打群架,心中不免忐忑,不会出人命吧!
那个男人从战圈中飞了出来,倒在我的脚下,他微微抬起头,在凌乱的头发和血污的脸上,我看出又是他。今天是怎么了,撞到鬼了吗?
他看见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又冲进战圈。
这样是不行的,再打下去,他非没命了不可。现在叫警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唉,只好自己出马了。我冲过去,一脚踢翻了最近的一个,紧接着一个旋风踢又踢倒了一个,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蹲下身一挣,左手往后一抗,来了一个后踢,又倒了一个。我跑近昊,一个跳跃下劈,劈在与他对打的人脸上,昊顺势给了那人几拳,趁这个档,我拉着他就往外跑,我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拉着昊没命地跑,直跑到河边公园,躲进灌木丛里,喘着粗气,等了一会儿,也没人来,看来我是跑得太快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现还握着他的手,我装作自然的擦额头的汗,松开了他的手。半嘲讽半责骂地说:“你这种男人就是让人讨厌,就知道钓马子,现在钓出事来了!要不是我,你就死啦!笨蛋!”
他没说话,只是在那喘气儿,我看了看他,虽然脸上有点血,幸好都是小伤口,不碍事的。“怎么了?哑巴啦!这么糗的样子被我看到,很丢脸是吧!谁让你这么窝囊,男人,不是光有光鲜的外表,也要有强劲的体魄。不会打架,还打,你真行!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想着他刚才打架的傻样,真是好笑。
他突然扭头看我,似乎在看外星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你是女人吗?”
我掐死他,瞪着他,笑道:“你是男人吗?如果是男人就不会被打得叫女人来救你了。”
他怔怔的看着我,眼睛里失去了光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可是凭什么我要内疚,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他突然看着我,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干笑两声,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什么,这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那你怎么不救他们,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啊?”
我倒,我一拳打过去,将他打倒在地,他去躺在地上笑了起来。
“有病!”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真是败给他了。
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