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同人少年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漾之

34、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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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那两个小子就拜托你了，我去交稿。”
　　雪见和彦站在玄关一边穿外套一边嘱咐少年。
　　李漾站在门边笑着点头，“行啦行啦，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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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漾眯着眼睛望着自己面前貌似睡得香甜的两人，语气微妙，“两位，既然已经醒来，不如我们喝杯热茶，好好聊聊天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六条壬晴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顺便坐起身来。
　　“……”另一个人也安静地睁开眼来。
　　不愧是半身。

　　“……俄雨君，上次在甲贺，多谢你救了我。”纤细的少年推开身上披着的毯子，翠绿的眸子直视着自己面前的人。
　　“……”靠在沙发上的另一位少年仍旧不发一语，只略微点点头。

　　闻言，李漾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自己面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子，独善其身的程度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更别说道谢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更像是在相互影响晕染着对方一样，彼此都在改变。
　　“壬晴君千万不要这样说，”李漾盘腿坐在两人身前，摆一摆手，轻声道，“宵风是我的朋友…嘛虽然可能他本人不这么认为…而壬晴君你，是宵风重要的人，那么也就是我珍贵的友人，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是我的荣幸；更何况宵风和壬晴君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帮助你们，我义不容辞。”
　　“……多谢。”一直不说话的人幽幽来了这么一句，却是让六条壬晴都非常吃惊，毕竟他很少听见宵风有对谁道过谢。
　　听到这么一句话，李漾心中泛起一丝涟漪。真是个好孩子呢。

　　“……那么，宵风，壬晴君，我希望你们能够大概告诉我你们之后的打算，虽然我力量微薄，却还是想要尽一份力的。”李漾右手托腮，墨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两人。

　　不错。
　　他在试探他们。
　　这样的问题或许有些太过尖锐，但是李漾莫名地想去赌一把，看自己在六条壬晴和宵风心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不过，果然还是有些莽撞了么。毕竟他们二人与自己也只算的上是半熟人罢了。
　　这样的认识让少年突然有些沮丧，眸光半敛，看不清楚其中的颜色。

　　闻言，六条壬晴与宵风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给出了答复。
　　“好。”宵风这么回答。

　　李漾微笑。
　　“多谢。”他说。

　　“宵风，壬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虽然有些残酷，但也希望你们两位能听下去。”卷发的少年坐正了身子，语气郑重。
　　六条壬晴注意到自己面前这个少年的态度，不由得紧张起来，右手揪住一旁毯子的一角，垂下目光去看靠在自己腿边双手抱膝的宵风。
　　注意到壬晴的眼神，宵风也看向对方，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安慰。

　　观察到自己面前两个孩子的眼神互动，少年不禁在心中感叹。
　　“抱歉，好像说的太严重了，”李漾弯了眼睛，语气变得温和，“两位请不必担心，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片刻的沉默之后，宵风抬眼看向少年，淡淡的嗓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敬称，不需要。”

　　像是被宵风突然的发言所震惊到似的，李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对他们笑笑。
　　“好。那么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李漾，”少年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真名，“李漾，我有一部分中国血统。”

　　“……漾君？”壬晴试着询问，看见对方点头之后他又低声嘟囔，“发音有些困难呢…”
　　“那么，宵风，”李漾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气罗术对于身体器官的腐蚀性，你比我更加清楚。……而你的愿望，或者说你与壬晴君联手的目的，我想知道，是否还是同以前一样？”
　　宵风没有料到对方会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当下有些不知所措，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动摇，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强制镇定下来。
　　“是。”他这么回答。

　　闻言，倒是坐在一边的六条壬晴看起来愈发不安，本来就不显山水的脸更是变得毫无表情，莫名有些压力。
　　“……好，我知道了。”李漾沉思片刻，迅速整理好思路，接着开口，“服部首领那里包括刚刚上交的蛇药在内，已经有四部禁术书；目前的任务目标，就是万天的【圆月轮】。这样说来，云平就是关键。……我推测，首领接下来会下达捕捉云平，获取圆月轮的任务要求；而被要求完成任务的人，多半是雪见大叔…大概，会再加上我们分刀。壬晴君，你之前有采取什么行动吗？”
　　“……我拜托了雷鸣，让她帮忙从云平老师那里打探圆月轮的消息。”想了想，少年这样答道。
　　卷发少年点头示意了解，手指在下巴处缓缓摩挲，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雷鸣的性格，可不太适合打探消息噢……宵风，首领接下来可能会不顾你的身体状况加倍压榨你的剩余价值，但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勉强，所以你之后由首领下达的任务，都交给我来做，壬晴君，拜托你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再用气罗。”
　　直视着六条壬晴绿色的眼睛，李漾的目光中透出的是对于友人的怜惜和严厉。
　　看到对方点头，他又看向宵风，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却坚定，“宵风君，请千万怜惜自己，我们都很担心你。”
　　这样的话一出口，果不其然，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中清澈的眸光强烈地动摇。

　　“壬晴，这个东西你收好，”说着，李漾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壬晴，“这是靠近清水遗址的一处房产，一直受到天泽一族的庇护，详细的地址我等会写给你。你和宵风今后若是没有去处，就到那里去，天泽门下的地产，无论是谁都会谨慎而行，你们也会相对安全，记住了吗？”
　　壬晴点点头，将钥匙接过去放进贴身的包里，“谢谢你，漾君。”
　　李漾摆手，眉眼带笑，“无妨，当初置办这处房产之时，未想到还会有此用处，倒也是物尽其用了。”
　　“壬晴，宵风，你们今后要走的路到底充满荆棘，一路艰险。话虽如此，却也只能你们两人相互扶持并肩而行，作为友人，我希望你们一切都好。”尾音带着叹息，李漾向前倾了身子，拉过壬晴的手，放在宵风抱着膝头的手背上，语重心长，“壬晴君，宵风就交给你了。”

　　……官配啊，在下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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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之前，李漾和六条壬晴交换了手机号码，嘱咐了他们有困难就一定要打过来之后，便离开雪见的公寓，去往天泽老宅。
　　天泽老头子被无主流忍所伤，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一旦深入思考，就会发现其中藏着太多疑点，简直就没差明说，快来抓我呀我就是凶手呀么么哒，之类的话。
　　李漾才不相信天泽家那些人精没看出来这些线索呢。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才更显得匪夷所思。

　　不是卷毛君自谦，而是他真觉得自己在这个里世界中完全就是个小虾米一般的角色，虽然是有个【预知】这样的外挂，但对于那些脑内循环百分百的人精来说，他这点段位还是有如刚刚出道的新人一样不值一提。
　　因此，他不得不再三思考，为雷光和他们的友人谋划，谨而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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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柔软地毯上睡得正香的小孩突然睁开了眼睛，浅绿的眼眸中泛着湿润的水气，伸手擦了擦眼角。小孩慢慢坐起身来，一旁随侍的女仆五月看到自家少主醒来，立刻上前询问。
　　“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吗？”平时都是一觉睡到下午，今日怎会现在醒来，五月心中疑惑。
　　“…卷、卷卷要来了…我要去门口…”小孩糯糯的声音却吐出五月完全不理解的话来，不过秉着下仆本分，她还是将小孩抱至中庭出的凉亭里，一边注意着小孩的动向一边吩咐下人在天泽宅大门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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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这是什么架势？难不成现在天泽家有客人？
　　看着立在宅门口的下仆，李漾心中疑惑。

　　抬脚走近大门，还没等自己问出口，就看见一团不明物体朝着自己奔来……是了，这个团子…就像之前刚见面时一样，扒在自己小腿上死活不挪窝。
　　哎。

　　“雅也，你在干什么呢？”探出手去虎摸小孩的头，本来服服帖帖的黑色头发被弄得四处飞翘。
　　小孩抬起头来，绽出个大大的笑容。
　　此刻，一直跟在小孩身边的女仆才近身而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勾起嘴角，朝着少年行礼，语气恭敬道：“目黑君贵安。少爷午睡后就一直在等您呢。”
　　“噢？”闻言，李漾两手一个用力，把还抱着自己小腿的小崽子举了个高高，直到小孩咯咯笑出声来才罢休，任由小孩窝在自己臂弯里，抬脚向前走去，“雷光可在？”
　　跟在少年身后的女仆立刻回答：“是，清水君与二少爷正在主屋议事，少爷吩咐过将您直接带去那里就好。”
　　话毕便几步上前，引导抱着小孩的少年去往主屋。

　　“…卷卷，雅也送给你一个礼物好不好？”听见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孩的话，李漾不觉笑出声来。
　　“好，当然好，”小孩浅绿的眸子今日不知为何，格外清澈明亮，仿佛融合了天上最闪亮的一等星，映出少年眉眼带笑的模样，”雅也的礼物，无论什么我都会非常珍惜。”
　　少年墨色的眼眸含着五分认真五分笑意。

　　小孩点点头，手脚并用地扒拉到少年面前，吧唧一声在少年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又在少年耳边落下一句奇怪的话。

　　“礼物，我有好好送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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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目黑君已到。”下仆在门外轻声通报，李漾朝身边点点头，将怀里明显困得不行的团子递到随侍女仆五月的手中，随即走进屋内。

　　在下仆关好门后，李漾才抬脚准备走进里间，还未进屋便看到那个熟悉的绿色眼睛的青年迎上前来：“少主，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闻言，少年笑弯了眼睛，点头答道：“好，有阿雀你在，什么都好。”

　　本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在屋内某人听来，便自觉心中有些憋闷。
　　“漾，你来了。”粉色头发的男人从矮桌旁站起身来，未语先笑。

　　“嗯，”少年和刚才迎向他的青年一同走进屋内，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正主，心下顿时了然，看来这次老爷子可是下了决心呢…

　　“阿雀，雷光，你们可有什么收获？”三人落座，李漾随即直奔主题。
　　“是，”坐在主位的青年立刻接话，“虽然袭击爷爷的忍者全部死亡，但我方暗卫尚有一人存活，据日前此人口述，敌方活动组织性很强，明显是受过专门训练，并未像他们尸体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属于无主流忍一众；而且，他们的武器中除了隐世中常用工具之外，掺杂了相当一部分先进的冷热兵器，战斗力相当了得，若非当时我提前派遣门人在半路迎接，只凭彼时护卫全力，爷爷恐怕凶多吉少。”
　　闻言，李漾不得不凝神思考，下垂的眼睑被壁灯的光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清□□光见此，也不出声打扰，只不觉在心中叹气。

　　片刻之后，少年又出声询问：“可有排查武器？”
　　“……”听到少年的问句，刚好在一边翻看文件的雷光将几张资料递给他，又开口解释，“正巧翻到这个，你看看。…当时我方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了这把军刀，FallknivenG1，瑞典著名的“地狱守卫犬”；这可不是一般的流忍所能使用的。”
　　“喔~真是把好刀。”身为冷兵器狂热分子的某卷毛不由出声赞叹，一脸钦慕。
　　“咳，少主，这不是问题关键。”深知自家少主秉性的某眼镜立刻出言打断，免得话题从这里跑偏。
　　“嘛嘛，放松一点，阿雀，事情并非无章可循。……我大概可以猜得到是哪边的人马，不过，我要先找老爷子确认一下。”李漾摆摆手，眯了眼睛，笑得十分和善，“老爷子在哪里凉快呀？”

　　“……”清□□光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会觉得面前这人靠谱呢？

　　“啊，正好爷爷也想见你一面呢，”听到少年分外温和的声音，天泽雀也额边不自觉冒出一滴冷汗，迅速打开手边一台手提，将屏幕对准少年，“少主请到这边来，爷爷一直在等你。”

　　“哦呀哦呀，那还真是不得了呢…”这么轻声念叨，李漾稍微坐正了姿势等待。
　　几秒钟的时间，屏幕上就出现了那位老人精神矍铄的模样，背景不知是哪里的花园，绿树红花氛围甚是和谐。
　　“哟，老爷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啊呸，身子可还安好？”少年撑着下巴，语气轻盈。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也混得不错嘛，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是没怎么变啊哈哈哈……”老人洪亮的声音显示出他硬朗的身体。
　　闻言，少年的眉头不觉堆出几个十字，这老头，戳人痛处的本领还是一等一的好。
　　“老爷子，废话不多说，对于此次袭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们单独谈？”李漾下颌抵在摊平的双手手背上，语调温和坚定。
　　“…这有何不可？”老人只迟疑了半秒便点头同意，立刻吩咐身后护卫清场离开。
　　这边，李漾也开口将阿雀和雷光赶到门外。
　　双方准备完毕，便开始交谈起来。

　　门外。
　　“清水君，想不到我们竟被少主赶出来了呢……”天泽雀也双手抱胸，背靠廊柱，一脸无奈。
　　“……漾这样做，总是有他的理由的。”半晌，清□□光才笑着回答。
　　“哼，”闻言，雀也不禁轻哼出声，你又懂他什么。
　　“天泽少爷是漾的故人，你难道不相信他吗？”目光扫过面前的青年，雷光微微眯了双眼。
　　“妄言。”听到外人竟然敢随便怀疑自己对少主的忠诚，黑色头发的青年不觉加重了语气，“我命乃少主所系，自当尊崇敬重我主。反倒是你，清水君，你又如何说出此等言论？”
　　“我相信他，所以这样说；而我为什么信他……”尾音带着一丝暧昧，“这样的理由我倒愿意亲自跟漾表白，何故向你诉说？”殷红的眸子中带出一缕危险的气息。
　　“……”翠绿的眼睛里透出怀疑与怒火。

　　“你们在这里干嘛，玩游戏吗？谁先眨眼？”两人正瞪得起劲，不料从身后冒出声音来，打断了之前那个极为幼稚的场面。
　　“没有，只是有些无聊罢了。”雷光抢先答道。
　　“咳，嘛…”雀也伸手抬了抬眼镜。

　　歪头看了看两人，卷毛君脑门儿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真是奇怪的人。

　　其实你没资格说他们。

　　“少主跟爷爷谈好了？”看着自家少主明显是想岔了的表情，雀也不得不转移话题。
　　“噢，当然，”少年伸手蹭了蹭鼻尖，“嘛，老爷子也是个聪明人，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话到了后面都变成喃喃自语。

　　“总之，阿雀你就别担心了，老爷子可是宝刀未老…你可不要未老先衰咯。”李漾看了看自家兄弟一脸菜色的模样，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安啦安啦，再不济还有我呢，阿雀只管放手去做就好！”
　　“少主……”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恶心。

　　“那么，我和雷光先回去了，之后的行动老爷子说他会告诉你，我就不多嘴了。”站在天泽家宅门口，李漾朝着立在一边的雀也挥手致意，“不用派车送我们，正巧顺路买些东西。带我向雅也问好。”

　　天泽雀也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少主和清□□光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翠绿的眼眸中逐渐沉淀出更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