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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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你替我实现愿望。】
【我希望自己从未在活在这个世界。】
六条壬晴看着这个扑到自己身上黏住不放流着面条泪的男人，没来由地想到这些话来。转头看见两个好友一脸欣喜又无奈的表情望着自己，突然觉得被迫答应宵风的要求，其实也是件不坏的事。
【早些时候】
当云平正从神奈川打晕了被风魔副首领沙罗用卡车快递回万天的时候，虹一和雷鸣以保护壬晴为由，借宿于六条家彻夜守卫。但没想到宵风秘密潜入，两人被气罗无声放倒，壬晴自然也被带走。回到万天的某老师得知此消息，就差没剖腹自杀以死谢罪。被骂了一顿冷静之后便和另外两人满世界找人。
谁料就那么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个孩子却若无其事出现在自家店里帮忙……
晴。天。霹。雳。不不，应该说是，老。天。开。眼。
云平简直要向苍天拜上三拜以示崇敬之情。这熊孩子没出啥事真是太好了。但毕竟是青春期的年纪，死活不说被宵风那厮带走之后发生的事……哎，孩子大了，不由爹妈，云平眼泪掉下来。
被三个人连环夺命问的少年一脸茫然，但绿色的瞳孔却依稀透着温暖之意。好不容易送走了抹泪党云平+天涯孤独少女雷鸣+其中最靠谱少年虹一之后，壬晴任凭自己倒在房间的榻榻米上，眯着眼睛想要放空思绪。但无论如何，最后却都回归到那双深蓝的眸子和它主人悲哀的愿望之上。
“宵风，气罗是会让使用者生命耗尽的禁术，云平老师说过。你想为灰狼众而死吗？就算死也要得到秘术吗？”双手平举走在废弃的铁轨上，风撩起他的额发。
“我从未活过，也不畏惧死亡。”那个高挑的少年用无谓又平静的语气，却说着最令人心痛的话语。
两人走入那节废旧的火车车厢。这节不知从何时被遗弃在这里的车厢里，却奇妙地生长着茂盛的翠竹，生机勃勃的向着蓝天成长着，笔直又坚定。
“就让竹子这么自由的生长啊……”看到如此自在生长着的竹子，他轻轻地呢喃。
“还不错吧，坐下吧……搞不好会有蛇。”
“其他灰狼众的人呢？”
“这和他们没关系，我只想跟你一对一的单独谈谈而已……希望你能帮我实现愿望。”
“你也是……”像芸芸众生一样渴望着秘术吗。
“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存在当做从来就没有一样消去。”摘下帽子，少年的眼中泛着一丝绝望的希冀。
“……你想死吗？”带着一些惊奇。
“不，我只是想请你当作我从未在出生在这个世上那样修改过去。……你不明白也无所谓，你不理解也没关系。……这是气罗术士，无法办到的事。”指尖捏着摘下的帽子，少年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
“嗯，虽然这个我明白。可是，就算你这么求我，我也不会用。……对我而言，这份智慧太过强大，只是数据从我脑中溢出，就差一点无法承受。我必须要锻炼身心到能够接受为止，以现在的我，力有未逮。”偏过头，兴致缺缺地扫过窗外的景色。
“那意思就是，你如果过了这一关，便可以拥有那份智慧。……你打算用他来做什么？”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什么也不打算。立刻丢掉，然后回到原来的生活。”低垂眼睑，神色落寞。
“为什么？森罗万象是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你大可自由运用。”稍微有些疑惑，少年歪了头问到。
“人类是不可以去改变有周中的自然法则的，云平老师说过。”又恢复成他一贯无谓的语气。
“人类已经肆意妄为地做了很多事。”
“那些和我无关。”
“真是独善其身呢。没有想过去拯救谁吗？没有值得珍惜的人吗？毫无感情，只做好自己眼前的那份事，这就是你的主义吗？六条壬晴。”
“因为约定过了……”有什么片段在脑海中忽闪而过。
“约定？和谁？”
“和谁？……不知道。但是，大概……”努力回想却总是抓不住清晰的画像。
“你要遵守这份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定下的约定吗？”
宵风走过去抬手撑在车壁上将壬晴半困在自己的身前，“如果别人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会不会把一切都当作与自己无关，自利自惠地过着每一天呢？……那么就去学习秘术，为了我，去接受！做不到的话，就把秘术让给我。”带着莫名其妙固执的话从少年口中流出，壬晴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只闻到靠近的少年身上带着的清冽香味，就像早晨落了一地露珠的草地的味道。清澈，却带着驱不散的寒冷。
“为了你而去接受么……”六条壬晴侧躺在地上，举起一条胳膊遮住眼睛，喃喃。
很奇怪，非常奇怪。被宵风带走的事情总是一遍遍在脑海中放映，少年的祈愿让壬晴摸不着头脑，却感觉得出来那个少年周身充斥着绝望……也许不是绝望，而是对一切的漠不关心，包括对自己自身。
六条壬晴不知如何是好，却打从心底对那个带走自己的【敌人】讨厌不起来，大概是他们有着相同的眼神吧。害怕别人的温柔善待，将自己紧紧包裹，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这样的眼神，是多么令人感到悲伤啊。
所以，就算看似被强迫着答应了对方的条件，为了他去使用森罗万象，壬晴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或者说，他从心底希望那个少年的愿望能够实现。
真是可怕的想法啊。他暗暗这么觉得，却又在心里感到一丝小小的喜悦。不知是否为了终于遇见一个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呢。
云平回到家，同住的人不在，大概又是去哪里挖掘考古了吧。走到阳台，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圆月，不自觉回忆起在风魔里和风魔小太郎的对话。不得不说，他可是被好好的洗刷了一顿呢。
“要想守护万众，除了借秘术以外毫无他法，但是无论得到多么了不起的【智慧】，人类也不会走向什么正确的道路。人类创造的森罗万象不应该被任何人独占着使用，这就是…我们毫不动摇的决意！……清水家是从很早以前就遵照着这个决意共同协助其实现的武家之人。……如果反对风魔的决意，那么你就和灰狼众没什么区别。……只有慈悲的话，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从你手上溜走，你应该先量量自己的手掌有多大。”
自己不过是看不惯同伴的死亡，一心表达自己的看法，却被风魔殿下驳斥得说不出话来……还真是羞愧啊。但风魔殿下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云平有些动摇，自己是否真的不适合作为忍者呢？
使劲抹了把脸，云平觉得自己大概无论如何，再也逃不出隐世。与其说被迫困于其中，不如说是自愿如此。壬晴身体之中的秘术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能从过去的事情中逃脱。每每想到十年前发生的事，他便收好自己软弱的心情，再一次贯彻自己的信念，保护壬晴，不能再让他受一点伤害。
沐浴着澄澈的月光，男人的脸被打上一半的阴影，只有那双泛着坚定决意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亮光。
目黑俄雨有点烦恼。
并非与所谓正处于青春期的中二少年或者是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男子高中生相似，作为一个正活着第二人生的伪少年，他没什么兴趣想再经历一遍那段操【和谐】蛋的时光。眯了双眼把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上辈子出格的事情还干得少吗。
嘛这些就暂且抛开不谈，俄雨少年烦恼的原因，不外乎是最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罢了。虽然这不过是个人的心理感觉，但鉴于卷毛少年一贯准确的第六感【……】，他觉得最近会出什么岔子。但上脑经的是，他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忘了哪段剧情，或者说完全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这里是现实空间，漫画和动漫中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显示所有的事件。
把自家武器兼折扇抖开又合拢，合拢又抖开，如此这般重复了大半个小时，俄雨少年最终决定出去转转。无论如何，也比干坐在家里强。
几个小时之后，少年黑着脸觉得自己要是当初要是没有心血来潮出来溜达就好了。
呵呵少年你说什么傻话呀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你完全是在自作自受呀么么哒【眨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