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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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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我一定要找到爸爸。”
“奉命搜查!”
谁?你们是谁?
“遵从召唤而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么。”
“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么。”
“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好吵。你们不要吵!
痛苦、包裹着全身仿佛都凝固住的痛苦。一张张脸飞速的闪过模模糊糊,越是想看清就越是感到痛苦,和恐惧。
“你是我们的同伴啊——”
宛若黎明曙光的一声,脑海中是谁扬起了灿烂到想让人哭泣的笑脸。
同伴是······谁?
【忘记吧。】
忘记?
【反正,想不起来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是么。】
有什么轻柔的东西温柔的拂过脸颊,带着青草特别的味道以及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啊,是微风么。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那一抹迷人的蓝色晕染了我所见的整片天空。
真漂亮。
我笑了,肌肉滞涩的笑有些僵硬。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差不多都凝固的血泊中,不出意外的话那些血就是我自己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天空真的好漂亮,意外的让人感到安心呢。
闪耀在瞳孔里优雅压抑的蓝色仿佛是不知在哪见过的大海般令人神往,被这样干净纯粹的天空包容下的世界是该有多美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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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像浸在海水里一样,四肢仿佛都没有了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感觉可真不好。皱了皱眉毛却还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哒——】【哒——】
是脚步声,有谁来了么。
“虚渊小姐怎么样了。”
虚、虚渊?听到这个姓氏我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总觉得自己的头马上要不保了。
“······她还没醒。”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道:“也是,那么重的伤,一般情况也挺不了那么久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没错。对了,我之前看到······是家属么?”
那个声音没再回答,我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再次进入沉睡。
身边的景色都很模糊,我仿佛做了一个长久的梦。周围的人影都不甚清晰,反反复复的嘈杂声都在耳边响彻不休,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很快,所有的声音都沉下去,一瞬间仿佛听觉丧失般的寂寥,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站住,对就是站住意识里脚踩在地上的冰凉顺着脚底慢慢蔓延而上。
紫色。
铺天盖地的紫色像是最汹涌的飓风呼啸而来,一瞬间席卷了触目所及的整片世界。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伸手挥开迎面而来的银光碎屑,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成了血与残肢构成的地狱。如山如海堆积着的垃圾,死不瞑目的人们他们的身体用七零八落都不足以形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踏在尸骸山上穿着小丑服扭腰狂笑的、男人?
啧!变态!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又“咚”地一声一头栽下去。
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淋淋的“痛”字在脑海里不断刷频,刺骨的疼痛覆盖全身,我顿时哭得山崩地裂抱着被子满地打滚!
“······你在做什么。”清冽的男声带着一种莫名的······嫌弃?
居然嫌弃!一般这种时候不该是关怀同情之类的么。
头很晕,嗓子也很干。视线被眼泪模糊了双眼的焦距根本无法对准任何一个物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疼痛在渐渐消下去。
再次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慢慢清醒起来,等再次睁眼的时候脑子已经变得清明了许多,而此时周围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和料想的一样是医院没错,我看着在翻滚过程中脱落的呼吸器如是想到。将视线稍稍偏移了一些,病床旁边整洁的白色柜子下挂着病历,我挪着被包成一团的身体费力凑过去仔细看了起来,姓名栏上写的是——
虚渊清
瞬间,一个金发女孩被怪物一口咬掉头的画面飞快闪过脑海。
“卧槽。”我不自觉地蹦出两个字,声音沙哑的像是在锯木头。
“我说,你在做什么。”被无视了很久的某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披着的黑色校服随风轻轻摆动。
闻言,我终于想起了现在还有人围观,但是被绷带包裹住的脖子想转头简直是妄想,于是我用被包成粽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撑了一下地面顺势滚了一圈终于看清了站在窗户上的人——
那是个眉目如画的纤细少年,黑发凤眼很有古典美。
“十四!”我盯着他的A字刘海脱口而出,而对方的眉头很不愉快的跳了一下。
“什么?”
“十四啊十四!土方十四郎!”
“那是谁。”
“哎?你不是十四啊。咦?对啊,土方十四郎是谁啊。。。”
清俊的少年冷着脸看着卷了被子滚在地上的少女,对方用被包成粽子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低头沉思起来,半响,才一本正经地抬头看他,认真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十五。”
莫名其妙。
我一脸惋惜地看着美少年冷笑一声跳窗走了,要是他能把我弄回病床就好了,现在我只能一点一点挪回去。好在巡夜的护士姐姐及时发现并叫了医生,一番折腾之后我很快又睡着了。
希望不要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我恢复的很快,医生说这简直是个奇迹但他又很纠结委婉地希望我能接受精神科的治疗。自从我张口问来整理病房的护士,万一喰种吃了有艾滋病的人它们会不会也有艾滋病,猎人协会的会长死了是不是真的,白色天然卷是不是都是好人等等听起来匪里所思的话后这种提议越来越多。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完全就是不自觉从嘴里蹦出来的。事实上,我对着一阵小旋风都能大喊螺旋丸。但是这种自言自语还是小问题,更大的麻烦是我没有了记忆。
其实也不算没有了,但是用一句比较文艺的话来说就是——
啊,我这无理取闹的记忆,它一半是面粉一半是水,搅一搅就成了浆糊。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我的主治医生是位温柔如水的人妻大叔,对于他我还是很尊敬的。
“虚渊清。我在病历上看到的。”
“那么年龄呢?”
“15。病历上有写。”
“······病历上还写了什么。”
“性别,女。”我指了指。
人妻大叔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是医院么,好吧,不要这么看着我,让我想想。”我捂着嘴沉思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以前的习惯但总觉得这样很有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思考出来一样。
“嗯。。。啊!我想起来了!是木叶!”
由失忆引起的多种臆想症,建议留院观察。
人妻医生在我的病历上如是写道。
在医院住了很久,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大多数还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不过人妻医生都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了回去,主要怕我吓到他们。
不过我的父母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不出现反而比较好,总觉得不是很希望见到他们。住院的费用是一个自称是我家保姆的中年妇女出的,不过她划的是我生活费的卡。
保姆阿姨好像也是新来的,性格也比较冷淡跟我不大亲近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我的信息在哪念书之类的就留下银行卡、钥匙和住址就再也没来过。
唔。我叫虚渊清,14岁,父母常年在国外,在并盛中学读二年级还是学生会会长。还有这里是太阳系地球的日本,真的不是木叶流星街新航海海德拉斯!
学生会会长啊。我拨了一下过长的刘海,那我之前一定是个好学生喽?
出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难得起了个大早。病床旁边整洁的白色柜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花瓶,里面注满了清水还斜斜地插着一枝黄百合。
花语是早日康复。
一看就是人妻大叔的手笔,但是我总觉得这个花是在讽刺我药不能停。
看来是我不小心给他激发了一个不得了的属性呢。
腹黑要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满怀着忐忑的心情第一次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