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Alias

9、此恨不关风与月

　　第一幕怡红楼

　　小桃红：（摇头看两个醉鬼）真是近墨者黑，人至贱则无敌。

　　容悦：你看，就算我会讹你银子，这位上官公子可是有钱人，他说的话，总归算数。

　　上官无忌：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几多愁——

　　容悦：还是赶紧给我们再上两壶酒吧。

　　小桃红：是，二位大爷等着，奴家这就去取酒。（出了房间，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上官无忌：容兄，你骗得我好苦啊。装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可不厚道——

　　容悦：无忌兄，彼此彼此。你不是早就看出来我有武功了么？我也没想到，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却是魔教中人——

　　上官无忌：你轻功这么好，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容悦：区区江湖小门小户，不足挂齿，来，喝酒——

　　上官无忌：对，只管我们喝酒，那些外人，管他做甚。

　　第二幕魔教中

　　上官无忌：下个月是个黄道吉日。我要娶妻。大哥，你可得给我准备二十箱彩礼。

　　上官无恨：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准备收收心了？你是看上了那容姑娘了？

　　上官无忌：不是，是她的兄长——

　　上官无恨：什么！荒唐！（气得一掌劈过去）平日里我也没见你去那些地方，怎么就转而喜欢男人了！

　　上官无忌：他救我一命，我娶他，岂非天经地义。难道你要我嫁过去？

　　上官无恨：你少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去一剑杀了那个公狐狸精？

　　上官无忌：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他，君子动口不动手——

　　（几名长老捧了一堆账本进来）

　　长老甲：教主，我教从不养闲人，别的地方，好歹都是赚的，只有无忌公子，银子花啦啦往外流，却一直收不回来。

　　长老乙：再这样经营下去，我看魔教迟早要完。

　　长老甲：教主，无忌公子再这么闹下去，真真天怒人怨。应该放他出去祸害世人才对。

　　长老乙：对对，怎么能总是让他祸害教众呢？

　　上官无恨：你们都是商量好的对不对。好呀，一个个瞒着我，我这个教主还算不算的数？

　　上官无忌：大哥，我求你，就这一回，成全我吧。

　　上官无恨：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来求我——你，我把你养大，原指望兄弟同心，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就要放下这一切不管了。早知如此，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我还不如把你丢下，让你饿死算了。

　　第三幕客栈

　　容若：（抱起雪白的一团）原来是只猫儿，就会往桌子下面钻。

　　容悦：（笑道）不如捉回去看家护院？

　　上官无忌：（走了进来，揉揉猫儿的绒毛）容悦，你倒是过得潇洒——我都被我兄长赶出来了。

　　容若：（赶紧把猫儿抱到一边）你们两位斗嘴，别来招惹我的猫儿。

　　上官无忌：（盯着容悦）你别看他那个乖乖的样子，他可不是猫儿，是只狡猾的狐狸，稍一不留神，就会溜得影都没了。

　　容若：（对上官无忌做了个鬼脸）我先走了。你们有事慢慢谈。（出去，关门）

　　容悦：无忌，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上官无忌：我来讨一杯热茶。我为你忙活了那么久，难道这点好处都得不到？

　　容悦：要喝茶自己回去喝。

　　上官无忌：一杯茶而已，何必这样小气？

　　容悦：你真的只是来讨杯茶么？

　　上官无忌：来讨茶，顺便，讨个媳妇。

　　（容悦喝茶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