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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两个合作者的诞生 ...

  •   吃过午饭,大嗓门就在门楼前喊:“鸭仔啊,去帮我摘番茄!”丫丫问修睿:“阿哥,去不去?”修睿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就说:“嗯,走吧!”
      走出门楼,遇到两个女同学阿玉和晓晓,她们正要找丫丫玩,看到修睿扭扭捏捏地叫修睿哥。丫丫让她们一起去摘番茄,洪海泽不让,结果是俩女孩和修睿坐田梗上看丫丫和海泽摘番茄。深秋的阳光跌碎在菜园边的大池塘上面,像洒了钻石一般,满池浮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几只在上面悠闲划的水鸭子,也被笼罩在粼粼波光里。修睿不禁用手遮掩一下自己的眼睛,保护被光线耀花了的眼,他突然想到,阿妈大概是喜欢极了这满池的潋滟水光,才给丫丫取了这么个名字吧。
      “丫丫!”修睿喊了一声“我们去溪边玩吧!”“啊?好!”丫丫从番茄棚里钻出来,身上还带着浓烈的番茄叶那辛辣而又清新的味道。修睿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前走去。丫丫跟在后面喊:“阿哥,你等等我!”也不管那俩女同学和洪海泽还有番茄了,只朝修睿的后面追去。海泽朝丫丫大喊:“鸭仔,还差两陇没摘完呢!”修睿突然转过身来站定,他本来想叫阿泽让旁边两个女孩帮忙摘好了,谁知丫丫追得急,一个没注意刹不住脚,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修睿伸手把她抱住,但是,那田梗本来就小,两个人这么一撞,站不稳就往地里倒下去。丫丫“啊啊啊”地叫了起来,海泽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活该活该!”两个个小女生也嘻嘻笑起来。
      丫丫赶紧爬起来看看修睿有没有摔到,她是在田里摔惯了,就怕阿哥伤到了,回家挨阿妈骂。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们这一摔,把地里嫩嫩的油菜给压坏了好一些。这块恰好是村里那个“圆规脚”的地,“圆规脚”是阿泽给村里一瘦女人起的外号。那女人住在东巷那边,跟丫丫和阿泽的家隔了两条巷,她最大的本领是骂街,骂遍全村无敌手,她丈夫不堪受骂,经常不归家。“圆规脚”还有个特殊的嗜好,村里有个穷小子娶了个傻女人,圆规脚每次遇到她,都要逮住她询问人家两口子晚上关灯上床那些事。各家父母都嘱咐自己的孩子离圆规脚远点省得惹骂上身。
      丫丫一看压坏的是她家的菜,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在,拉起修睿赶紧往溪边走去。阿泽幸灾乐祸地喊:“鸭仔,你们压坏了圆规脚的菜,我告诉她去!”修睿问丫丫洪海泽说什么,丫丫说别理他,嗓门大,嘴巴大,有胆说没胆做。
      他们走到田梗的尽头,往下一个台阶,是一大片在低洼处的菜园,菜园的尽头就是小溪。
      小溪水清透见底,倒映着澄净的蓝天,偶尔有小鱼跃出小面发出“咚”的声音。丫丫脱下拖鞋,坐在岸边的草地上,挽高了裤筒,刚把脚伸进水里又迅速地缩回来,修睿在她身边坐下:“怎么?”
      丫丫打了哆嗦“水太了凉了!”
      “那还不乖乖坐着!”修睿温和地笑着,帮着她把裤筒放下。
      “阿哥你看那!”丫丫指了指右边的溪面,因为小溪在这一带的水域突然放宽,然后又缩小拐了个小弯,使得菜园这里形成一个小港湾。这时正有一小簇水浮莲,停滞在港湾处,开了一朵淡蓝色的花,状如菠萝,那蓝幽幽的花儿带着一种妖异媚惑又遗世独立的独特风情。
      “那是什么花?”修睿从没看过这种植物。
      “水浮莲的花,那花儿可娇嫩呢,一碰就烂掉。我有一次想去摘这种花儿,却一脚踩空掉河里了。”
      “淹到了吗?”
      “没有,水很浅,而且我也会游泳呢!”丫丫得意地说。
      “阿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
      “知道,怎么不知道。”
      “真的?你说哩!”
      “丫丫喜欢有钱花!”
      “你乱说!”丫丫格格地笑起来“我喜欢茉莉花呢!”
      “为什么喜欢茉莉花?”
      “不知道,喜欢就喜欢呗,没有为什么的。”丫丫仰起头往后面的草地上随意地躺倒,望着蓝天上悠悠的流云随风缓缓地移动,修睿坐在她身旁,为她挡住强烈的光线。丫丫心里有了奇怪的想法:小鱼长大了是大鱼,小树长大了是大树,我们长大了是什么样的呢?“阿哥,你长大了要做什么?”
      “赚钱花呗!你呢!”
      “我啊,做饭吃呗!”丫丫学着他的口气回答。修睿低头望着她生动的小脸和狡黠的眼睛笑了起来:“那,长大了我赚钱给你花你做饭给我吃,怎样?”“你说做饭容易还是赚钱容易啊?”“当然是做饭容易啦!”“那好吧,你赚钱,我做饭,嘻嘻!”
      两个伟大的理想和一对未来的合作者就这样诞生在这小溪边的草地上,这时是深秋,阳光灿烂,天高云淡。
      虽说深秋,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还是有些炙人的,丫丫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突然一块石头落在面前的溪水里,把他俩溅得满身都是水,丫丫迅速地爬起来,就听到阿泽在后面哈哈大笑起来,猖狂至极。丫丫跳起来去追打他,修睿不敢跑,只得在后面喊:“丫丫别跑,别摔到了!”
      世上之事,无巧不成书,好死不死的,阿泽跑到“圆规脚”的菜地边,一个踉跄跌了下去。丫丫站田梗上笑弯了腰,谁知阿泽使坏,伸脚往丫丫的小腿轻轻一踹,丫丫收不住脚,倒下去压在阿泽身上。两个小女生本来在帮阿泽守着番茄,看见丫丫和阿泽跌在一堆,也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菜园里荡漾着清脆无邪的欢笑声。修睿走过来,看到跌在一起的两个人,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丫丫拉了起来。
      阿泽爬起来,回头一看,掩面哀嚎了一声,“圆规脚”的菜地里又牺牲了好几棵菜,烂成了阿斗,扶不起了,于是几个孩子趁着四周没人,赶紧逃之夭夭。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两个合作者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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