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悠然(完结)》司空悠然

72、61.残忍的抉择

　　右介走后，又有一大帮人来探望我，一时间，病房里热闹非常。
　　只不过，在那群人中，没有腐竹的影子。
　　脑袋里，忽然回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身处黑暗的人，只要看到一丝眼光，便会去追寻，致死方休！
　　致死方休……这几个沉重的字经常堵在我的心头。
　　明天，在去一趟浮竹家吧，经过小白的这件事后，我该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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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着头，看着茶水化作雾气缓缓地上升，然后消散。

　　在昨天下定决心后，我就登门造访了。现在腐竹还在工作时间，所以我便坐着等他回家。可是一想到呆会要面对的问题，我就没什么底气了。
　　脑子很乱啊！！！脑细胞碰撞中——
　　难道我要直接跟他说——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得忍受一妻多夫制，而且这个夫还是大于等于2的……
　　5555~~~~~郁闷……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情人结了婚，不就是家人了么~~自然是向亲情靠拢了。
　　虽然说这个观点我还是支持的，但是MS我和他们的关系不是单纯的情人啊！！
　　先是喜爱之情，再是从小到大的亲情，现在是比暧昧多那么一点的爱情……
　　复杂啊~~~~脑细胞继续碰撞中——

　　喝口茶，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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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门打开，传来腐竹的声音。
　　“咳咳咳……”靠！！太激动了……我呛到了啊——！！
　　“悠然？你怎么了？”腐竹作惊讶状，连美妇的招呼都没回应，就跑过来看我的情况。
　　我拍拍胸，摇摇头表示没事。

　　一张茶几，两杯茶。
　　我与腐竹面对面跪坐下，相对无言，还是只有茶水化作雾气缓缓地上升，然后消散，表示着时间的流逝。
　　我想，如果有再凄凉点的背景音乐，我们就上演了《老夫老妻生活日记篇》了。

　　“悠然怎么会来？”腐竹开口打断我的YY，“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他说完，惨淡一笑。
　　“我……”我噎了，MS上次我走的是太决绝了啊~~~~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的。”说完，有时苦涩一笑。
　　我瞪眼——你知道什么啊？？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困扰了。”腐竹抓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和他分开的那一天的。”
　　得了！！全乱套了啊！！他完全想歪了啊~~~必须及时纠正——
　　“十四郎，我……”
　　“你不用说，我知道的。”腐竹又开口打断我。
　　我再瞪眼！你又知道什么了啊？？
　　“如果……如果你和他永远没有分开的一天……那么……”
　　腐竹说到这里，低头，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然后，他又忽然抬头，像是想通什么后的如释重负，对我灿烂一笑。
　　我被这笑容闪了眼，不敢直视，恍惚间，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如果你和他永远没有分开的一天，那么……我会一直守护你、你们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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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郎，你是要我谢谢你的成全，夸你的伟大……还是要我感叹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我叹气，他果然知道了啊……只不过知道的都是些什么啊！！
　　“……”估计是被我的话煞到了，腐竹有轻微的石化症状。
　　我再叹气，最近自己叹气的数量越来越多了，人老了啊~~~~~
　　我看看对面的那座石像——算了，我豁出去了！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整理过了自己的感情，我想……”我盯着石像的眼睛，“我是喜欢你的，不，也许比那还要再深一点。”

　　——N秒静止
　　“哗啦啦——”石像开始龟裂。
　　“唰——”腐竹拍案而起。
　　“啪！”我的双肩受到重物压迫。

　　“十四郎啊~~~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啊~~~~”靠！吓到了，他干嘛那么激动啊？
　　“抱歉……悠然……我……我太高兴了……我”腐竹收回他作案的双手，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解释。
　　“喝口水吧。”我递过杯子，我现在只是没有力量的小小LOLI一个，千万要冷静下来啊~~~不然我的肩就完了啊~~~~

　　“咕咚咕咚——”一杯水见底。
　　“啪！”杯子落在茶几上，顺便陷进去N公分。
　　“咚咚——”我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悠然，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腐竹用颤抖的声音问，似乎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是真的。”我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扯了扯嘴角，“但是，十四郎……我是不会离开右介的。”
　　我后面的那句话像一盆冷水，熄灭了他听到前面那句时的激动和狂喜。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眼里，开始弥漫悲伤的迷雾，朦胧了我和他的双眼……
　　“悠然，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他重新坐下，拿起茶杯，发现是空的，又重重的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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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太贪心了……”我自嘲地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如此优秀的他——一个十三番队队长委屈至此。
　　听到我的话，腐竹的眼里闪过一丝压抑，最后还是低下了他的头。

　　这……算是彻底的拒绝吧。我笑了，有些痛刺上了心房，原来，自己在乎他啊……在乎得超出自己的想象，超出自己所以为的“喜欢”。
　　原来……爱情这么伤——
　　残忍的抉择，换来的……终究是残忍而已吗……

　　“十四郎，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注意身体，别变成一颗腐竹啊……”我强笑，颤抖着站起来，“一直以来，谢谢你的关照，十四郎……浮竹队长……我走了。”

　　一步步向门口走去，脚步异常的沉重，而近在咫尺的门却仿佛是天涯，这段路变得没完没了。
　　近了……还有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不——！！”
　　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声音中的绝望让我的身体瞬间僵硬，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晕旋，就感觉到自己被他仅紧抱在怀里，我站着，他跪着。
　　感觉到他的气息，伸手想推开，却换来更窒息的紧拥。

　　“不要离开我！！悠然……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声音从尖锐到暗哑，配合着主人□□的拥抱，粗重的呼吸，让我的心为之而颤抖。
　　“悠然……我……我是说……就算你和蓝染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而已……”
　　“你……我不值得。”我摇摇头，仍旧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你值得！你值得！！”他再次拥住我，“你永远不知道，刚才你叫我‘浮竹队长’的时候，你一步步离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它痛得非跟着你一起离开不可，悠然……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要走好吗？”
　　“十四郎……你……”我震惊了，没有想到我自己在他心里的竟然是这样不可缺少的。
　　轻轻的叹息后，我也伸出双手，紧紧的，深深的拥住他。
　　“好，我不走。”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跳，我回答。
　　“真的！？”仿佛是不相信我的话，腐竹扶着我的肩，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真的，我不走了。”我微笑，手抚过他耳边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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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两只杯子的茶几旁，腐竹靠着柱子坐着，我躺在他身上，惬意地伸个懒腰。

　　“要不我还是起来吧，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我眼含担忧地说。
　　“没关系的。”腐竹把我稍微直起的身体又拉了回去，“我喜欢你靠着我。”
　　我无奈，只好继续靠。

　　我执起一缕他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穿插，饶圈，拉伸……玩得不亦乐乎。
　　腐竹笑笑，也开始把玩我的头发。然后他又将自己的头发与我的头发相交叉。
　　银白色与黑色，明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却在此刻显得那么和谐，那么融洽，仿佛它们一直就是这样交缠在一起的。

　　“悠然……”
　　“恩？”我抬头，疑惑。
　　“刚才，你说的腐竹是什么意思啊？”他笑笑，将我的头又压回去。
　　“腐竹……哦！那个啊……你原来是叫‘浮竹’——浮在水面上的竹子，可是你一旦生病了，身体开始虚弱了，你这颗竹子一定会沉下去的，然后被水浸泡后就会腐烂，就是‘浮竹’了啊~~~”我拉了拉他的头发，笑着调侃他。
　　“呵呵~~~是吗？”他宠溺地看着我，“那么，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顺便监督我的身体。”
　　“好呀，这只有我一个人能叫哦~~~~”
　　“好。”
　　“腐竹。”
　　“恩！”
　　“腐竹~~~”
　　“恩。”
　　“腐竹！”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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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天色不早了，腐竹拉着我手要送我回去。
　　碰到美妇时，她盯着我们握着的手，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啊~~~~~

　　“我儿子就拜托你了啊~~~~”美妇对脸有些泛红的腐竹打趣。
　　“母亲！！”腐竹气急地拉着我往外跑。
　　“呵呵~~~~”美妇对我鞠了个躬，笑得很欣慰。

　　一路上，那些个死神看着腐竹牵着个小孩，都纷纷作诧异状。而腐竹对此全然不理会，只是一心拉着我走。
　　“腐竹，你看我们像不像父女啊？”我开玩笑。
　　“悠然~~~~”腐竹郁闷，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凑上来，在我的左脸上轻轻印上一吻。
　　见我瞪大眼睛看他，他又开始慌了。
　　“悠然……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我还是……一样的。”
　　我捂着左边的脸，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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