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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彼此经历】(张起灵视角) ...


  •   6.【彼此经历】(张起灵视角)

      我和黑眼镜相结识,大约就是在我们都懂了事之后,我们两个彼此能都交心的时候,大概就是在我和他并称为“南瞎北哑”的那段时期。
      黑眼镜是我人生中所交的第一个【朋友】,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我们的第一次交谈,是我都忘记什么时候的事了。

      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无法忘却的,那毫无疑问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交谈。
      他被派去做一个任务,究竟内容是什么我也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然后他回来,安全的回来,之后找到我。
      他问了我一句话。
      “哑巴,你有没有体验过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直到今天我再回忆这段事情的时候,才少有的,恍然大悟般地意识到,他比我懂得爱情,了解爱情,要早出那么多年。

      然后,我说我没有,之后还难得地加了一句“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他的回答是从现在开始,他开始喜欢上一个人。
      他对我说了很多个名字,然后总结说这些其实都是一个人,他那么多变,多变的让人都心疼。
      最后他和我说,我喜欢叫他花儿爷。
      于是我记住了那个名字。
      解语花。
      哪怕之后很久的时光里,我和他已经很熟悉的地步,任何一个名字都不会搞错的时候,我还是莫名地会认为,只有那样一个名字才代表了真正的他。
      只有爱上一个人的他,才是完整的。

      就如同是吴邪和我的地步。

      一个月之后,黑眼镜不淡定地跑过来,又和我说,他知道,解语花有过一个喜欢的人。
      那个人,我和我们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认识。
      就是连裙带的交集都没有。

      干净纯粹得令我们一败涂地。
      那个晚上,或许是瞎子第一次对入行这件事情后了悔,他过来找了我,那个时候我也不是正式的族长,住在西厢房里,夜晚星星很少,我们两个点了蜡烛。
      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得,半开着窗子,让风把烛光轻轻摇曳,温柔浪漫的不像是我们两个所能做的。
      那天瞎子唯一一次和我说,他后悔入了行。
      然而不是后悔自己的双手溅血,不够干净纯粹,却是后悔,如果没有入行,就不会见到解语花。
      也就不会有任何相爱的故事发生。

      在最后他和我说,算了,哑巴,我收回刚刚的话吧。
      彼此相忘于江湖,还不如我能无声守护。
      我为了见到你,错失了爱你。

      【这就是一场无限循环。】

      我第一次觉得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分外合适。

      ————————————

      在这之后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再见到瞎子。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遇见了吴邪。

      我想起瞎子那句话。
      然后作出了与他完全相同的选择。
      我们爱上同一种人。
      陷入同一种怪圈。
      犯下同一种错误。
      会不会得到相同的结局?

      直到今天,这个故事大部分尘埃落定而我们依旧平安喜乐的时候,我心里总是莫名地不安。
      我们走了同一条路,因为什么没有得到相同的结局我并不知道。
      所以我总是对黑花二人感到愧疚。
      因为这并不是属于他们的结局,就像我们抢了别人的结局和设定,还笑嘻嘻的和他们聊天,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已经过了很久之后,吴邪的三叔失踪,我们一直到了霍家老太太那边的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的见到了解雨臣。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普通人,在保护着自己爱着的人的同时,还不会忘记看一眼自己至交喜欢的人。
      有一种“替朋友把把关”的心理存在着。
      于是我总是莫名的抱怨自己,总是要被瞎子带坏变成普通人了。
      可是渐渐地,这样的普通人生活,就变成了我的希望,我所追求的东西。

      直到今天回忆起来,才觉得,原来这样不知不觉经历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有这么多回忆的亮点。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发现?

      然后,我就失去了,我本不该失去的人。
      我的【朋友】。
      彼此经历了那么久的朋友。

      就这样慢慢离开。
      故事就这样散场。

      ————————————————————————————
      《散场》

      回想曾经跌跌撞撞
      厚重心墙刻彼此模样
      遇见你与我有同样浓重的妆
      也许不得不相信世事无常
      蓦然回首记忆中依稀模样
      是你言语轻狂
      是你笑意张扬
      是你唇角微凉
      最习惯笑看人世荒唐
      最不屑流连人海茫茫
      唯独对你一往情深我无法假装
      最无奈看遍人心蛮荒
      却情愿痴迷于你目光
      原来你戏言所唱并非此生情长
      而我不能忘
      黑暗中绽放的微光
      来去匆忙与回忆迷藏
      从未想等待多漫长代价高昂
      放任理想与现实负隅抵抗
      也许流浪只为到达你身旁
      是你回眸悠长
      是你眼底锋芒
      且把人情浅尝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讲
      如果深爱要怎么收场
      我们的故事里终究有太多疯狂
      不能说破我们都一样
      身不由己又谈何信仰
      谁的角色彷徨不是彷徨在这戏台上
      演罢散场
      就这样这游戏太过投入忘记存档
      就这样这梦境太过真实太多感伤
      自诩风流自以为是的洒脱只是伪装
      害怕拥有害怕受伤
      最习惯笑看人世荒唐
      最不屑流连人海茫茫
      唯独对你一往情深我无法假装
      最无奈看遍人心蛮荒
      却情愿痴迷于你目光
      原来你戏言所唱并非此生情长
      要怎么忘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讲
      如果深爱(了)要怎么收场
      我们的故事里终究有太多疯狂
      不能说破我们都一样
      身不由己又谈何信仰
      谁的角色彷徨不是彷徨在这戏台上
      如果甘心请你遗忘
      也就当作是戏一场
      早就该散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6.【彼此经历】(张起灵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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