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幸福》抽疯的小鸡

16、二哈永远是二哈

　　时间一晃就是五天，春城城墙边的护城河里有尾鱼慢悠悠游过去。岸上季书年手握匕首不急不缓的“嗤啦——”砍断一点竹枝，再收回来，刮下去。竹枝掉入水中，鱼儿警觉的一摆鱼尾逃得飞快。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匕首居然是用来制鱼竿。季书年拿手指摩擦着刀刃上的血槽，杀人的利器啊！
　　等快正午时分，一根光滑细长的竹竿上吊着长长的丝线，夏师仁拿着鱼竿晃了晃，还挺趁手。抬头看了看天色，夏师仁找了块柳荫处坐下，一甩杆，饵料掉进水里颤了颤。
　　季书年也躲进柳荫下蹲着，解开随身携带的包袱摊开，又从里面翻出个小罐子。里面装了几片五花的精肉，用金亮的小勾子吊在树上，风一吹，新鲜的血腥味就飘开了。
　　没多久，远处跑过来一只膘肥体壮的哈士奇，撒欢儿的奔过来，奔过来，舌头在风中那个摇摆，滴落一地的口水，瞬时抵达树下撞了树。
　　真是一只二到欢脱，蠢到无解的哈士奇啊~~
　　季书年将树上的肉取下来扔给大狗，大手附上去来回的给它顺毛。夏师仁看着心喜，没想到这个架空的朝代居然还有这等萌物~试探的摸了摸，有点好奇的问他：“这狗狗你怎么弄来的？”
　　“不知道——”季书年摆摆头，自己也是疑惑的，“听说戎狄来袭之际，我带领一小队从后断其粮草。没想到我方军中有奸细透露出去，我带领的人被困关隘。后来等我醒过来，都死了。就我一个，是旺旺拼命拖回来的。”
　　“你说听说？、、、你，你是失忆了？”
　　“嗯。”“醒来后什么都忘了，随行的大夫说我日夜喊着叫书年的名字，便给我取了。季姓，是入军第一天登记上去的姓，好方便将士死了还有个大概分晓。”季书年说完伸手将吃完肉的大狗掀过来，白白的大肚皮还有点鼓。
　　“嗷呜——！”
　　季书年按摩了肚子，看哈士奇都舒服的眯着眼，这才拉过夏师仁的手放在狗狗的肚腹右侧。
　　狗狗的身体很暖，估计之前还在水里滚过几圈，所以摸着手心略略有点湿热。夏师仁仔细的用指腹去感受，往前腿下三寸的地方居然有道隆起的疤，再沿着伤痕摸过去，才发现这道伤大的吓人。
　　夏师仁手指不禁颤了颤，抬头看他，“它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它叫旺旺，可是我的福星呢！”夏师仁看他笑起来，居然有些失神，又很快缓回来，整个人突然有点失落。
　　季书年本人很阳刚，有着那种让人第一眼看见就尤生安全的温暖。平日里偏偏很少笑，这下笑了，竟然让人感觉特别可靠，还带着一点点憨憨的忠实可爱。
　　夏师仁一失落，季书年也不开口，气氛一时冷下来。
　　鱼竿垂在水中晾了很久，线上的饵料是蚯蚓，原本是和了草木灰呈僵死状态，这下泡久了蚯蚓活过来又特别不自在，在水里扭过来东动过去。
　　夏师仁鄙夷了看了一眼，回头问人，“你确定用这个可以钓到鱼？这个可是我们加旺旺的午饭呐！说不定晚饭也要靠这个过活呢！”
　　人还没说话，狗狗特别兴奋的回一声：“汪！汪！”
　　汪你妹！鱼都被吓跑啦！
　　“又没指望你这样能饱肚子，”季书年不在意的站起来对墙角下摆摊的大叔笑了笑。
　　没想到大叔立刻发现了，还举着手里的蒲扇挥了挥。放下扇子，拿起几尾鱼冲夏师仁比了比，嘴里夸张的做着口型喊他夫人，还问他要吃什么鱼。
　　“我去！老子这是离家出走好吧，他这么找人跟着想搞毛？！”
　　“哎哎哎，鱼——”季书年见他在生闷气，赶忙抢过竹竿利落的看准时期攥线，一条草鱼带着水掉到草地上，空中时由于挣扎还抽了夏师仁一尾巴、、、、
　　季书年将鱼放进篓子里，“你丈夫要金屋藏娇你就这么跑出来，不后悔？要不要杀回去，我好歹也是将军，杀几个人绝对利落！”
　　“不了，他都要养美女了，我回去找气受，吃饱没事干！”
　　“其实他——”
　　“你不用替他解释，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夏师仁说着很不甘心，却无可奈何。“你说我遭罪啊，爱上这么个大魔王！、、、、是什么时候喜欢的？送糖葫芦的时候，给我擦嘴的时候，恶趣味打我屁股还是让下人随时准备好木凳让我出气的时候——，你说，我要是没遇到他，安安稳稳找个漂亮妹子生小孩多好，也没必要现在跑出来——”若是没穿越，估计自己还宅在空调下打游戏吧，弟弟还是会嫌弃他，也再也遇不到这么一个人。
　　“呵。你如果现在跑回去他一定把女人给赶了。”
　　“是，他一定会那样做。”夏师仁抱过鱼筐将那条草鱼提溜出来，看它在地上蹦着求生，不忍心还是扔回水里去。
　　“其实那天晚上，就是你掉进我屋子的前一天，我喝醉酒才和他做了那种事。这种酒啊，怎么可能真喝醉，只不过是心醉了。第二天我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后悔，那些事情我还依稀记得，枉费他平日里严厉又自傲，居然怕我当面生气反悔什么的，还侧面加强守卫让下人随时提防我心情。他是大魔王，居然还有胆小的一天。”
　　说着说着夏师仁蹲下来，木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水面，就像要望到深处陷进去。
　　“娄斐的家族在京都，是大家吧。听说主宅掌家的是娄斐的大叔伯，为人严苛死板。这样的长辈将家族手中近四分的资产交由娄斐打理，其实也是有疼爱的的心思的。更何况娄斐还是从家族里独立出来——他身上的重担，亲情，娄府上下数百人口的过活，生意上的人都靠他养着，还有家族的荣誉礼面。他和我不同，要守护的东西太多，我真为他好就应当理解他。”
　　这么清醒且低沉的夏师仁是季书年没见过了，诧异他的懂事和心酸，“你可以回去的。娄斐，娄家需要一个合理能面世人的继承人，只是一个孩子。你这个时候离开不是让他分神，更为难吗。”
　　“正因为是孩子，我不能给他。他为我要付出的太多，我给时间让他有个孩子不正好？”
　　等夏师仁重新拍拍泥土站起来，笑嘻嘻的道：“我们能给对方是所有，我给他我所能给的包容的时间，他给我一个未来安全幸福的港湾。”
　　夏师仁郑重的告诉季书年：“我们，要的是一辈子。”
　　季书年望着阳光下那个欢欢喜喜的少年，看着就好像没有悲伤，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一个故作坚强的人。好像自己心爱的人要和别人生孩子就像是个玩笑，等他出去游玩一趟回来，事情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是他，他肯定做不到——。
　　“要是你男人背叛你，真的爱上女人怎么办？”
　　“这样啊，很简单啊！我还是要回去，然后切了他的xx塞进他的oo里！他敢玩我，老子就让他在愧疚和悔恨里过一辈子！” “哎！到时候我打不赢他你要帮我啊，帮我绑住他！”
　　“啊，呵呵——”季书年想，还好夏师仁不是女人不然太恐怖了；还好他不是那个娄斐不然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