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卡卡西，我还能抢救下！》三千琉璃

312、关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看我的cp视频这件事120

　　认真说来，第五步其实才是最难的一步，而它也不是此时才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与前四步一同开始的——

　　只是此刻才得出结论而已。

　　那就是“人员甄别”。

　　宇智波家大业大，族内的普通人姑且不说——这类人打包带走压力不大。但是，身为忍者的宇智波们，也委实分成了好几个派系。“倒村派”、“投降派”、“佛系派”、“墙草派”、“瞎闹派”……如此种种，不甚枚举，反正每次族会上都能吵个不亦乐乎。

　　从这个角度看，宇智波富岳这个族长是真的有些不太合格。当然，这一点看他教出来的儿子就知道，悄无声息地就“反”了，他这个当爹的居然一无所知。

　　然而，最了解族内忍者的人，也的的确确就是他了。

　　所以，从一开始，旗木卡卡西就与宇智波鼬一起将这个计划告诉了他。而当时，宇智波止水也进入了待机状态，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消耗一发“别天神”的准备——如若宇智波富岳的反应不对，那么就索性控制他好了。这一点，连宇智波鼬这个儿子都毫无异义。或者是，正是鼬主动提出的，可见真是亲儿子，在坑爹这件事上颇有天赋。

　　但所谓的“人员甄别”，并不是简单地将人分为各个派系就完事了，而是要判断出，这些人对于这个几乎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的计划，会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定地离开木叶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对村子的幻想，更有人觉得与其如此不如索性与村子“同归于尽”……而这些人，在“那一天”，都可能会成为计划的阻碍。

　　首先，要判断出可能成为“阻碍”的人；

　　紧接着，要判断出他们中哪些是可以说服的，哪些是可以强制其接受的，哪些是……必然会反对，即使带走了也可能会依旧生出事端的。

　　毕竟，这次事件之后，被带走的宇智波全族就必须被迫进入潜伏状态，时间还可能不短。而制定计划的人也不可能全天候监视这些人，如若等一切安顿下来，有部分人打算亲自或整天怂恿其他人“再出江湖”、对木叶进行报复，那这个计划毫无疑问就完全失败了，还在木叶的旗木卡卡西会第一时间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事，是宇智波带子以及宇智波鼬都绝对不能容忍的。

　　为此，为了大局，哪怕是同族，该下手的时候，也是不可以手软的。

　　从一开始，旗木卡卡西便清楚地告诉了其他人这一点——举族偷偷迁移不是小事也不是童话故事，必然会伴随着流血牺牲，而且，他们这些实施者也必然要真正对宇智波部分成员挥起屠刀。

　　他已经做好了为此承担罪孽的准备，显然，其他人同样如此。

　　宇智波鼬作为众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头脑在这件事上格外清楚，他当时如此说道——

　　“情势再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我真的会在上层的逼迫下，为了佐助对同族挥起屠刀，到那时，就不是杀死极小一部分的问题了，可能是真正地灭绝全族。我知道人的生死不该简单地以数量多少来判断，但是，这已经是当前状况下的最优解了。我愿意承担这份罪孽，哪怕死后堕入无间地狱也在所不惜。”

　　还有一点……众人都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说出口，因为委实有些残酷。那就是，“灭族”这种事，哪怕可以用大型忍术掩盖掉绝大多数痕迹，但是……怎么可能到最后一点尸体都不剩。永远不要把别人当傻瓜，这么想的人，往往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而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宇智波富岳主动将“甄别人员”这件事揽在了肩头——旗木卡卡西与宇智波鼬原本只是希望他能协助的。

　　他们会面是在深夜，宇智波富岳的面色在烛光照射下，明明暗暗了许久，最终长叹了口气，请求说道：“旗木……大人，请将这件事交给我吧。”

　　说罢，他深深地俯下了身，以一个折服的姿态面对了旗木卡卡西。

　　而他的称呼也无疑证明，这个族长，最终决定与他的儿子一样，向决心拯救宇智波全族的旗木卡卡西献上了忠诚。

　　自建村以来，宇智波虽然的确与木叶的其他人处得不算好，却也能拍着胸脯宣称“忠于木叶”，而今，宇智波虽然还是木叶的宇智波，木叶却早已不是宇智波的木叶了。这份忠诚，既然木叶不肯相信，既然木叶不肯接受，既然木叶弃之敝履，那就索性奉献给在意它的人吧。

　　旗木卡卡西注视了宇智波富岳片刻，沉声问道：“富岳族长，你确定要亲自做这件事吗？”

　　说实话，宇智波富岳这个宇智波族长在他的心中评价并不高——实力强不强姑且不说，手腕是真的不够强，既无法在村子面前挺直脊梁，也无法压制族内的诸多声音，最终的结果就是外忧内患一团乱。究其根本，实在是他的个人性格问题，相对软弱，犹豫不定，缺乏决断力。最终，还得身为儿子、年仅十二三岁的鼬君来承担一切。

　　自觉有个“绝世好爹”的旗木卡卡西，在这一点上，对好友宇智波鼬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同情。

　　“我知道，我是个失职的族长，失职的父亲，最终，还得鼬来承担这一切。但是，”宇智波富岳就着俯姿抬起头，苦笑着说道，“我也不能就此心安理得地将一切丢给鼬。拜托了，旗木大人，请将这件事交给我吧。”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后，答应了他的恳求。

　　而今，“人员的甄别”也终于有了结果。

　　再次相见，依旧是一个深夜。

　　宇智波富岳自袖中拿出一个卷轴，双手递给了旗木卡卡西，沉声说道：“最近风雨欲来，族内群情激愤，很多人都坐不住了，也正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这上面，记载着……所有不安分之人的名字。”

　　小小的一只卷轴，却宛若重于千钧。

　　这是人命的重量。

　　卡卡西郑重接过这只卷轴，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他便打算起身离开，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注定不能在此久留。

　　一直跪坐在卡卡西身后的宇智波鼬沉默地站起身，安静地准备随之离开。

　　就在此时，宇智波富岳叫住了他。

　　“鼬。”

　　自从……说开以来，他忙鼬也忙，两人几乎没有好好地说过话，更别提谈话了。

　　宇智波鼬顿住脚步，转过身面向自己的父亲，微微低头，礼貌地问道：“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卡卡西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果断地先行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父子二人。

　　宇智波富岳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他虽然亲眼看着后者长大，却仿佛……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身为父亲，也许他的确是失职的，但是……

　　“那只卷轴上的名字，是我一个个写上去的。”他开口说道。

　　宇智波鼬微歪了下头，神色略有些不解。

　　宇智波富岳接着说道：“我才是宇智波的族长，而你只是按照我写出的名单去做事罢了。鼬，你要记住这一点。”

　　一旦发生了杀人事件，有罪的不是刀，而是持刀的人。

　　所以，在残杀同族这件事上，鼬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他这个亲自拟定名单的族长。

　　他是个无用的族长无用的父亲，没能保护好宇智波一族，也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但至少，此刻，他想要守护鼬的心灵，不想让他背上太过沉重的负担。因为，他虽然可能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儿子，却也知道他有着多么一颗澄澈柔软的心灵。

　　终于明白了宇智波富岳言下之意的宇智波鼬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他微叹了口气，直视着自己的父亲，轻声说道：“父亲，您无需如此，我从一开始就最好了要背负一切的准备。我也……早就不是需要您保护的孩子了，从我第一次上战场开始。”

　　“鼬……”宇智波富岳微微动容，眼中流出悲色——果然还是太晚了么？鼬已经……不肯承认他这个父亲的价值了么？

　　“但是，”宇智波鼬微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浅淡却真诚的笑容，“这一次，能与父亲携手并肩作战，为全族而战，我觉得很荣幸，也很开心。”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继续说道，“父亲，我不知道您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在我心中，您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我以有你这样的父亲为荣，而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也都是，希望您能以我为荣。”

　　说罢，他微微躬身，而后转身离开了。

　　宇智波富岳愣愣地注视着儿子有些瘦削的背影，片刻后，反应过来的他追上去几步，开口说道：“鼬，你也早就是父亲的骄傲了，不，你一直都是。不管我以前对你多么严厉，训斥过你多少次，做过多少让你失望的事情……但是，鼬，你从未让我失望过，我一直以你为荣！”

　　宇智波鼬顿住脚步，片刻后，他转过头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轻声回答说道：“谢谢你，爸爸。”

　　而后，毫不犹豫地再次迈步离开。

　　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

　　此刻依旧是深夜，然而他漆黑而深邃的双眸中，却倒映着璀璨的灯火。

　　灯火长明。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有人问没尸体怎么办，其实是有的，这么大一个宇智波，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走所有人都安安稳稳不搞事的，所以……举族搬迁不是童话，是一定会死人的，虽然只是极少一部分，但是……还是会有人死去。
以及，宇智波鼬虽然也会承担罪孽，但这里的他心理状况比原著要好得多，有人和他一起承担，他也是为了拯救全族而非弟弟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一心求死，而是有活下去让家族以及世界变得更好的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