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拥有记忆的他是那个自卑又骄傲敏感的女支女之子,他师从何处尚且无人得知。
只知他自负于自己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奇门遁甲八卦诡阵无不通晓,才华横溢惊才绝艳。
然而拘于身世所限他却无法利用自身所学一展青云之志。
他是悲哀的,不甘的。
他想做官,做大官,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官。
为什么?
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女支女之子不可入朝。
因为饱受他人鄙夷不屑漠视嘲讽的目光,加之时人的价值观和儒家的理念,他想证明自己,当然不排除也有对富贵荣华的渴望,通过做官。
即便自己是被他人瞧不起的女支女之子,但他却获得到他们得不到成就,凌驾于他们之上。
直至科举,他中探花,却被除名。
他才发现,他所谓的才华不算什么,没有好到令帝王另眼相待。
参军吗?朝廷主和一派居于上风,想挣军功只有打仗,仗又从哪来?若是可以迎战,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估计就不会发愁了,他没有出头之日。
而呕心沥血之作四处奔投却无人欣赏。
悲凉。
无望。
心中的火垂死挣扎,慢慢的将灭未灭。
冷却成一摊灰烬。
从军不成,他没放弃,改科举,科举不成,他不甘,转而投书,投书也不成……他像那个被锁在瓶子扔进大海的恶魔,对自己暗暗发誓,若有人能慧眼识珠,他就从此甘愿拜服他脚下,供他驱使。
他等来了傅宗书。
迟来了戚少商。
此刻,前有傅宗书提携之恩,后有娇妻之期盼,戚少商这个迟来的知己的份量实在太——微不足道。
心中天平的倾向不言而喻,他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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