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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将军带黑衣容华越国寻宝,平阳不识故人恋上黑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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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越国茂密的丛林中,十匹快马快速的跑过,路边的樵夫只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忙退让到路边,再抬头的时候,面前一阵漫天灰土,那还有什么马蹄声,樵夫不由的咋舌,好快的马。
见前面有条谷涧小溪
“停,大家休息一下”,领头的人说了一句,十匹马便相继停了下来,然后大家翻身下马。
陆续有人去前面的小溪里换水,在把身上的水袋装满,容华靠在一棵树下,取下头上的斗笠,拿下覆面的黑纱,一张易过容的平凡无奇的脸便露了出来,整一行十个人中,只有她的装扮最为奇特,一身黑衣,干净利落,头戴竹笠,面覆黑纱,像极了独行侠,然而她也不是那么引人注意,比起人群中平阳那袭粉色的群裳来说,她这样顶多就算是奇特了一点,平阳那叫显眼,其实容华也不是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二十多日前,他们走着走着,忽闻的有人呼救,其实于他们当时赶路的匆忙来看,那种呼救,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传到他们的耳中的,只是那种呼救,摆明的对准了人‘凤二哥’,‘凤二哥’,就这样,凤君洛闻声识人,于半路救下了据说是被土匪打劫了的平阳郡主一行人,虽然容华见到她的时候半点衣裳凌乱的痕迹也没有,以是原来只有7人的队伍就这样又加进了四人,他们是谁谁谁?容华其实知道,她也没有办法愣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来,因为一开始,她的这副装扮,就被平阳嘲笑了一通,她易着容,平阳认不出她,可是她还是被嘲笑了一番,容华翻了翻白眼,这人真讨厌。
见那粉色的裙摆又朝自己走来,容华当做没看到,身子一转,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手里还提了两个水袋。
“你站住”,身后传来娇喝声。
容华脚步都不打钝,当作没听到,继续朝前走去。
在小河边蹲下,掬了把水洒在脸上,霎时透心凉,舒服异常,她又捧了水继续洒在脸上,身旁有一个人蹲了下来,对着她瞧,容华只当做没发觉,自个儿灌着手里的水袋。
“喂,刚才我叫你呢?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哑巴了”旁边娇扈的声音喝道。
容华依然没答她,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这人真闲。
冷漠、清冷,仿似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的眼神,让平阳突兀的停下了口中未说完的话,仿佛有魔力般,心不由跳快了两拍,但从小皇亲地位带给她呼来喝去的优越感让她从不知道知难而退,见这人依旧没答她话,她也不介意般,自顾自说下去:“你看,这么些天,我也跟你说了不少话,你却总是不答我,我看你穿了一身黑衣甚是好看,甚至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好看,我就叫你黑哑巴好了”。
水袋已经灌满,容华提起来,转过身便往回走。
“黑哑巴,黑哑巴”,身后传来叫喊声,容华依旧往前走,仿若不闻,“你站住”。
不远处,各种目光朝她看来,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身后的平阳,都是知道她身份的,除了凤君洛一般人不与她说话,但这几天凤君洛也分身乏力。
她总是沉默的,这样的沉默使凤君洛等人见识她的另一面,身穿黑衣的男子,身材欣长,沉默而又神秘,气息被她有意无意的隐藏了起来,总是让人无意间就会忽视了她的存在,让所有人都暗自心惊,大凡这样的人,就算没有经验的,也知道不太好对付,况且她手中那把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名剑‘寒渊’,在世上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三,凤君洛身上的佩剑‘铁戈’也才排名第六,剑被容华拿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不少人,凤君洛亦不列外,大凡神兵利器或传世的好剑,都是有主人的,一般人驾驭不住,若强行使用,反倒会被剑气所伤,几千年下来,人被剑所伤的列子数不胜数,排名第一的‘大阳’,第二的‘残照’’第三的‘寒渊,这三把剑早在世上失传了几百年,如今‘寒渊’现世,只怕此行亦可得见‘残照’,传说中的这两把剑总是同现同隐,虽然谁也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听见平阳的喊声,凤君远正想走过去,才抬腿,肩就被凤君洛按住了,寒渊从未出鞘,但传世的名剑身上总是带了一股锋利冷冽的气势,人还未进三步之内,就能感受到清冷的凉意,平阳这几日总爱缠着容华,凤君远怕她出了什么事,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个清冷冷漠的黑衣男子其实就是容华,以前在凤府,平阳就时常去她那里闹,如今人在眼前,若被平阳知道,只怕更加要吵闹不休了。
凤君远心下暗自后悔不该把他在书房外面听到大哥二哥的谈话,私下里告诉了平阳,,如果不说她就不会来,说了后平阳就吵着要来,凤君远没办法,也自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定不会妨碍到他二哥,如今,见了容华手里的剑,后背总算冒出了一丝凉意,但如今人都已到了山脚下显然不可能在走回头路了,平阳是没武功护身的人,他总是不放心容华,深怕她趁他们一不注意的时候就伤了平阳。
那厢,容华,站在自己的马前,把水袋稳稳的搁置好,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她耳边吵不休的女子。
“黑哑巴,黑哑巴”。
身边十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容华无奈,你们怕我伤她,倒是来把她拉回去啊,干什么都一副旁观的守护者模样,耳边着实不得清净,容华唇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意,转过头看她:“郡主,属下虽然喜穿黑衣,但长得不黑也不是哑巴”。
“哇!你会说话”。
容华挑眉看她。
“不过你的声音还真好听,清清凉凉的”。
容华唇角的笑意越发放肆起来:“我说,郡主,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平阳脸上刚因眼前这个人搭理她而落出的笑意隐了下去,脸越来越红,最后恼羞成怒,带着小女儿家的娇俏:“谁喜欢你了?”。
“喔”,容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就这样笑意安然的看着她。
平阳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对上他脸上无赖的笑意,只觉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脸越来越红,最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慌乱的丢下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跑开了。
容华唇角的笑意在她转身的霎那,消失的无隐无踪,一丝痕迹也无,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凤君洛黑着脸看她,剩下的几人也心下骇然,他们虽是侍卫,但能跟在主子身边,可见是见过世面的人,以前见平阳郡主缠着夫人将军也没反对,谁知如今却生出这样一番事来,在看郡主那脸红红的模样,明显就是小女儿家情窦初开了,凤君洛他们一行十一人中,除却平阳、容华,凤君洛及其他的贴身侍卫凤文、凤君远和他的贴身侍卫凤简以及凤为,和其余三个凤府的侍卫,其余的两个是齐王宫带出来的大内侍卫,如今便连那两个大内侍卫也是心下骇然,他们此行的目的除了寻藏宝图外,便是帮忙监视容华,快一个月观察下来,易了容的人相貌平平也没见他有什么出格之举,除了引得识货之人看她腰间的寒渊,除了不说话显得神秘之外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没想到还能引得平阳郡主芳心大动,说起平阳郡主那可是南阳王手心里的宝贝,也是凤家兄弟手心里的宝贝,却没想到如今闹出了这么一出乌龙事件来,众人只觉心下骇然。
又是五日后,众人停在连绵的群山脚下,看着这一眼望去不到头的山,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奔波好像都有了着落似的,容华抬头,看着面前屹立的大山,心想就是这里了,几人骑马已在这群山之间行了不少时日,看着前面崎岖的小路杂草丛生,不知名的树木枝桠横斜,交叉错落,看来,这马大概只能骑半日了,突得,容华目光一沉。
她利落的翻身下马,身影掠向远处,片刻停了下来,只一会儿,身旁便多了一个人,看着面前凌乱的杂草一直延伸,目光中是同样的沉思:“有人已经上我们的前了”。
容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不错”,目光一直看着这些凌乱杂草延伸的方向,眼中竟是沉思。
凤君洛看着面前的景象,目光中也是沉思:“这伙人的目的跟我们相同,我们就走这条路吧!”。
“为什么?既然是同样的目的,恐怕他们早在路上布下了陷阱”,身旁又传来一道声音。
凤君洛抬头看了他一眼:“四弟莫急,顾好平阳即刻,已经有人上了我们的前,不宜在拖”,说完,便招手让众人过来。
“黑哑巴,我跟着你吧”容华正在沉思,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容华一抬头,便见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他清冷的眼神不变,淡淡看了她一眼:“郡主还是跟着四公子吧”。
平阳脸上的雀跃兴奋的表情一僵,在众人的目光下,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最后只得委屈的看着容华。
凤君洛脸一黑,看了容华一眼说道:“平儿,你就跟着阿远”说着又看了容华一眼:“至于她,要跟着我们探路”。
“喔”,平阳轻轻哼了一声,面色稍有缓和,看着容华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炽热:“男人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明白的,我不会拦你,你早跟我这样说,就好了”。
容华一怔,有些惊讶,想不到平阳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即从那日过后,她在没有找过她,原以为她一时兴起的猎奇欲也应该冷却下来了,没想到却演变成了现下这番局面,她原来学过的礼仪教养却也不顶用了么。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风吹过,带着深山老林间特有的阴冷凉意。
“平阳”,一声惊怒从旁吼出,凤君远是真被气的狠了,这样令人脸红的女儿家家的闺房情话就这样被平阳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对着一个‘男人’表白,女儿家的声誉何在?对着一个‘侍卫’表白,南阳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凤君远又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容华,仿似她才是引人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容华看着平阳,眼神复杂难明。
凤君洛也看着她,眼神里的厌恶丝丝透露出来,立刻便笼罩了她的全身,周围的人也都复杂的看着她,他们的眼神同凤君洛的相同,也有些不同,那是警惕、惊讶、防备、轻视、不屑,面上神情不变,容华淡淡的站在那,不卑不亢,仿似没察觉这些一样。
“你小心”,平阳站过来,面对着她,她娇小的背影,挡住了那些投向她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仿似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风雨一样。
容华略微低下头,目光变得更加复杂,眼神深邃,带着是平阳现在还看不懂的深意。
不顾皇室礼教敢轻易当真一干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以前到是她小看了这个平阳,这样的性子,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一定会杀了她,那份屈辱,会使得她杀了她,毕竟她一向不太看得起她姜容华,终究,对着那样真诚炽热的目光,容华轻轻点了点头
见容华点头,平阳的脸上又泛起了雀跃之情,脸红扑扑的,就像是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他很普通,长相平平,没有什么特别的,身材欣长消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壮实,就更别说像凤二哥那样魁梧欣长了,由于自小习武,凤二哥长了一副令男人都嫉妒的身材,可他没有,甚至不太说话,一行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从她见到他的那刻起,她就没太见过他说多少话,可是即便这样,看到他的时候,她总不由自主想到他的身边去,说话给他听,也听他偶尔说两句,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她?
凤君洛看了平阳一眼,黑着个脸转过头看了容华一眼,便走上了前去,容华敛下眼睑,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上去,其余剩下的几人护着平阳也跟着走了上去。
寒渊是传世的名剑,更是上古遗剑,一般宝剑,或为玄铁或为陨石所铸,只有寒渊和残照是不同的,主要材质为青铜,但即为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宝剑,便有其独特之处,名剑轻易不出鞘,一出鞘必要见血,所以,众人都踏着前人的足迹往前走时不时用宝剑清理路边的杂草时,容华便只用寒渊的刀鞘拨了拨,要走这条路,马早已被他们舍下,这条路显然比他们先前看好的路要偏僻艰险许多,但也要近了许多。
众人一路走,接近半日,也没遇到什么陷阱之类的,倒是山林间的毒蛇猛兽见了几次,大都只来得及跑到他们的面前,便被凤君洛一剑劈了,力道生猛霸气,竟生生把那些野物撕碎。
“这是什么?”凤文停了下来,问道。
凤君洛蹲了下来,蹙着眉,看着面前地上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容华独自站在三步之外,只瞟了一眼,便敛了眼睑,站在一旁,似乎是有意无意,大家总是喜欢避开她,倒不是说是躲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商量什么事情,而是在看得到她的地方,有意无意的把她排斥在外,那种排斥,隐秘而又真实存在着,让旁观者不容察觉,让当事人不容忽视。
容华倒是没什么,她没什么,其他人更觉得没什么,平阳总是会被众人有意无意与她分隔开,自那时起,到如今,在没有单独跟他说过一句话,她总是找不到机会。
凤为蹲下身,抓了一把土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是人血,干涸了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昨天的”。
凤君晨也就着蹲着的便利姿势,抓起一把闻了闻:“不错,是人血”。
“看来又有人上我们前去了,我就说一路来没见什么机关陷进之类的,原来是有人帮我们破了啊”凤君远接过话茬说到。
凤君洛脸沉了沉,站起身来,面对着众人:“大家抓紧时间赶路,阿远,凤简,凤为你们三人轮流背平阳,我们势必要加快速度”。
平阳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便是抬头,寻找这几天来她一直在观望的背影,只见那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站在一旁,瘦弱的身躯定在那里,眼珠一转又看到了身前的一干男人,健壮的身躯,平阳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她心里快咒死了那些小时候虐待黑哑巴的人了,他小时候一定饭都不能吃饱,才会如此瘦弱,只得咬着玉齿恨恨的爬上了凤君远的背脊。
前进中,又遇到了不少先前的状况,沿路杂草更加茂密也更加凌乱凌乱,几乎都快形成了一条隐秘小道,凤君洛的脸色更加沉重,两拨人是踏不成这样子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前面不只两拨人,众人看着这情况,也加紧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