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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5章 ...

  •   【45】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六篇满庭风》第45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女人的美丽仿佛要将夜空撕裂,化作流星旖旎而去。观众的情绪被带至高潮,有人情不自禁地呼唤起翡若的名字,不多时,整个影院响彻“翡若”“翡若”的有节奏的欢呼——她是谁?演翡若的女演员是谁?报纸上不是说她不会转过脸吗?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转过脸?
      “你……是不是……你妈妈?”樱木努力压低嗓音,在流川耳边语无伦次。
      “我不是我妈妈。= =”流川斩钉截铁。
      “呃,你当然不是你妈妈。我是问,你妈妈……这个是流川伯母?”
      “你觉得是就是吧。”
      “根本就是!”
      “噢。”
      砰的一声巨响。彩子吓了一跳,扭头后瞧,流川枫正连人带椅仰倒,后排二君不幸被砸中脚趾,嗷嗷直叫。彩子还未摸清状况,只见流川枫一声不响坐了起来,飞起一脚便将他左边那个刚敲完头锤额头尚在冒烟的某人踢翻,又是一声巨响。这样的大动静很快惹来四面八方的咒骂,彩子气得大扇子不留余力地甩了出去——“两个大活宝!!!”转身又敲了宫城一扇子:“谁把他们俩安排坐一块的?”宫城捂头:“呜……不是我啊(我是无辜的……)。”
      流川抚头,语带愠色:“是白痴先发疯!(很痛,白痴的蛮牛头锤)”
      樱木矫捷地跃起,哇哇叫:“流川你小子不像话,你妈妈和麦凯一道演戏干吗不告诉我?”拳来。
      “我也不知道!”脚往。
      彩子(浑身发抖):“停手!”宫城:“等等!樱木说什么?”
      充耳不闻的两人——
      “骗谁?流川伯母演翡若你不知道?”樱木恼猴扑狐。
      “不知道!”流川怒狐杀猴。
      彩子扇子挥出一半停在空中:他俩在讲什么?演翡若的是流川的妈妈?!
      当事人已扭打作一团——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知道?”
      “我刚知道。”
      “什么叫‘刚知道’?”
      “翡若脱掉衣服的时候我认出来的。”
      “……什么……?”樱木脑筋短路。翡若脱掉衣服的时候流川才认出来?百忙中抽出眼神瞟银幕一眼:翡若丰肌傲骨,仪态奔放而嫣然,乌黑的长发像瀑布在身前流淌,若即若离地遮映着高耸晶莹的胸……轰——樱木面颊发烧,赶紧撤离,六神无主中,被流川打个正着。
      樱木揉揉肚子,讪讪地问:“你什么意思?”
      两人还没意识到,由于他们的“重量级”对话,四周愤怒的声讨声早已止息,换之以一双双支楞起的耳朵。
      “= = 我妈妈有什么特征我知道,笨蛋。”
      “啊?”
      “她的……”流川刚要开口,肩头被拍了一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My ickle boy,你再说下去,明天各大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一定会把忍的鼻子气歪。”
      流川向声音的方向探出手,触到风衣飘动的下摆。

      二楼贵宾间一直亮着灯,人们可以看到Mackaye有时走出来,风衣的一角擦着栏杆,匆匆地像风。不知什么时候,那灯却灭了。
      樱木听得流川话说一半即没了下文,催促:“‘她的’什么?”
      没有回答。又睡着了?樱木伸手推去,流川的座位上是空的。“流川?”不会吧,人不见了!

      “我要下去。”流川枫任由自己被拉着踏上通向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蹙了蹙眉,开口。
      “亲爱的,你今天很乖,再乖一下下就好。”黑暗中拉着他的手加了一把力,不由分说将他拽进一个房间,反手关上门。
      房间里小型的壁挂屏幕上演着和放映厅同步的电影。“你在这里看吧。”流川被按着双肩摁坐在沙发上。
      流川闷声不响,瞪着男人的目光闪着倔强的怒意。对面的男人伤脑筋地笑笑,像躲刺眼的光线一样动作夸张地侧了头,微鬈的发梢张扬而又写意地勾勒出他精致的脸。流川站起来,却又被他按下去。流川危险地提了提膝盖,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飞起长腿,架住了男孩迅猛的膝槌。
      “嘿,使这么大力,真踢到我怎么办?”
      “踹出去。”
      “喂喂,这里可是二楼!”
      “踹下去。”
      “唔……还真翻脸不认人啊,上星期是谁求我要票的?”
      “(= =我才没有‘求’!)你又没给我贵宾间的票,我要下去。”
      “不行。”
      “为什么?”流川真的恼了。
      “因为,”男人收起戏谑的神情,收起腿,“有危险。”
      流川半是吃惊半是警觉地收了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和同学一起谈忍,还那么大声。”
      大声?流川枫回忆中。和白痴说话的声音很大吗?
      男人猜中他心中所想,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我在二楼都听见了:‘我妈妈有什么特征我知道!’,哇,忍脱了衣服的特征,接下去你要说三围?”
      “= = ||||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男人好奇地歪头看他:“那你要说什么?忍身上没有痣也没有斑……”
      “……”
      “……”
      尴尬。男人苍白的双颊悄然拂过一抹玫瑰色的晕:呃,好像有点没大没小了……等等:“是不是你看到那个……?”
      流川点头:“鹰。”
      流川妈妈的侧腰下髋骨处,纹有一只小小的鹰徽,不是她最亲密的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Good boy。”男人缓缓吐出一句赞许,见流川又有夺门而出的趋势,伸臂拦住:“我没料到你会在大庭广众下说自己是忍的儿子……”
      “我只是跟一个人说。”流川不高兴地打断,“我也没说‘忍’这个字。”
      “你说演翡若的是你妈妈,对于知道她是谁的人,这就够了。而且你的声音够大,枫。这样你再待在下面就有危险!”
      “本来翡若的脸不是不会转过来吗?”
      “的确。”男人任由流川枫站起来,平视他的眼睛,“没错,《满庭风》来日本之前,翡若的脸从没转过来过。”
      男人很清楚流川枫是一个不喜欢追问的男孩,向来没有对自身以外事物刨根问底的坏习惯——这源出先天,却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因此,男人不反感对流川偶尔的提问给出精到的回答,哪怕涉及敏感或机密。
      果然流川不再深究下去,但是他问:“我的同学呢?和我坐在一起的同学有没有危险?”没有犹疑地再次冲向门边。这次男人没有拦他。
      流川几乎是一踏出门便踩着了个软软的东西,等反应过来——好像是个人?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去,这人以一种瘫倒的姿态躺在地上,穿着Mackaye的风衣,留着Mackaye的发式!血腥味若有若无地侵蚀着空气,流川枫的念头便有一阵空白,直至隐隐的痉挛,不自禁回头往屋里望去,房间的灯却熄了。流川枫迟钝的感情细胞平生头一次尝到了冰冷刺骨的感应,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是由于震惊,或是其他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如果忍在这儿就好了,让她看看枫现在的表情。谁说枫一点也不在乎我的?”
      流川枫被这声音从几近脱水的茫然与惊慌中拉了回来。地上的人依然无声无息,声音发自身后。不假思索地伸手向声音的来源触去,光速辨认出这个好端端站着的家伙就是一分钟前和自己讲话的人后,流川放松的手指捏成了拳头……
      “冲着鼻子可不行,我还要参加记者招待会。”男人拨过流川的拳路,却纵容地让它落在自己的右肩。
      流川不吱声——他没有每次讲话都能准确地找准对方耳朵的隔音技巧,并且再生气,也隐隐觉察到眼前一连串的蹊跷事儿事关重大,动静越小越好。那个几乎与他一样高的男人像哄小孩一样一下子将他搂在怀里:“谁是白痴,呵呵?”
      仿佛要给这句揶揄加上注解,地上“死去已久”的“尸体”悄然竖起食、中二指,向着流川比了个“V”字。
      流川蹲下身子,对上“尸体”得意地不停眨巴的眼睛,“……教练?”——凑近了瞧,这不敢恭维的化妆化除了朱迪斯•拉马雷还有谁?
      “换个地方,这里不宜多呆。”男人拉起流川,顺着工作人员用的小楼梯下到一楼的一间杂具堆放室。“放心,朱迪只是装死而已。让他再装一会儿。”
      “有人要杀你?”
      男人耸耸肩。
      “你让教练当替身?”
      “噢?我有那么不堪吗?”男人的头发被门缝中侵入的风微微地吹起,一根一根荡涤开去,将氤氲在眉宇间的阑珊也荡涤了开去。“我在按着剧本演戏,枫。忍肯出演我的剧本,作为感激与回报,我也在她的剧本里客串一回——当然,忍的剧本是不用摄相机的。至于朱迪斯,他可是专业的,尽管忍说他的易容术从没及格过……嗯,不过既然连你也能骗过……”
      流川不服气地打断:“这么黑,我又没看见他的脸。”
      “你关心我,亲爱的。关心能蒙蔽双眼——别反驳,让我偶尔得意一回,OK?”
      “= = 要杀你的人呢?”流川撇嘴,“他们也被关心蒙蔽双眼?”
      “他们在楼下离得远。而且就像你所说,这里漆黑一团。朱迪斯扮我的样子站在走廊上,□□打中防弹衣的时候,将计就计地倒下去,就是这样。”
      流川枫逮着屋角横七竖八的扫帚瞪了一气,决定走人。这里没他的事,莫名其妙被拖来拖去、甚至还被无故“耍”了一通,已经让他的耐心到了极限。“‘危险’过去了?我走了。”
      “等等!”
      “干吗?”流川霸住拉开的屋门。
      男人忽然跨上一步,揽住他的肩:“一年多没见了,你不叫我一声?”
      “……”
      “如果待会我真出事了,小心你以后想叫Daddy都没人可叫。”

      * * * * * * * * * * * * * * * * * * *

      门外匆匆路过一个人,向大开着门的杂具间瞥了一眼,吃了一惊,停住脚步:“……流川?”
      流川此时的神态绝对称不上友好,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想不理。来人还没来得及尴尬,目光落在搭着流川枫肩膀的人身上,不幸定格,傻傻地杵成电线杆状。
      寂静——除了流川枫脑袋里嘎吱嘎吱弦崩断的声音。他使出万分的努力从背光的方向辨认不速之客:是谁?要是让陵南那个吵耳的什么彦一撞见就糟了……还好,身高不像。
      “……你是海南的神?”——总算身为神奈川二号得分王的流川记得一号得分王是谁。
      “流川,你也是麦凯先生的影迷?”阿神的语气带着和表情一样的震惊,目不转睛地盯着流川身边的男人那张仿佛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叶惊晗的面孔。
      男人把他俩看一眼,既没有尴尬也没有慌张。“Your friend, boy? ”他彬彬有礼地向流川问道。没等流川反应, 转身朝神优雅地笑一笑道:“I’m looking for the projection booth. And this nice boy is telling me the way. There’s something unwonted in the movie, I’m afraid.(我在找放映室,这位好心的男孩正告诉我该怎么走。电影好像有点问题,我要去问问。)
      阿神礼貌又受宠若惊地为男人让路:“So you’re Mr. Mackaye…? (你是麦凯先生?)”
      “Yeah.”男人颔首,从容地与他擦身而过。

      海南的神宗一郎,这是流川在赛场外头一次遇见。对神的印象,只有他在县大赛中平均每场得分30.3,而自己仅次于他,每场得分30。不过和仙道练习赛给流川的不爽相比,这个微弱的数字差距未曾引起流川的介意。两人打的位置不同,一个得分后卫一个小前锋,本来就不是什么“得分王”的标准能一揽子衡量的。
      流川指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他说什么?”
      “啊,他说要去放映室不认识路,刚刚在向你问路……咦,”阿神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流川,“你听不懂英文?”
      “= =”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问路的?”
      “……用指的。”
      “哦。”阿神没有怀疑,“真不可思议,麦凯拍你的肩哎,我差点以为你们认识。”
      “他没说他是……?”
      “说啦——我问他是不是麦凯先生,他说‘Yeah’!”
      “就这样?”
      “是啊。”
      流川下意识地抬手支起下巴,似乎轻松了,又似乎若有所思。阿神方才想起要问:“你看到信长了吗?”
      “?”
      “就是清田,我们队的10号。”
      那只聒噪的猴子?“没有。”
      “奇怪了,”阿神跟上流川的脚步,“信长去湘北的座位找你们,说好一会儿的,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刚刚去找他,樱木说你没打招呼就不见了,之后信长在你的座位上坐了一会儿,但早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你没见他?”
      “没有……他坐在我的座位上?”
      “坐了一会儿。”
      流川迟疑了一下。“你有没有在地上找找?”
      “地上?”阿神难以想象流川竟有这样的幽默细胞——清田是个大活人,难道要像找东西一样去地上捡?
      事实上流川也没有开玩笑的天赋。那句“你再待在下面,会有危险”犹在耳畔——如果有人坐在他坐过的座位上的话?教练在一片血腥中瘫软在地(尽管是假装的)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七排……四座。流川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凝视自己的座位:没人。地上……也没人。可是——旁边也没人?恍忽间,字幕跳出来。人们纷纷站起来,说话声像放大的噪声球突然充斥了整个空间。
      灯光大亮,电影结束了。
      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剪影还原成一个个无比清晰的人,于是流川无比清晰地看到:没有清田。
      也没有樱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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