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SD花＋流】圣婴（3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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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上）】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四篇关西游》第31章（上）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女子凛冽的目光扫过人群，定格在“小次郎”脸上，“我不否认美女爱英雄——但是只有英雄的美女才配爱英雄。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只会成为累赘，只会拖累爱人，有什么资格去爱一个英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甚至，那种懦弱的爱，还会葬送一个英雄……”
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不过好像蛮有道理的！樱木崇拜地看着女子的背影。这样的女孩子，好有个性！（月：不是“女孩子”啦。）
“小次郎”的酒已经完全醒了。醒酒的结果是，浑身冷汗直冒。先前醉酒的时候居然忽略了，这个女子美则美矣，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威严、亦正亦邪的气势，很可能不是易与之辈。经过两轮小小的较量，加上她这番言论里透出来的自尊与气度，他越发心里没底了。一个这样美的女人敢夜入僻远的小旅馆，不是呆瓜弱智，就是有真材实料，他之前怎么就醉糊涂了呢！趁还没有捅下大娄子……
“流川，那种玻璃瓶你也能捏碎吧？”
“嗯。”樱木这样问他也不奇怪，前几星期跟增根原一伙打架那次，他就轻易握断了袭击樱木的人的双腕。
“我也能……但是，她的手为什么没被碎玻璃划伤？”樱木指向女子垂在身侧的完好无缺的左手。
没被——划伤？樱木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流川双瞳骤然收缩。他明白了，明白了！捏碎玻璃瓶，只要力气比常人大就能做到，但是若想丝毫不受伤，那就只有那个原因——她采用了和他、和妈妈一样的训练方法！流川平展双手，审视自己没有一点老茧的光滑掌纹，又抬头远远地观望女子的手。为什么不喜欢和别人握手？为什么捏碎一个玻璃瓶一点也没受伤？——她和妈妈一定认识，一定！而且，一定是妈妈那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的人……良久，流川才回答樱木：“要是我捏碎一个瓶子的话，也不会受伤。”
“切，少臭美了，就你那双（娇滴滴的）手？”樱木想起下午危难中握住流川的手的感觉。
“我的手怎么了？”流川突然有恶作剧的冲动，抬手向樱木捣去。樱木反应很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流川一个扭肘一个反手，迅速反扣住樱木的手腕。
两人这几下交手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樱木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下瞧——发现狐狸爪子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第一反应，很想甩掉狐狸爪子大叫“手会烂掉！”但是……这种至柔至软的感觉……不对，狐狸在使力，强硬的力道像钢箍一样。
流川偏头瞥他一眼：“不相信么？最软的东西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要不要我捏断你的手试看？”
“开什么玩笑？你要真敢把本天才的手握断我看你会不会受伤！” 流川却正好在这时松手，樱木使力过猛，手臂像风车一样划拉了n圈才停下来。
“耍我？就来看看谁先捏断谁的手！”伴随着樱木一声暴喝，又一场狐猴大战开始。
（“小次郎”：他们不是一边的吗？怎么我们还没打他们先动手了？）
拳来脚往中，流川自己也想不通为何要招惹樱木。下午向陷阱里的樱木伸出手时，他压根儿就忘了自己不和人握手的忌讳；而刚才，更是仅仅为了个恶作剧“破戒”，竟然抓住那白痴的手一秒以上。
不过，白痴的反应很好玩。
流川枫还没意识到，以前，他是从不关心别人的反应的。
有什么东西在变，只是，流川枫是跟着感觉走、凭直觉过日子的人，所以才能活得这么孤高傲世而又自得其所。依然是不爽樱木的，但是，只是不爽而已，从来没有厌恶过。所以，当他生命里那个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妈妈对樱木发生兴趣、当梦境里萦绕了十六年的救了他一命的女子显出和樱木极似的长相，流川那已成习惯的“不爽”，并没有覆盖他的好奇与兴趣。
那边的人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到这边的狐猴大战上——这实在是很精彩的打斗，两个身材、力量、速度不相上下的打架高手，在对对方的招数稔熟于胸的情况下，还能屡出奇招——最不可理解的是，明明一副欲啖对方而后快的表情，却能打出十分的默契，不可思议之至。众人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跟他们打，否则虽然我方人多，胜负也难说呢。
两人辗转腾挪，打到了柜台边上。“嗵——”木桶翻了，“哐——”铁架踢了，“嗖——”屋顶搁架上的一个箩筐经不住震动，倒翻下来，数个雪亮的东西凌空向樱木头顶砸下。
“筐里面是刀具！”老板惊呼。
此声一出，“呼——”“呼——”两个人影闪电般顶上，千钧一发之际将刀具“丁丁当当”全数击飞。“你没事吧？樱……红发boy？”樱木从地上撑坐起来，鼻子差点撞到Melon关切地凑过来的秀丽绝伦的脸。这次距离更近，樱木都能看到Melon金眸里自己的映像，赶紧低头：“我叫樱木花道，不叫‘樱红发boy’，Melon姐姐。”两次都叫我“樱红发boy”，好奇怪。
“我叫Melon，不叫Melon姐姐。”Melon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樱……木……花……道？”她一字字地念道，“樱花的樱？”
“嗯。”
Melon很孩子气地笑了：“我就知道是樱花的樱。”
哇，原来她也会做这么可爱的表情！（之前一直很严肃的说！）樱木看傻了。看看Melon现在站立的位置，又扭头望望她先前站立的位置，暗自咋舌：一瞬间从店堂的一边跑到另一边来救我，这是什么速度？仙女果真不同凡响……对了，刚才还有一个人帮我挡下了戳向眼睛的小刀，是谁？樱木向Melon身后望去，流川枫捂着左臂靠在柜台上。
“狐狸，你受伤了？”是流川！
“小意思。”流川转身离开。
樱木愣了一愣。真的没事吗？刚才那一刀是他生生挡掉的呀！
一颗湿漉漉的头凑过来，是被流川浇了满头面汤的“小次郎”。“刚才多有冒犯，请小姐别放在心上。”尴尬，“嗯……冒昧问一句，这位红发小哥是令弟吗？长得真像（难怪你这么维护他）……”
弟？长得像？樱木指指自己，又指指Melon，满脸不相信。等等……下午狐狸也说过类似的话？
Melon眉毛微扬，随即黯淡下来：“……不……”——像吗？对啊，但不是弟弟……
“……再冒昧问一句，以小姐的身手和气质，会不会……是长州组蒙系系主？”（樱木：有道理！）
流川正在行进中，闻听此言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Melon有意无意瞟了流川一眼，诘问“小次郎”：“你这样问，不合规矩吧。”
“小的是粗人，刚才醉酒失态，小姐要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紧张。
“放心，我不是蒙系系主。”
“那……会不会是（□□密宗）‘鹰冢’的（女）传人？”（樱木：“鹰冢”？听小三提过，说是独门姓氏“绫部”的。）
Melon好笑地看到流川枫又踉跄了一下。“这就是你们讨论的结果？”
“小姐……”
“放心，我不姓绫部。” （你们说的那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但不是我。）
“小次郎”疑惑不安地看着Melon深不可测的脸。
“想不到日本更有名的女性□□老大了是吗？”
“小次郎”及其“智囊团”面袋惭色——被说中了。
“我也不是日本人。”
“小次郎”七上八下地鼓起勇气盯着Melon看了一会儿，喃喃问：“中国人？”
“原来你也有猜对的时候啊。”（樱木：Melon姐姐是中国人？仙女也分国籍？对哦，她的日语日本味很淡……）
流川枫为防再次踉跄，找了个位置坐下。Melon是中国人，她为风扫墓，风也是中国人——倒是合情合理。可是，白痴明明是日本人，怎么跟她长那么像？……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流川卷起左臂袖口，心立刻沉了：皮破掉也就罢了，护肘被刀划断了！最糟糕的是，绣的枫叶破掉了！！没有红头发，无论如何补不起来。惨了……惨了……惨了……怎么跟妈妈说？先把“夜遁”收起来。
这下糟……“狐狸。”惨透……“狐狸！”妈妈也许会几年不跟我打球……“狐狸！！”妈妈……“狐~狸！！！！”
“干吗？”总算听见了，流川心乱如麻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对面的樱木。
“谢谢。（不是你，我就成独眼龙了。）”
“不用。架是我们打的，所以责任两个人承担。（这枫叶怎么绣的？）”
“你皮破了。（我皮没破）”
“小意思。（哪里找一模一样的红头发？）”
“但是你伤口很深！”樱木凑上来，发丝飘到流川眼前。
“都说了小意思。（欸？这不是红发吗？）”
“包扎……”
“你要是觉得抱歉的话，拔几根头发给我。”流川伸手。
“哎？”樱木完全不明所以。
“要最长的。”流川开始物色樱木脑袋上哪根头发最长。
“但是用头发做包扎线不结实……哇，痛……狐狸你要头发做什么！”樱木气呼呼地盯着流川手里“暴力”取得的几根红色发丝——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一定把他的头发揪光！
“不够长。”
“别得寸进尺！”樱木赶紧捂头跑开。
流川兀自苦恼：护肘可以再买一个，枫叶怎么绣？
“白痴！”
“要头发休想！”
“你会绣花吗？”
“嗯？”我没听错吧？||||||
“你妈妈会绣也行。”病急乱投医，流川走过去把坏掉的护肘递给樱木看。
“你的护肘反面有图案的？”樱木来了兴趣，“为什么不带在外面？装酷哦？”
流川：我忍。
“哇，好漂亮的枫叶，怎么破掉了？”
忍不下去了：“你白痴啊？”
“噢，对。”樱木搔头：为我挡刀子划破了|||||“不好意思……咳嗯，谁绣的？太漂亮了。”
“我妈。”
“（又是狐狸妈妈？今天听他提不少次了）那不就得了，你拿回去让她帮你补起来。”
“……”
“怎么了？”无知无觉。
“……”
“你脸色不太好哎。”幸灾乐祸。
“……那我死定了。”流川很艰难地挤出这一句。丢死人了，笑吧，白痴，很好笑吧？
——没听到笑声。流川微仰头看樱木，樱木竟然是同仇敌忾状。“狐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樱木大力拍流川的肩，“以前我在外面闯了祸，也是不敢回家见老爸。我爸老凶老凶的……”
“……”没想到第一次跟外人提到家里的事，竟是跟樱木。他没有笑我，还安慰我？（流川原来的想象图：樱木（猴子状）：“哇哈哈哈，狐狸你也有克星！南无妙法莲花经，当——别指望我给你收尸啊，哦呵呵呵……”）
“你妈会绣吗？”流川有了一点希望。
“不会。”樱木毫不犹豫地回答。
流川：我倒。
樱木猛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在用对待樱木军团的姿势拍流川的肩呢？呃——赶紧抽手！然而手刚离开流川的肩膀，他又意识到：流川并没有把他的手移开。狐狸脸上还是那种一百零一号表情，但是，目光里没有高傲，只有焦急。樱木第一次，觉得狐狸有点可怜——真有那么重要吗？那个护肘？迟疑了一会，樱木让抽离的手重新下落，结结实实地又拍了流川一下，接着揽住他的肩——就想安慰洋平野间高宫大楠一样。
流川没有拒绝。他向右侧转过脸，对上樱木的眼睛：“护肘是妈妈给我的护身符。”
樱木无语，只是静静地对上流川的眼神。这一次，是他们第一次非眼神交战的对视。护肘——是狐狸的护身符？难怪，那个护肘，他好像从来没褪下过，甚至连正面的枫叶都不让人看到——这是流川的秘密吧，他却告诉了我。细想起来，跟增根原打架那次，多亏他从护肘里抖出一条带子，我们才险胜的……
“花道。”一声呼唤，像清吟的浅濑。
“Melon姐……啊不，Melon!”樱木听出是谁在叫他，高兴得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几乎是勒着将流川也转了过来。
“Melon阿姨。”流川叫。
“啥？狐狸，你叫她阿姨？他哪里像阿姨？”樱木大跌眼镜。
Melon却一点意见也没有，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流川几秒钟。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SD花＋流】圣婴（31－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