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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SD花+流】圣婴(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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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二篇暴力门》第18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咳嗯……”作为难堪气氛的始作俑者,三井觉得自己有责任打破沉默,“樱木,背伤恢复得怎样?”
“哈哈哈……我是体力恢复之鬼——樱木花道!那种程度的小伤,一次‘二次发育’就搞定!天才的体质岂是你们平民百姓能够理解的?……”
二次发育?是什么?除了雪代,其他人满脸问号。但从他打架时灵活的身手看,背伤好了这点倒是可以确定的。
“要真是天才,有种就不受伤!”流川给樱木泼冷水。
“流川枫你说什么?”樱木提拳。
好在两人之间隔了宫城和三井,拳脚招呼不到对方身上。
“花道,怎么这么不懂事,今天要不是流川同学出手,你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雪代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
“我哪里好端端了,两手都被绷带缠满了……”樱木回嘴。
“要是没有这些朋友帮你,大概你现在已经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
“呃……”
“你们说的叫月若樱的中国姑娘,有现在的花道漂亮吗?”宫城突发奇想地问。
“良田你说什么?!”樱木受了冒犯一样一蹦老高,“形容男孩子哪有用‘漂亮’的?本天才这是‘帅’啦,帅!
流川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狐狸你有意见吗?长得像女人一样的小鬼没资格发表意见!”
众人拿眼睨流川,樱木这句话简直就是带有侮辱意味的挑衅嘛!可千万不能让他俩打起来。
宫城拽拽樱木的衣角:“花道,不要太过分!”
三井从下面踢了樱木一脚:“你才是‘小鬼’,流川比你大!”
出人意料地,流川只是撇过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丝毫没有发火的意思。
连樱木都觉得不太寻常了——那个冲动鬼狐狸改邪归正啦?
雨逐渐转小,却没有停的迹象。樱木早晨起得太早,加上整天都在大运动量活动,累得伏在母亲肩上睡着了。好容易这家伙安静下来,等雨等得不耐烦的六个人自然而然地把视线集中在两个多月未见的队友的睡颜上。
火一样跳跃的艳发,是暖风的手抚过南海的睡浪;绯色光晕一样轻耸的睫毛,是玫瑰的唇吻过帕里斯[1]的面庞。馥郁的香气流水般散佚,在被雨浸湿的空气里弥漫成柔柔轻雾,凝聚作袅袅冷烟,仿佛从茨坦克阿门[2]时代就连绵不断地流传于世的一种香料,既真实地存在着,又属于陌生而神秘的过去。
——宫城突发奇想的疑问不是毫无道理的,现在的樱木正如雪代形容月若樱那样:“美得……简直不像人类”!虽然不知樱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这样的樱木,他们多少有点好奇:月若樱,能美过樱木吗?
“大家一定很奇怪,花道变化很大吧?”雪代温柔地注视着这群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年轻人。
“嗯!”“嗯!”“嗯!”三井宫城彩子使劲点头。流川虽无任何表示,因瞌睡而耷拉的眼皮却重新撑开了。
“其实你们现在看到的花道才是真正的花道啊。”雪代宠溺地摸摸儿子的头发,“他在周岁以前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雪白的皮肤、双眼皮、红色的长睫毛,可爱得不得了哦!后来不知为什么,花道就变了,变成你们以前熟悉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隔了十几年他终于又变回去了,呵呵……有趣吧?”
“听起来像科幻小说一样。”宫城搔搔头皮。
“流川同学,花道跟我讲,不打败你绝不剪头呢!”雪代调侃地对流川说。
“……那就让他一直留着好了。”流川面无表情地回道。
“是啊,我得为他准备扎头发的带子了呢!”雪代笑着低头刮刮儿子的鼻子,“你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流川你要争气呀,让我们看看樱木长头发的样子!”彩子用扇子点点流川的头。
“哼。”流川的表情显示他已决心让这白痴一辈子都别剪头了。
雨停时已是晚上九点,众人婉拒了雪代留他们吃饭的邀请,各自急匆匆回家报平安。雪代在路口送走大家,转身却不见了樱木。“先回家了?真不懂事。”雪代自言自语,举步往家走。
流川跑回学校取自行车,远远地看到只剩一辆单车的车棚里,竟还站着个人。走近了,那人绯色的发丝显眼地扎进眼里:樱木?
不打算理他,流川径自走到车前,开锁,上车。
“喂,流川。”樱木抬脚抵住车的前轮。
流川顿住,面带愠色地瞪他:干吗?
“今天的事……谢谢你……”樱木的表情很自然。跟良田和小三算是好朋友,樱木尽可以沿用“大恩不言谢”的法则,但是和流川狐狸不但谈不上交情,还是死对头,所以该道的谢是必须道的,否则会显得他樱木花道忒没教养。
“不用。”流川挪动前轮晃过樱木的脚。就为这个?无聊的家伙。
“还有……”樱木拉住单车的后架,“顺便问问,你这暴躁狐狸转性了吗,我那样说你都不还嘴?”樱木两次笑话流川长得像女人,流川居然不生气,令樱木非常困惑。他的大脑里本就憋不住疑问,干脆趁此机会问问流川本人。
“你说我什么了?”流川搜索记忆。还不就是“瘦弱狐狸”“爱睡狐狸”那种老生常谈?自己不也用“大白痴”或者“哼”还过去了吗?
流川木呆呆的反应令樱木大跌眼镜,那种激烈的带侮辱性的话他居然不记得?“我说你长得像女人,你不记得了?”
原来是这个。流川耸耸肩,语出惊人:“你又没说错,我干吗生气?”
“呃?!”樱木露出噎着一样的表情,就差伸手检查流川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每个人都长得像女人啊,妈妈不是女人吗。” 流川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
“噢,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樱木明白了。狐狸的脑袋果然跟人类不一样,他是这样理解的:每个人都多少有点像妈妈,妈妈是女人 →所以每个人都像女人 →所以说他流川枫像女人的确没错。
难怪流川不生气——狐狸的思路+猴子的思路=沟通障碍。
“你以前为了父亲的事找那些人打架?”流川突然问樱木。他先前听雪代说了鸭岛五人跟樱木的过节:樱木为父报仇才跟他们结下梁子,致有今日之祸。
“……要不是他们……我老头子不会死……”樱木忆起丧父之仇,恨得牙痒痒的。
流川不屑地从鼻孔里喷出一团气。
樱木火了,二话不说揪住流川的领子:“你觉得我很傻对吗?人类的亲情,你这只冷漠的狐狸小子永远不会明白!”
“父亲重要吗?”流川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樱木一时没回味过来,愣住:“当然重要了,没有父亲哪来的你?”
流川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我是我母亲生的。”
樱木一想也对,孩子都是女人生出来的,从没听说男人会生孩子。那么男人跟孩子应该没有任何关系的啰?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劲……“那么小孩为什么总是既像父亲又像母亲?”
“我长得像母亲。”流川不想继续跟樱木啰嗦,骑车离开。
樱木立在当地,有一瞬间的迷茫。狐狸像母亲?那我像谁呢?仔细想想,既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父母都是中等身材,更没有天生红发。如果按狐狸的说法,小孩只跟母亲有关系的话,自己跟母亲雪代相貌上的相似之处少得可怜……
这天夜里,樱木又梦到了那个绝望啼哭的婴儿。
[1]帕里斯:希腊神话里人间最美的男子,即著名的特洛伊王子。
[2]茨坦克阿门:公元前十四世纪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国王。这个时代埃及的香料业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