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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进了苗寨,就成了苗家人。
      我在张家土楼呆了三年,似乎终于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族人叫我云鸾姑娘,他叫我阿鸾。
      大概从第一眼,我们便是注定要相爱的。三年已足够我们成为彼此的挚爱,没让众人知道,只是在人后,我叫他镜丞。
      他说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能让他安心的姑娘,他说那个姑娘就是阿鸾。
      然而他终究是张家的起灵。张家是倒斗世家,起灵,自然要去冒这些险。
      那一趟,他说没什么危险的,几天就回来。他常常走,从不让我跟,我也习惯了。
      他出发之前,拉着我的手走上圣坛,对众人宣布要娶我做他的妻。
      族人自然有议论,说他们是盗陵者,鸾族是守陵者,水火不容的。
      他没听,只说回来就娶我,不容置喙。
      那天晚上,我在他的房里,点了红烛,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
      他推门进来,怔住了。我向他解释说,我等不及想嫁给他,就当做替他送行了。
      他浅浅的微笑,烛光里是那么清俊,那么温柔。那晚他搂着我入睡,然而始终,留了我完整。
      临出发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个臂环,上面有云彩的花纹,有一只麒麟。他把臂环套在我手臂上那片焦黑的地方,牵了牵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再见。
      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他出事了,几个月还没有回来,张家要选新的族长了,我求长老们再等等。
      他说他要回来娶我的,他不会就这么离开。
      然而这一等,便是十年。
      没有了起灵的护佑,张家很快衰落下去,族人别无他法,最终不在顾及我的请求,要选新的起灵。可我始终坚信他是活着的,在我看来,他是张家唯一的起灵。
      于是我催动了地灵,这是鸾族天生就会的东西,我以此威胁他们,绝不可以再选起灵。
      他们迫于我的要挟,勉强答应了,但我也知道,这样一来,我不可能再在张家立足。
      所以我收拾行装,连夜离开。只带了几套衣服,手臂上带着他送我的臂环。我在圣坛边逗留了一阵,想起刚刚来时,见到他的样子。
      十年了,他的脸还是那么清晰,不会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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