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你我眼中的白》颜梓昕

4、第四章

　　宁次的生活很是简单，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说话很早，也认识了许多字。优子不止一次地感慨她生了一个如何天才的儿子，但宁次却不以此为豪。在他前世的时候，也只是比一般孩子更早慧一些罢了，并且绝大多数原因还要归结于父亲的死。

　　这天宁次正在看书，因为出任务而多日未归的日差突然回来了，并且阴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对小跑出门迎接他的优子说：“装扮一下，我们需要去宗家一趟。”

　　日向优子没有多问什么，轻声说了“是”就小跑回了房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的她问日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日足大人的长女出生了，”日差低声说：“我们要去给他庆祝。”

　　长女？日差与优子说话并没有避开一直在房间里面的宁次，他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算了算时间，竟然已经一年多了吗？原来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日了，雏田大人的生日。

　　“我们要带宁次去吗？”优子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心情不好了，这确实并不是什么能够让人心情好的事情。宗家的长子三岁的时候，分家的孩子就要刻上“笼中鸟”的咒印了，当初的日差就是在三岁的生日当天被刻上了咒印。日差与日足是同一天出生的，而宁次比较幸运的是日足的长子出生得比宁次要晚，但今天日足的长子出生了，宁次也就要一辈子生活在这种阴影下了。虽然并不是一个很极端的人，但是从小生活在咒印束缚之下的优子也并不情愿让自己的孩子重复自己夫妻的悲剧。

　　“还是不要了，”日差看着睁着眼睛懵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摸摸他的头，说。他打从心里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刻上咒印，可是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在整个家族面前，他无能为力，甚至不敢与儿子清澈的目光相对。

　　优子低着头应了一声，弯下腰对着宁次交待：“宁次，妈妈要和爸爸出去一趟。妈妈会让隔壁的西子阿姨来照看你的，等妈妈和爸爸回来。”

　　日向宁次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乖巧地答应，然后在家里面等着他们回来，而是抓住了她的裤脚，糯糯地问：“妈妈，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日向宁次发誓他不是故意弄出那种声音来的。小孩子的声音就是那样的，不过这种声音对于优子来说却是莫名其妙地受用，她犹豫地看了丈夫一眼，虽然没有出声询问，但日差也明白了她的想法。日向日差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才回答：“当然可以了，宁次。”

　　她打量了一下宁次的穿着，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宁次还是穿得很整齐，一身白色的日向一族传统和服，即便是去任何场合，都不会失礼。不同于其他的一岁孩子，一岁的宁次格外地爱干净，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母亲为了给自己洗衣服这件事而苦恼，他的衣服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不沾一丝灰尘。

　　宁次达到了目标，很高兴，也就不在乎他是要由妈妈抱去的那个让他很不自在的事情了。他乖乖地伸出双臂，日向优子把他抱了起来，即使心情不太好也尽量对他展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们要出发了！”

　　宁次重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出发吧！”

　　日向分家虽说是分家，可是距离宗家的距离却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很近。因为宗家是受分家保护的，所以宗家的房子是处于整个日向一族的中心，周围则是分家的房子。这样如果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分家就可以替宗家抵挡攻击，可以保证宗家的安全。

　　日差一家的位置在整个日向大宅是偏里面的，甚至紧挨着日足的房子，不过中间隔了一道围墙，这是因为日差是日足的弟弟，最接近宗家的血脉。不过说到底他们是分家，所以相隔一道墙，这也是宗家和分家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

　　“日足大人，恭喜。”一进门，日差就低下头向日差行礼，优子早在门口就放下了宁次，母子两个在他身后一同行礼。

　　“请进，”日足很开心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宁次，问：“这就是你的儿子吗，日差？”

　　作为日向一族的现任家主，日足很忙，对于自己弟弟日差这个岁数很小的儿子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关注，他只是听说了宁次出生的消息，知道有他这个人而已。

　　“是的，”日差说：“这是宁次，将来要保护大小姐。”

　　宁次抬起头，日差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和服长袍，披散着头发，没有戴护额，而自己的父亲则是一身忍者装束，戴着护额，风尘仆仆。两个人现在也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态差别很大，日差因为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饱经风霜，看起来比自己的哥哥要更老一些。

　　“雏田会很高兴有她的宁次哥哥保护的。”日足微笑着说。

　　兄弟两个人在堂中聊天，优子则是带着宁次进了内房去看刚刚生产完了的族长夫人和大小姐雏田。

　　族长夫人日向美未躺在榻榻米上，身旁是襁褓包着的雏田大小姐。榻榻米旁边坐着一个老妇人，是日向一族的老婆婆，专门负责照顾孕妇从怀孕到生产的。

　　日向美未看到日向优子进了房间，就侧过头去叫了一声优子的名字，优子连忙走过去帮忙照料美未。宁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伯母关系不错，有些吃惊，就听见优子轻轻抱起雏田，对宁次说：“宁次，这是雏田大小姐。”

　　“这是你的雏田妹妹，宁次，”日向美未则是表现截然不同，她微笑着说：“雏田是你的妹妹哦，宁次，你作为哥哥要保护她呢。”

　　宁次看着刚出生的雏田，她还是那样的小，小脸皱巴巴的，红红的像猴子一样，眼睛还没有睁开，睡得十分香甜，他把手伸了过去，比了比，即使和他小小的手掌相比，她的手也很小，肉肉的很可爱，掌心出有一个一个小小的肉窝。

　　“我会保护她的，”他握着她的手，宣誓般地说：“从现在，一直到死亡。”

　　美未和优子都有些惊讶，不过看着一个小小的娃娃板着脸说出那么严肃的话，对比效果可不是一点两点，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优子还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肉乎乎的小脸。

　　回家的路上，优子含着笑意对日差说起今天宁次的表现：“真像个哥哥一样呢！”

　　日差听了，也笑笑，说：“能够心甘情愿地保护宗家是最好的。”

　　宁次望着自己父亲的脸，他所习惯了的长期因为被宗家管束的不满时不时就会浮现在了脸上。父亲一直是憎恶宗家的，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为了守护木叶、守护同伴、守护家人而死去，即使是憎恨着的，却也难以割舍吧？笼中鸟禁锢的不止是瞳孔，更是精神。如果一个人能够真正地突破了笼中鸟的咒印束缚，那么他一定是不能被打败的吧？因为那意味着，他已经突破了笼中鸟对精神的束缚，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刻上咒印与否，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咒印不要刻进心里，这是漩涡鸣人给日向宁次所上的最重要的一课，在那之后，他脱胎换骨，有了新的人生。

　　那么父亲你，也是一样的吧？不要被憎恨蒙蔽了双眼，找到真正的自我，为自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