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苑》丁紫兮

56、56．回京

　　七月二十日。
　　蓝卓，蓝绣和欧阳亦天终于到汴京了。

　　欧阳亦天想起了自己以前流连忘返的风景，皇都汴京的一切历历在目，河堤边的翠柳，水面上的波纹宛如银镜上的浮花；记得在繁华的御街，每逢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之类，新出的每对值三五十千文钱，诸阁纷争以高价取之；那些事真是恍然如梦。

　　一个骑着马头大马，年轻俊逸的武将候在城门口，疾风吹着他盔甲上的垂缨，宽大的红色斗篷，看起来威风凛凛，气概非凡。

　　欧阳亦天在心里赞了声：好一个英姿飒爽的武将！

　　蓝卓和蓝绣看到这个武将都激动起来，蓝绣的俏脸涨得通红，急急地冲下车，扑入武将怀里。
　　原来他就是张剑！
　　欧阳亦天终于见到了这个闻名已久的人物，忙下车，连道久仰！
　　两人一见如故，欧阳亦天觉得张剑豪迈健谈，知识渊博，文武双全，堪配蓝绣。
　　张剑听说欧阳亦炎是妻舅蓝卓的同窗，又是欧阳亦炎之弟，人品不凡，又极谦逊，立刻生了几分好感。两人互相扬慕，看得蓝卓心里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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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见到欧阳亦天，欢喜得泪流满面，欧阳亦炎抓住他的肩膀，笑道：“你看起来长高了不少啊，亦天！”

　　欧阳亦炎的妻子尹若红也笑说：“小叔不止长高了，也越来越俊了！”
　　欧阳亦天的母亲碧娘搂住儿子，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欧阳亦天摇摇头：“没有！我好得很！”

　　碧娘细细打量他，爱子的脸色的确一点风霜之色都没有，反较以前更加成熟俊美，还多了几分稳重。

　　欧阳亦天的书童小德闻讯也匆匆赶来，欧阳亦天看着他悄悄打眼色，问他可还好？小德兴高采烈地连连点头。

　　家里的丫鬟，小厮，管家和老嬷嬷都齐聚一堂，真诚地欢迎欧阳亦天回家。

　　汴京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只除了一件事！欧阳亦天听说王希孟病逝，只留下了一幅遗作《千里江山图》，徽宗甚感遗撼。可怜的房三表姐青年守寡，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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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汴京以后，欧阳亦天和蓝卓就没有住一起了，欧阳府在城南，蓝府在城北。蓝卓去欧阳府拜访过一次，欧阳曷十分喜欢蓝卓，碧娘听说欧阳亦天在郑州的时候一直受蓝卓照顾，两个人是挚交好友，更是把蓝卓当作一家人看待。

　　欧阳亦天看着这一切很淡漠，一天晚上，他催蓝卓回去了，让小德准备些礼物。

　　他要去看房三表姐，确定一些事。

　　欧阳亦天刚到王府坐下，蓝卓就气急败坏地赶来了。一个清秀的小婢奉上两杯清茶，蓝卓也待人礼让，自己在欧阳亦天旁边坐下。

　　欧阳亦天瞟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房三表姐原本就不是美女，丧夫后一直穿着素服，显得十分憔悴，形容枯槁，才二十多岁的少妇，竟像有三十多岁一般。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温和。

　　欧阳亦天正要迎上去说话，却听她说：“我们夫人说她是年轻守节的寡妇，不便招待各位。”

　　欧阳亦天皱眉道：“可我是她的表弟啊！”
　　那位妇人垂着眼睑，一声不出，看来是不会帮欧阳亦天通报了。欧阳亦天只好和那位妇人道别，放下礼物走了。
　　蓝卓也跟着告辞。

　　“你……”出了王府，欧阳亦天和蓝卓同时开口。
　　“我先说！” 欧阳亦天和蓝卓异口同声地道。蓝卓的眼睛里有一丝固执，欧阳亦天叹道：“你先说吧！”
　　“我不想放开你！就算你还喜欢房佩妍，我也不打算放手……”蓝卓握住欧阳亦天的手道。
　　欧阳亦天看着他，点点头：“我不会再去找房三表姐了！”

　　“因为她不肯见你？” 蓝卓笑得很苦涩。

　　欧阳亦天紧紧的回握蓝卓的手：“不是！是因为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房三表姐的样子！那位妇人走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就是房三表姐！仔细一想，我以前也没有看清过她，最初她来我的家时候，我从没有留意过她；我喜欢房三表姐，是因为她的善良，那日我碰巧看见她扶起了一个摔倒的小丫鬟，当时心里觉得特别感动，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她的背影便在我心里生了根；后来房三表姐和王希孟定了亲，我见了他们就躲，也没有看清她的脸……这就是我的爱。其实只是一点点好感吧……再说房三表姐分明对我也没什么情谊，连你和国子监的几个同窗都看出我对房三表姐的感情了，试想一下，房三表姐是女子，素日看来，她心细如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欧阳亦天把沉思往事的思绪转回到蓝卓身上：“我喜欢的是你，所以连视线也移不开……”

　　蓝卓激动地紧紧拥住欧阳亦天。

　　“我们回郑州吧！”

　　“好！”

　　那天晚上，欧阳亦天要小厮自己回了欧阳府，他和蓝卓一起回了蓝府。两个人缠绵地抱在一起，甜甜蜜蜜，恩爱无限，真如一句老话：小说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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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绣和张剑重逢，欣喜若狂，他们互道别来之情，多年的牵挂，期盼，情意，再次团聚时，都化作清泪，洗刷掉了昨日的惆怅与思念。夫妻相携去欧阳府道谢时，众人见他们郎才女貌，温柔有礼，都如沐春风。

　　欧阳亦炎先行去郑州时就对蓝绣的印象甚好，觉得蓝绣年纪虽小，却知书达理，吃家有方，虽不是欧阳亦炎各人特别偏好喜欢的爽利明快那一型的女人，却也是极出众的女子。在欧阳亦炎眼中，当然是他妻子尹若红最好。蓝绣和将才张剑结为连理，也算是一对人中龙凤了。

　　蓝绣一见欧阳亦炎便喜上眉稍地叫道：“欧阳大人，别来无恙？亦天大哥在吗？”

　　欧阳亦炎迎上去笑道：“张武节郎，张夫人好！亦天不在，请上坐。”

　　张剑的官阶比欧阳亦炎低，忙谦道：“不敢当！多谢欧阳大人！”

　　欧阳亦天和蓝卓腻在一起一夜，直到早晨蓝绣来访后，他和蓝卓方才回，听候在门口的小德说蓝绣夫妻来了，欧阳亦天急忙回房回了套衣衫出来。

　　欧阳亦天见张剑和欧阳亦炎口称“大人”“卑职”的客套，呵呵笑道：“又不是在公堂上，大殿前，你们闹那么多虚礼作什么？张兄，绣绣，走，我带你去见家母，我在郑州麻烦你，要你多多照顾，她老人家一直想向你道谢！”

　　蓝绣失笑道：“哎呀！不敢当，伯，伯母想到哪里去了，我一个小女子，哪有照顾亦天大哥，倒是我们的孜文堂，要亦天大哥费了不少心！”
　　蓝卓站在一旁，瞟着欧阳亦天笑而不语。

　　欧阳亦天见张剑和欧阳亦炎相谈甚欢，忙把蓝绣拉到一边：“孜文堂也是我的事业，我当然要照顾了，我也心甘情愿！绣绣，我和你哥商量着，想回郑州。”

　　蓝绣怔道：“为什么？”

　　欧阳亦天悄声说：“郑州，才是我理想的天地，我们可以无拘无束的做自己的事业，日子也会过得比较舒心！”

　　蓝绣想起蓝卓和欧阳亦天的关系，心里有些明白，缓缓地点头，说：“你们觉得舒心就好！”

　　蓝卓、欧阳亦天向蓝绣夫妇告辞，出得府来。

　　蓝卓便握着欧阳亦天的手，笑道：“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欧阳亦天满脸羞涩，眸子里却闪烁着欣喜，笑道：“你和我要相守相爱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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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羽 ，simois ，仍然，微雨薇薇 ，月，往往，11，小于等人的留言和支持！
对于大家所说的虎头蛇尾，我看到了，以后有空再修改吧!这篇文的错误很多，情节也干巴巴的，没有我预期的精彩。我知道自己的不足，想努力做得更好，大家的留言对我来说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提醒。告诉我哪里写得不好，我会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