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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追忆,你 ...

  •   山有木兮木有枝
      孟紫歌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第一次参加的葬礼居然是你的。
      我换上朴素的衣服,卸下了以往的彩妆露出苍白的脸。在葬礼上我看到了很多人——那些以前喜欢或讨厌你的。呵呵,看吧。尽管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却也在这里赞美着你,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想收获赞美请死亡,在葬礼上肯定会收获无数的赞美。还记得那时我的白眼飞的恨得没有了眼仁。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你说对了。在葬礼上,我哭得肝肠寸断大有水漫金山之势,看的旁边的你的家人一个劲的安慰我。呵呵,和你一样傻,真的不知道你的早逝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们会不会还是一样的安慰我。
      穆熙
      我接到了电话知道了你的死讯,我呆呆地坐了很久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请了假登上了飞往那个北方寒冷的小镇——你的,葬礼举办地。我没有进去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看,我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孟紫歌,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谁背叛你更多也许是她,也许是我。但是今天我不敢参加你的葬礼。我怕,但是我也说不出我到底在怕什么。我能做的只是知道你的墓地在哪里,在你启程去往最后的目的地时候在送葬的队伍队尾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孟紫歌
      在这些年里你几乎都没有参加过聚会。所以你不知道在那些场合他们是怎样夸赞你的。所以,即使不和你联系我也不得不知道你的现况,比如:刚毕业的你的倔强、刚入职的你的骄傲与抗争、被贵人发现的你的精彩……。太多了。在这个时候我总会有些恶毒的却难以抑制的咒骂你。总是这样,你总会夺走我所有的光芒。我不会说我最近有什么发展,一如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一样,表现的幸有荣焉。哈,如果你还在这里一定不会这样做。你不会揭穿我的,但是却不会假装我们如同以前一样要好。毕竟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回不来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开始真的是不知道,后来也想过退出,但是,已经晚了。我忘不了你是怎样冷静的几乎冷酷的看着我和穆熙。平淡的开口,静静地离开。可是在隔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我才知道你的悲伤——你昏倒在路上,心律不齐恶化成了心脏病。9流的言情剧我们却在这里演绎着痛苦。
      穆熙
      在远远送过你之后我继续开始了我的生活,平淡的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我没有再提起你,也没有资格再提起你,我惭愧,我能做的只有在心底最小的也最干净的地方安葬你,虔诚的近乎忏悔。还记得你很喜欢张爱玲的那句有关白玫瑰和红玫瑰的话。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不可碰触。我的爱人,这么说也许有些对她不公平有你的影子。一样的爱古典文学,一样的冷静理智,一样的温柔秀美,但是却没有你的刚烈决绝。也是,毕竟,世上也只有一个林雨寒而已。你在最后见面的时候扔了我私以为是给我的一本书,是你喜欢的《人间词话》我没有翻开过只会在闲暇的时候轻轻地抚摸它的封面。直到有一天,刚刚识字的女儿跑过来问我:“爸爸,爸爸这是什么字啊?”我很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行娟秀的字体——山有木兮木有枝。轻轻地落了泪。
      孟紫歌
      我终于扛不住老妈的唠叨终于回了家,在今年的冬至是我和兴子的婚礼,再刚回来的的那天下午我没有让兴子跟着去看了你。我没有说话,毕竟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任何的语言在我们之间都是借口。我知道在这块墓地的斜上方被穆熙买了下来。只有他才认为我不知道他去了你的葬礼,其实他不知道他好像是个发光体,这点上和你一样。我去过他买下的那块墓地。可以很遥远的看着你,但是你却看不到他。我站了很久直到感到很冷的时候我才离开。可是在离开墓园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你已经死了。我哭了,真的哭了,哭的出租车大哥都不停地安慰我。可是只有我才知道,我哭不是为了你而伤心,而是为自己。林雨寒,你在天上大声地嘲笑我吧,在你死的这么多年后我还是不敢让你见到我的幸福。我怕它只要一见到你就会头也不回的投向你的怀抱,最可悲的还是你根本不会也没有做任何事。
      穆熙
      我在最后还是为女儿讲了那句话,还特意讲解了意思,说了来源并且下一句的词。妻子看着我和女儿,眼中带着泪几次启唇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我也沉默,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晚上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碎了,无法弥补,但是我们之间却也不能分开了,夫妻,夫妻相互扶持的人啊。对于她我愧疚,可是确无法给她更多。这晚直到临睡时才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啊,她落了泪。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追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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