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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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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压低声音:“坏啦,是今天早上的那个色鬼。他的功夫很好的。你。。。你还是先走吧。”
江若莲低笑:“好妹子,你可真是招人喜欢啊。”
他站起来,拉着如玉的手:“我们一起出去吧。”
山洞外,东城秀树负手而立。
金黄色的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身躯上,使他看起来宛如一尊黄铜的雕像。
夜风卷起他的衣襟和长发,仿佛在用手轻轻地爱抚着他。
如玉笑起来:“好个玉树临风的帅哥,就是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秀树的目光,如虎豹般凶猛,狠狠地盯在江若莲身上:“小贼,这是我的女人,你可要放明白些。”
江若莲笑起来:“兄台来晚啦,我已经和妹子订下终身。”
秀树大笑,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和你订终身的,是那个傻大胆的莲子汤。她骗你的,你也会信。”
看来他已经来很久。
“哈哈,原来兄台一直在洞外偷听来着。这可是一种很有趣的爱好嘛。”
秀树微笑不语,挥挥手,如行云流水般,向后退去。
原来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同时向前走三步。
江若莲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他开始运气,衣襟下发出微微的声音。
如玉叹口气,摇摇头:“江大哥,算啦。这两个老家伙,你根本就打不过他们。不要白送自己的性命。这个色鬼不过是嘴上说得吓人,未必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是快走吧。”
江若莲长笑起来:“明明知道打不过,也要打打看。”
他猛然跃起,挥手攻向左边白胡子的老头。
那人一身黑缎衣服,长得瘦小干枯,却有着浓密的白胡子。
银光闪动,江若莲手里的短剑倏地刺出,指向老头子左肩。
那老头子曲指弹在剑上,铮的一声响,那剑尖就歪到一边。
老头子左掌轻轻地拍向江若莲的头顶。
江若莲避向右侧,短剑疾刺那老头子的大腿。
两人出招的速度都很快,眨眼间,已经是十几招。
江若莲的功力,明显比老头差一大截。
二十招过后,老头子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江若莲后心。
他腿下一个踉跄,飞身跃向侧面,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如玉终于觉得不忍,大叫:“臭淫贼,刚才我都是骗你的,你把小命送掉,也是活该。”
江若莲苦笑一声:“我早就知道,好妹子,你现在终于对我有点情意。你。。。好好保重吧。”他捂着胸口,向远处的山林飞奔而去。
白胡子老头并没有立刻追去,而是回过头来,望向秀树。
秀树黯然摇头,想说什么话,终于忍住,淡淡地说:“让他去吧。。。以后总还有见面的机会。”
江若莲淡淡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秀树大笑:“那就不送啦。小弟我先抱着美人回去睡觉。”
如玉撇嘴:“自己没有什么真本事,靠着别人的力量,真是无耻啊。”
“哈哈,只要能把美人抢到手,就是胜利者。至于真本事嘛,等你上床后,就会知道。”
“听你说话,没的脏了耳朵。”如玉沉下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呢,妹子亲手把我丢在烂泥里。我坐在那里,反正一时三刻也动弹不得,就在心里想着。像妹子这么大胆聪明的姑娘,到底我能不能把你弄上床呢?想一会儿,觉得的确有许多困难。可是,天下再难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呢,我就发个誓言,一定要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喂,你先醒醒吧。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再做梦吧。”
“啊,不要着急,已经讲到关键的部分。我正想着胜利后如何和妹子翻云覆雨呢,我的几个手下就赶来啦。他们也不管人家正在那里想得多美,一下子把人家从烂泥里抓出来,带到客栈里去冲洗。等我洗完澡,他们就多嘴多舌地来报告说,妹子的家里,已经同意将妹子你许配给我。妹子的运气好啊,我现在连一个姨太太都没有呢,所以妹子你是头一位。”
如玉大笑,揉着自己的肚子:“你说笑话的本事,倒真是不一般啊。”
秀树微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玉镯子和一卷纸:“妹子自己看吧。”
如玉接过来,月光明亮,照得清清楚楚地,可不是父亲的笔迹嘛。
这个镯子,就是平时母亲戴的,一直说等自己成亲时要送给自己的。
她就算是再大胆,毕竟只有十八岁,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你。。。。。。你把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哈哈,现在大家是亲家,当然是和和气气的啊。妹子放心吧,我这人的心地,是很善良的。”
如玉把婚书和镯子放进自己的怀里:“我不信,我要先回家看看。”
父母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涛哥,而且两年前就订亲,怎么会突然间又同意把自己嫁给这个色鬼,还是当姨太太。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好啊,我正好没什么事,就和妹子一起回娘家看看吧。”
如玉微笑:“我才不怕你呢。我浑身都是刺,你敢碰我,除非是不想活。”
秀树大笑:“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干什么着急呢。要等举行完婚礼,才好入洞房嘛。”
可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在心里想过多少回。
。。。
山脚下,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拉车的,是四匹黑色的骏马,它们的蹄子雪白,浑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
马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顾盼之际,已显得神骏非凡。
虽然身形瘦削,但四腿修长,雄伟高昂。
那辆车子相当宽大,只看四个坚固的车轮,就知道这车子在打造时下过大本钱。
虽然那个黑乎乎的车厢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应该是相当实用的。
“啊呀,这四匹马,可真是极品啊。”
如玉路过马车边上,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端详起来:“最难得的是神安气定,全没有一点烦躁。好啊,每一匹都能值千把两银子啊。”
秀树大笑:“妹子说话可真逗啊,前几句多文气嘛,结果最后露出商人的嘴脸。”
如玉撇嘴:“商人有什么不好,这说明我识货嘛。”
“好啊,不过呢,我说这马就值一两银子。”
“胡说,现在市面上,就是拉磨的劣马,也能值四五两银子。”
“妹子不信最好。我们来打个赌,我出四两银子,把这四匹马买下来,送给妹子。要是能成呢,妹子就让我亲一口。要是不成呢,我就让妹子亲一口。好不好呢?”
如玉微笑:“色鬼,我才不上当呢。其实呢,这马车,肯定是你这个色鬼的,要不然怎么会停在这里。”
既然能有两个武功登峰造极的老头子给他当打手,没有这么一辆马车才叫奇怪呢。
“啊,妹子真是冰雪聪明呀。”
车门打开,一个美貌的女子跳出来。
她的年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头发乌黑,脸色白嫩,两道细长的眉毛,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鼻梁高挺,红红的嘴唇向上翘起,仿佛总是带着微笑。
她身上,是一件雪白透明的纱衣,丰满的身体在轻纱的掩映下朦胧可见。
如玉禁不住撇嘴,这是什么衣服呀,居然也有人敢穿。
穿与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其实如玉不过是嫉妒人家比她美貌,身材也比她诱人。
公平客观地来讲,这女子穿上这件衣服,比□□嘛,还要更加诱惑。
那女子盈盈地行礼:“公子总算是来啦,人家已经等得心焦。”
秀树微笑:“冰清,这是二姨太,过来行礼。”
那女子立刻跪下:“奴婢冰清,见过姨太太。”
如玉轻飘飘地闪开,面如冰霜:“姑娘认错人啦。”
秀树露出坏笑:“啊,妹子不用不好意思。冰清啊,你先去换件衣服,然后来赶车吧。”
他走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子身边低声说几句,那老头子点头,然后就飞快地离去。
另一个老头子则坐到马车前面。
如玉站在路边,看着地上的杂草,低头不语。
秀树走过来,看看她紧绷绷的小脸:“妹子想要快点回到娘家呢,就和我一起坐车走。要是愿意一个人慢慢地回去呢,我就先走。”
如玉抬起头,满眼泪水:“为什么是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秀树长叹:“谁让你非要跳上船来?人家不过是跟你开几句玩笑,你就下手对付人家,还把人家丢在烂泥里。我也是想很久,才下定决心的。我的大老婆,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把你娶回家,只怕要闹得鸡飞狗跳。”
如玉的脸色苍白:“。。。如果。。。你喜欢我的身子,我今天。。。就送给你。然后我们各奔东西。我的确不该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我是自己惹火烧身,不会怨你。”
可是,涛哥肯定不会再要娶她,她的后半生,只能孤单地度过。
但是,毕竟比给这个色鬼当个小妾要好。
看他的排场,只怕是大富大贵之家。要是从此陷进去,就如同小鸟进笼子,只怕是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握。
秀树苦笑:“你可真是大胆啊。哪有姑娘家说这种话的。不过呢,我已经决定,就要和你白头到老,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已经偷走我的心,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
如玉大笑,两行泪水流过腮边:“好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的运气,真是好得没法比。镇上那些漂亮的姑娘们知道,肯定是忌妒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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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中的木角镇,宛如童话中的城堡,在五彩的火烧云下,微微发出金光。
秀树放下窗帘,回过头来,凝神看着熟睡中的如玉。
这个女子的胆色,真是不同寻常。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色鬼,居然一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
在她浓密的眉毛下,是细长的眼睑。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在做梦。
果然,她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甜美的微笑。
也许,她梦到那个青梅竹马的小情人吧。
秀树不禁叹息一声。
真是世事难料啊。
在经历过那么多个女人之后,自己居然会对这个刚刚长大的小姑娘产生强烈的欲望。
这种难以割舍的思念,是他从来不曾体会的。
她笑嘻嘻的面孔,如磁石般牢牢地附在他的心上,让他一会儿觉得甜蜜,一会儿又觉得惆怅。
他的人,倒是好好地坐在烂泥里,可是他的心,却被那只小船给带走。
在他三十年多的人生岁月中,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渴望过。
对于他来说,尊贵的地位、挥之不尽的财富、健壮的身体、俊俏的容貌,还有诗酒风流的气质,总是让他能够轻易地拥有某个女子。
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在泥里。
所以他下定决心,无论这个女孩子心里喜欢谁,他都要把她得到,哪怕。。。仅仅是她的躯壳也行。
马车进入木角镇,在石家大院的门前停下。
秀树拍拍如玉的小脸:“喂,起来啦。不要再做梦。到家啦。”
如玉还在朦胧中,顺手拨开他的大手:“春雨,不要吵我。我正和涛哥下棋呢,等会儿再叫我。”
秀树笑笑,这个小家伙,果然在做好梦啊。他俯下头,轻轻地亲在她的耳朵上:“喂,现在我可是你的老公啊,不许梦到别的男人。”
如玉惊慌地睁大眼睛,看他半天,终于想起来。
她迅速地挥手向他的脸上打去。
秀树轻轻地捉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脸上:“不要这么野蛮嘛,还没过门,就开始打老公。”
如玉瞪大双眼,想要发怒,结果却扑哧一声笑起来:“色鬼啊,我好像告诉过你啊,不许碰我。其实呢,这只手上,不过是涂过一丁点儿百日腐。你英俊的臭脸呢,一会儿就要开始疼。要烂三个月呢,然后就会留下个大疤瘌。”
秀树大惊,急忙松开她的手,正要找东西去擦脸,猛然间见到如玉脸上坏坏的笑容:“啊,原来是在骗我呀。”
她是如此的聪明,更让他心里痒痒地,恨不得立刻把她拥在怀里。
可是,偏偏又是一朵带刺儿的花儿。
如玉跳下车:“好啊,真的到家啦。”
秀树懒洋洋地倚在车子里,向她挥手:“再见吧,我要先回去。下个月初八,我会来娶你。可要把嫁妆准备好啊。”
马车飞快地离去。
如玉呆呆地望着马车的影子,奇怪地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放心地走掉?
冰清如蛇一般,滑进车厢:“公子好坏啊,这招欲擒故纵,居然也用在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身上。”
秀树一把按住她,开始剥去她身上的衣服,笑道:“这个孩子,倔得很啊。不让她自己死心,只怕是不肯乖乖地给我当小老婆。”
“可是,她就算是对别人死心,也未必就会喜欢你啊。”
“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女人在伤心的时候,往往就会自暴自弃,用自己的身体报复抛弃她的人。这个时候呢,我就可以乘虚而入,先占住她的身子,然后再慢慢地去攻占她的心。”
“公子可真坏呀。啊,你干什么嘛,丘老爷子还在外面赶车呢。”
“好宝贝啊,刚才那个孩子只能看不能动,已经把我的火给勾起来。你就快点嘛,我已经痒得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