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星》（花羊）》魏城雪

23、二十三

　　二十三

　　接下来的数日一切如常，面对白希的种种白眼叶星衣像往常一样神经极粗地选择了无视，还是跟在他们身边一路往天策去，只是夜间睡觉时总见到他在附近巡视很久。

　　他一丝不苟地探查遍了周围的环境和闲杂人等，关门关窗一个不漏，叶大公子一旦严肃起来看着还是很靠谱的。

　　白希见他没有主动说明出了何事便也没有去问，他一心扑在应无歌的病上，索性在洛阳和天策的交界处一个万花弟子简易的落脚点里安顿了下来，日日给应无歌施针煎药，紧盯着他喝下去。

　　“今天的更苦了。”应无歌咂咂舌，把空的药碗递还过去，白希接了，说：“每天的药都不一样，难为你这种只会吃不会做的人能吃出来。”

　　应无歌把头靠在他腰上，说：“还说呢，你做的饭也没有很好吃啊，等我眼睛好了一定要学学做饭，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好吃的！”

　　白希眼睛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应无歌憧憬眼睛痊愈之后的生活，不禁弯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吻，一时忘情又探入他口中舔了一口腥苦。

　　应无歌含笑推开他，说：“总算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吧？还不快拿点糖给我吃。”

　　白希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喝完药还要吃糖。“话虽如此，还是拿了一些果脯来放在手旁让他吃了。

　　果脯是白希在附近镇上买的，各式各类的都有一些，应无歌随手摸去有的圆有的扁便随意挑了一个放进嘴里，不知是什么酸得他牙都倒了。拿下一个时便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生怕再吃到酸的，挑着挑着眼前竟有一些光圈在晃，模模糊糊像是许多太阳照在水面的斑驳光晕。

　　“白希！”他气息微有不稳，一面往外大步走去一面唤着。

　　白希何曾听过他这种语气，赶忙跑来，差点撞了个满怀，却是应无歌先抬手扶住了他的臂膀，他立刻明白过来，惊喜道：“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应无歌连连点头：“可以了！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子！”

　　经过一番检查，白希欣喜若狂地告诉他，眼睛正在慢慢地好转，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能完全看清了。

　　应无歌自是开心，一面摸着白希的脸一面贴上去使劲地看，希望能早些看见。

　　叶星衣回来迎面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

　　“你们……不是我说，你们一天不这样就难受是不是？”

　　应无歌转头笑道：“星衣，我的眼睛能稍微看到些了！”

　　叶星衣立刻窜过去，一把推开白希，贴上去说：“啊啊啊！你能看到我不？这是几？”

　　白希又推开不断挥舞手指的叶星衣，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门。

　　“哈哈哈，你们别打架啊。”应无歌只见两个影子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出手飞快地一边抓一个扯开来。

　　白希正了正衣服，又回复了冷艳的万花弟子形象，也觉得刚刚的事不符合自己一贯行事作风，颇有些沾染了叶星衣的失心疯，咳嗽一声，冰凉的指尖抚上应无歌的眼睛，说：“还未大好，你且闭着休息休息。”

　　应无歌微微低了头，有几分不好意思，说：“我好像能看清你的轮廓了。”

　　那边叶星衣已经被肉麻得躲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