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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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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福早早洗漱了,早早上床躺下。次日天刚蒙蒙亮就一骨碌爬起来,把行李捆在马匹上,胡乱吃了些早饭,又去服侍白玉堂梳洗。方在田也难得地没有打着哈欠相陪,两个人都兴致勃勃,似有无穷精力。
柳青陪白玉堂吃了早饭,恋恋不舍地送他出门去。白福和方在田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不耐烦,也牵着马在旁边忍着,反正就快说拜拜了。
终于,白玉堂与柳青执手作别,策马当先而去。白福夹一下马肚子,跟上。方在田暗想白玉堂这个习惯着实不错,每次都是快马一鞭,省得告别时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烦死个人。
行了一上午,主仆二人来到安平镇,欲找个酒楼打尖。抬头看路边酒旗子,道是“潘家楼”,白玉堂扬鞭笑道:“就这里吧。”
二人来到酒楼前,下了马。白福忽然看见一匹枣红马在马厩里吃草,忍不住一看再看。
方在田问:“那匹马怎么了,难道身上有金砖?”
白福挠头道:“你看那匹枣红马可眼熟?”
方在田道:“枣红马都长得一样,就是枣红色的马嘛,有什么眼熟不眼熟?我连马的雌雄都不分,更别说分辨模样了。你问错人了。”
白福笑了笑,提着包裹,快步追着白玉堂上了二楼。
白玉堂才要找个座位坐下,忽然一个大汉过来施礼,把他让到南边座位上坐了。
方在田捂着嘴小声道:“这人又是谁?”
白福也捂着嘴小声道:“是大少爷救过的人,好像是叫项福。”方在田心想,叫“福”的人可真多,这年头不叫“福”是不是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呀!
那边厢白玉堂和项福叙话,隐隐听到白玉堂说“寒门不幸,家兄去年亡故了”,白福心里一酸,忍不住要掉眼泪,忙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不要紧,方在田和白福同时发现北边座位上有一个人好生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两个人都迅速在脑中搜索着,还是方在田牌搜索引擎反应快,捂嘴小声道:“你看那边坐着的,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酒楼上的那个扔筷子的,挺好看的那个人?”
白福点头,小声道:“杏花村酒楼。”又道:“没有我家少爷好看。”
方在田哭笑不得,真是I服了YOU,这你也得替你家少爷争,我只说那人好看,又没说你家少爷不好看。
那帅哥正在自斟自饮,眼睛时不时往白玉堂这边看,却不知道白福和方在田也在看他。方在田看看那帅哥,又看看白玉堂,暗暗比较,两个都很好看,不是同一类型的好看,嘻嘻。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上了楼,朝西边坐着的一个乡宦模样的老者走去,眼泪汪汪,苦苦哀求着什么,看着好生可怜。
方在田正在不忍,白玉堂霍地站起来,奔过去,把方在田吓了一跳。他怎么跑那么快,瞬移么?
白福见少爷奔过去,连忙跑步过去,站在他身后,以壮声势,虽然白玉堂不需要。
那衣衫褴褛的老者眼泪汪汪,对白玉堂诉说原委。原来他借了这乡宦的五两银子,现在债主要他还三十五两,否则就拿喜儿,啊不是,拿女儿来抵债。方在田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盖了俩戳:宋代黄世仁、宋代杨白劳。
白玉堂听了,不明觉厉,问道:“原本五两,三年未给,为什么变成了三十五两?”
方在田暗笑:我的小少爷,枉你千伶百俐,怎么忽然这么甜,难道是吃多了甜豆花?高利贷高利贷,高利贷哪还有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