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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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番好戏，方在田茫然地问：“刚才是有人出手吧？”
白福也很茫然：“大概是……可是我没看清楚……”
那犯人骂不绝口：“哪个@#%￥%&*居然敢暗算老子bulabulabula……”楼下衙役在骂声中将他拽起来，一个衙役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棍，方在田看了看，筷子，而且跟自己手里的一样花色。那么刚才出手的八成是在酒楼吃酒的客人。不知是何方神圣？怎生见见他才好。
方才店小二说楼下是雅座，看来这客人是临街坐的了。方在田和白福都来了兴致，一致决定去二楼八卦一下。
那捡起筷子的衙役抱拳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多谢相助，这里谢过”之类。看这筷子，他们当然也知道出手的是临街二楼的客人。但是既然对方不愿意露面，也不便贸然上去打扰。如果他愿意露面，从窗户里飞出来的就会是他本尊而不是筷子了。——这是衙役的思路。
方在田打开房门，左右侦查一番，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带上门，踮着脚尖在走廊上走。
白福诧异：“我们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走路？”
方在田恍然大悟：“对啊！一时忘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去端了两个盘子，笑道：“空着手，干坐在那里容易暴露。”白福深以为然，夸方在田考虑周详。
来到二楼，两人挑了个隐蔽的座位，把盘子放下，往临窗处望去。
临窗的最东边是个干瘦的老头儿，咳得快断气了一般，还在喝酒，他以为他是小李飞刀吗？咳成那样就不要吃了嘛。莫非他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然后是两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汉子，不知道为什么事争得脸红脖子粗，看上去更肥头大耳了。他俩中间的一个？大侠怎么能这样胖……
还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顽童，这组合好奇怪。那顽童也就五六岁光景，扎着冲天辫，锦衣华服，粉妆玉琢，看上去家境不错。只是他不老老实实吃饭，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挥舞着，“嘿！”“哈！”之声不绝，到处乱跑，戳戳这个，捅捅那个。那年轻人显然不是顽童的老爹，否则捞过来就揍，还客气什么！方在田估计他也是伴当之类的，因为他一直在后面追着，苦口婆心地劝说“少爷当心摔了”“少爷请不要这样”“老爷会生气的”。那孩子置若罔闻。方在田当即给那孩子盖了个戳：熊孩子。同时对店小二发出一声冷笑：这就是雅座，“宽敞干净又安静”！
临窗就这几个人，是那个老头子？是那两个颟顸的汉子？是那个满脸无奈的年轻人？总不能是那个熊孩子吧！如果是他，那飞出去的应该是糖葫芦而不是筷子了。
方在田道：“我看都不像。能出手也不一定是靠窗的……”
白福吃了一个炒豆子：“有理。”
两人继续四处寻找，几乎同时——也只能同时= =||——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端正，英气勃勃，有别于白玉堂和丁兆蕙的那种眉清目秀的好看。方在田正在琢磨“今天什么日子，运气这样好，是不是黄历上说了‘利见帅哥’”，那顽童跑得急了，忽然脚下不稳，撞在那人身上，糖葫芦上的糖沾在那人衣服上不说，油手还在他前襟按了一下，一个小油手印。也不知道这孩子之前吃了什么东西这么多油，大概是猪蹄子。那人穿了浅色的衣服，这下可好看得很了。
那人赶紧把顽童扶住，告诉他“不要拿着竹签子乱跑，对己对人都很危险”。
跟着顽童的年轻人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跑过去，打躬作揖，赔礼道歉，又拿出银子要赔那被污损的衣服——果然很有钱。
那人微笑摇手，连说“不妨事”，笑容亲切阳光，让人好感倍增。
如果要方在田来形容的话，这人满足了他对侠客的所有想象，英俊、亲切、阳光、大气、正气凛然、英雄气概……
仔细看时，这人带着包袱、带着剑，显然会武，而且他的座位离窗户也不远。虽然每个桌子上都有一个筷子筒，没法根据筷子的数量来判断是不是他扔的筷子。但是方在田和白福一致决定：不管是不是他，就当是他了！（这是什么逻辑……）
那人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对衣服被污损的事毫不在意。看他面前的盘子，就餐已经到了尾声。方在田非常希望他能住在这里，至于为什么可也说不上来。
可是事与愿违，那英雄气概的年轻人吃完了饭，就提起行李，下楼去了。
方在田兀自不死心，伸头向楼下看。只见他去柜台会了钞，出了门。店小二殷勤地替他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那人给了赏银，策马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