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之我是伴当白福》邓沙麻团儿

10、第 10 章

　　重新上路，方在田渐渐掌握了骑马的要领，不像先前紧张得全身僵硬。白福也催动黑马，始终保持在白马身后一个身位的距离，绝不超前，但也不落后太多。

　　不一会儿，松江府的城门已经遥遥在望，进城出城的人流络绎不绝。

　　主仆二人策马来到一个铁匠铺前，里面叮叮当当，热火朝天，两个铁匠在里面打铁，两人都年纪不大，目测不到三十岁。天气并不算热，但铁匠铺温度高，两个铁匠都已经打了赤膊，露出长年累月打铁得来的结实肌肉。方在田扫了一眼，默默啧了一声，略羡慕嫉妒恨。

　　白玉堂轻轻一跃下了马，把缰绳往后一扔，白福忙也跳下马，挽住白马的缰绳，拴好马，坐在门口等着。

　　方在田伸头看时，两个年轻铁匠还在貌似专注地打铁，只是时不时瞥一眼白玉堂；白玉堂拿着一张图纸模样的东西，正在同一个拿着烟袋锅的老头儿说些什么。方在田猜想，那老头儿大概是老铁匠，如今管接待？白玉堂说了几句，隐隐听到“绞盘”“好铁”等语，只是铁匠铺噪声太大，听不清楚。只见那老爷子看着图纸，初时面有疑惑之色，忽而拿着烟袋锅比划，忽而挠头，忽而在上面指点着什么，忽而又作恍然大悟状，似乎是终于听明白要求了。方在田好奇之极，不知他要打什么新奇玩意儿，可惜不能凑过去八卦一下，好生捉急。

　　终于，那老爷子面有喜色，又是点头又是拍胸脯，像是在担保什么。白玉堂微笑着将图纸递过，随手掏出一个银锞子给他。

　　白玉堂迈步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回头说了几句话。那老爷子连连点头，吆喝“少爷随便挑”，把他引到兵器架子旁。方在田见那兵器架子上有许多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方在田也认不得那许多。

　　方在田轻声问白福：“是要买刀吗？”

　　白福道：“大概是。”

　　方在田又问：“他要打什么东东？”

　　白福道：“不知道。少爷的事，哪是下人要管的！”

　　方在田哼哼冷笑：“那你又管他穿衣、吃饭、出门？给他端茶倒水划船牵马？”

　　白福无言以对，于是装聋作哑。

　　两人斗嘴的工夫，白玉堂已经从铁匠铺出来了，手里提着个黑包袱。白福忙迎上去接过来。方在田没心理准备，两手一坠，好沉哦，都是刀，铁匠铺子里卖的普通单刀。合着他行走江湖就使这些东西，怪不得是易消耗品，怪不得白福宁可给他捡石子儿，却从来不替他收拾刀——用一把扔一把，根本没必要收拾嘛！不是日抛也得是月抛、半月抛的。

　　方在田还在琢磨，白玉堂和白福主仆已经上了马。白玉堂拎着缰绳和马鞭，微微抬头看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也许是思考人生？

　　少爷不发话，不行动，白福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骑着马站在街上不动似乎有阻碍交通之嫌，偏生这条路还挺繁华，人来人往。好在白玉堂没思考太久，就轻轻策马，说一声“走吧”。白福忙夹一下马肚子，跟上。

作者有话说

　　他的刀被湛卢——订婚之后展昭使的是湛卢吧——一下子削断了，还动不动压这压那扔来扔去的，大约也就是铁匠铺子里拎些趁手的就完事了。鲁智深的禅杖也是铁匠铺子里打的，一样很好使。名剑也是人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