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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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笛一早就等在礼部侍郎的府邸门口，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他心里焦急着等着玉璇，他来京城也已经好几年了，见过的汉人女子也不少，让他动心或是对他动心的更是不少，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欢上了玉璇，他想起以前听隔壁刘二和他谈论女子时说的话：“你个小蛮子懂我们这里的姑娘吗？我告诉你，人如淡菊的姑娘最适合娶回家了！”每当刘二说起这话时，总是一脸的感叹。阿笛以前不懂什么叫“人如淡菊的姑娘”，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不就是说的阿玉吗？平静从容，又大气端庄，如同秋日盛开的菊花，淡淡的却是惊人的美丽。这时，他忽然看见了玉璇的身影，他一下子冲上前去，力求给玉璇一个最灿烂的微笑。玉璇看他笑得两颗虎牙亮闪闪的，不禁也笑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冲着彼此先傻笑了好一阵子，然后阿笛才对玉璇说道：“阿玉，今天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玉璇见他兴致勃勃，也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地方？”阿笛笑道：“先保密！反正那里有吃有喝有歌有舞，你一定不会无聊！”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虽然阿笛还年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胡人，所以看上去也和街上的成年男子一般高大了。两人这样走着，那氛围又简直是和谐美好，澜江在后面看得是火冒三丈，他不爽的对巧儿说道：“这个阿笛明明就连真名也不肯告知，我们也不知道他底细，公主还跟着他走，你也不去劝劝！”巧儿斜他一眼，说道：“怎么？你今天又不是不知道阿玉要和阿笛呆一天，现在才来抱怨干什么？你自己怎么不去和阿玉说？”说罢，巧儿又假装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了！自从柴房那天，你和阿玉都没怎么好好的说过话吧？”澜江听她语气刻意在“柴房那天”这四个字上加重，不禁又想起那天被巧儿撞破和苏苏抱在一起的事情，脸不禁有些红了，毕竟那天他对苏苏说了那些话，后面再看见玉璇，心里总是愧疚，但又不愿意就这样放手，他毕竟最爱的还是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不是吗？可惜自从那天，玉璇居然也不怎么和他说话了。反正现在玉璇对他是冷冰冰的，和苏苏的娇媚温柔比起来，玉璇真是让自己难堪！想到这里，澜江也十分难过。但一想到，他还有个苏苏在一旁安慰他等着他，他心里又好受些了，于是他也挺起腰板，对巧儿说道：“我对阿玉的心意并没有改变！反正我一定会护住阿玉就是了！”巧儿撇嘴道：“那就劳烦沈护卫了！等你立了功，阿玉自然有赏，赏块她唯一的贴身玉给你和你的苏苏姑娘当结婚贺礼！”说罢不禁笑了起来，巧儿以前在宫里时，常常就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和下面的人说话，给那些个不听话的宫女太监们下马威的，她现在再这样学起来也自然顺口，再加上她及其不高兴公主要拿她的贴身玉给这个沈澜江做结婚礼物，于是也顺道调侃出来，让沈澜江收到这份礼物时也没那么高兴！澜江知道巧儿在调侃他，不禁怒道：“大宫女好大的架子！我一个小小护卫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你还是快去阿玉面前伺候吧！小心阿玉被野蛮子给骗了！”巧儿正要发作，玉璇刚好转过头来等着两人跟上，见他们一副火药味十足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两人互看一眼，默契的摇了摇头，快速跟上了。
玉璇和阿笛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只听见阿笛好奇的问道：“那天我去找你，我知道你那里是京城最大的花街，但为什么我一路走来只看见满地的垃圾？还有无数的流浪汉在路边，呕吐物恶臭阵阵，而且看你们这里刚刚出来的姑娘还既不美丽又不打扮呢？”玉璇见他问得认真，不禁笑道：“所谓花街，就是给客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既然是寻欢，就没有了规矩和节制，只是夜晚将这些东西都掩盖了，白天的太阳下，这些恶果就全部暴露了。没有节制的人们当然会把街道弄乱，流浪汉们等着荒唐少爷们春风过后，能突发点好心给他们点碎银子，他们聚集在花街乞讨，而楼里面的妈妈姑娘们服侍了客人一整晚，自然是又累又乏，怎么会管这些？而夜色下美丽的姑娘们整夜都不得安眠，肤色又如何会好？你来的那会儿，她们还在补眠，要不就是准备洗澡收拾，为下午的客人准备，可是遗憾，被你见到了她们真实的样子，她们那副颓废慵懒的样子，你觉得恶心吗？”阿笛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因为那也是她们的工作吧！我听说你们汉人的女子很多都不是自愿入的青楼，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子一生要服侍那么多的男子，很不可思议！在我的家乡，我们的女子从来就只会有一个男人，除了丈夫父亲兄弟，她们甚至不能和其他的男人说话。所以我们那边的女孩子其实都非常的单纯可爱，她们并不需要赚钱，那时丈夫的责任，读书女红都是为了能嫁个好丈夫！如果谁强迫女孩子，那女孩子的家人一定会亲自把那个人处死！”说罢，他不禁问玉璇道：“阿玉？你有家人吗？”玉璇听见家人这两个字，心里不禁一阵抽痛，她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但曾经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阿笛听见她确实是没有家人了，心里真真一阵狂喜，但又见玉璇如此难过，也不禁为她难过起来，阿笛紧张的问道：“那，以后阿玉打算一直呆在鸳梦阁吗？你，以后有去处吗？”玉璇想到将来，黯然道：“我不知道，但鸳梦阁只是我的暂时的落脚处，以后，以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先学点武功，起码可以自保。”阿笛听她要学武功，来了兴致，问道：“阿玉想学什么武功？我听说你们中原的武功特别厉害，可以点人穴道，还可以飞檐走壁。我们那里也有人学，但毕竟没有这里这么多，不过我们家乡的男儿也十分勇敢，也许比武功我们比不过你们，但是比打仗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如果你们中原的将军不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一定能打败你们！”若是一般的女子听了这话，大概就是听听就算了，但玉璇本就是皇宫出身，这种话于她听来，简直是犯了皇家的忌讳，意思就是他们的军队软弱守不住国家，玉璇想反驳，但想到阿笛也只是说说，大抵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于是她也就不再计较，问道：“阿笛可会武功？我最近想学，但是教我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楼里了！”阿笛听见她是想让楼里面的客人教他，不禁紧张道：“不是你的兄弟教你？是谁？”澜江在身后听见他们的对话，对阿笛冷笑道：“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听过银蛇剑薛千让吗？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澜江本来也不想说薛千让的好话，但薛千让又不在场，能让在场的阿笛难过下他也是高兴的！阿笛摇头道：“没听过，可惜我不会武功，否则我就亲自教你！那个叫什么薛千让的，很厉害吗？”澜江不待玉璇说话，又堵气一般的说道：“很厉害，还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又会哄人，我想他那种气度，对人的那种温柔，你这样的小孩子是学不会的！”玉璇听见澜江如此说薛千让的好话，心里却想着：“原来你也觉得他好？所以那天才这样不管我，单独放我和他想处吗？但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我做了什么？”玉璇想起薛千让那厮的行为，心里愤怒不已，脸也红了，她生气的打断澜江的话道：“澜江！你闭嘴！”然后又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个挂了所谓武林盟主名头的登徒子罢了，我只是找不到人教我，现在有求于他，否则我一定找机会杀了他！”见玉璇说起薛千让时，虽然语气不善，但是薄红的脸，外加上流动的眼光，一看就知道她和薛千让曾经发生过什么，阿笛不禁对这个叫薛千让的人醋意大起，他恨道：“好个武林盟主！阿玉，你不要找他学武功了！如果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告诉我，我把他轰出去！以后我来保护你！”阿玉见他又说些胡话，薛千让是楼里的客人，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怎么敢轰他出去，只是这毕竟是阿笛对她的心意，玉璇看阿笛的怒容，不禁调笑道：“好！以后如果他来了，你就帮我把他赶走！”说罢还调皮的朝阿笛眨了眨眼，配上她额角那颗鲜红的痣，再加上眼角的风情，玉璇本就是桃花眼，她这么对着阿笛一眨眼，活生生成了媚眼，阿笛当场就脸红了！他心里直想着把玉璇抱入怀里亲吻，谁让他看上的女子那么招人呢？那个什么薛千让，不管玉璇对他有几分真心，敢于触碰他看上的女子，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一路上，玉璇和阿笛聊着中原和阿笛家乡的各种区别，玉璇本就博学多闻，阿笛听她说得入神，玉璇也好奇阿笛家乡的各种风土人情，而阿笛又作为异族人，对汉人对中原的天下都有自己的见解，玉璇也听得入迷，两人聊得简直是无比投机，从人到物，什么都可以聊，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阿笛想带他们去的地方。还没有走进，玉璇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料味道，这里就是那些国外货品的买卖地，来自各个国家的商人们把他们国家的东西带到这里来交易，很多人因为语言不通，比着手势来买卖，想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着实不易。玉璇以前就知道这里，也因为偷偷好奇来过几次。这次看见阿笛带着她来，忽然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到了他的地盘一样。阿笛在这里显得很兴奋，他招呼玉璇来到一个卖首饰的摊位上，那个卖首饰的是个突厥人，摊位上金灿灿的首饰十分亮眼，这个摊位的摊主明显认识阿笛，他热情的和阿笛打招呼，看见阿笛带着一位姑娘来买首饰，笑得极有深意，对着阿笛用突厥语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只见阿笛一下子红了脸，然后也和他叽叽咕咕的说开了，玉璇听不懂，就在摊位上左看看右看看。阿笛挑出一串金手链，塞到玉璇的手里说道：“这个给你！”然后他眼巴巴的看着玉璇，生怕玉璇把这个又还给了自己，摊主也盯着玉璇，居然感觉有些严肃。玉璇问道：“这个手链有什么意思吗？”没有等阿笛回答，摊主笑道：“在我们突厥，男子会送金首饰给心爱的女子，如果你收下了，就表示你收下了我们阿笛的心意！”玉璇看着阿笛脸红红的，大大的双眼看着玉璇，里面有着一丝期待一丝害怕。玉璇觉得他真的是可爱极了，于是笑着把金手链收下了，说道：“那我就收下你的心意吧！”阿笛一下子高兴得抱了一下玉璇，他指着玉璇对着摊主乐道：“看！这就是真主神给我礼物！”摊主看他高兴成这样，也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澜江在他们后面，简直是要暴走了！但是这样美好的氛围，谁会理会他呢？
然后阿笛又带玉璇来到另外一家突厥的店里面，请玉璇吃了一次正宗的突厥菜，玉璇虽然觉得这菜味道很是奇怪，让她多有不习惯，但也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味道。阿笛说道：“全京城的突厥菜，就这家最好吃！前面有家店更大的，但是里面的菜特别难吃，你以后也千万不要进去吃，我也认识这里的老板，以后你再来吃，我让他给你少些银两！”玉璇点点头，看这里的老板和他关系也很好，不禁问道：“阿笛，你也是突厥人对吗？该不会这里的突厥人你都认识吧？”阿笛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京城虽然大，但是长期呆在京城的突厥人我的确都认识，不过不是都熟悉。”玉璇本还想问问他的突厥名叫什么，但是又怕他也问自己的全名，自己反而不好说，于是也不再问了。之后阿笛又带她去了一家突厥人的舞馆，哪里的突厥舞姬都十分美丽，摆动着腰肢，风情万种。玉璇看着阿笛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心里忽然有些不乐意了，她闷闷的说道：“阿笛，你们突厥的姑娘真是漂亮，我真是一点儿也比不上！”阿笛突然转过头看着玉璇，笑道：“我们突厥的姑娘的确都非常的美丽，但你也很美丽，是不一样的美丽，我不会你们汉人那些华丽的词语，但我可以告诉你，起码你在我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代替！而且，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汉人女子，我真的非常喜欢！”看着阿笛帅气的容颜，说着这么直白又真挚的爱语，玉璇也不禁红了脸，心也跟着砰砰的剧烈跳动着。看着玉璇害羞的样子，阿笛更是觉得美极了，他干脆就这样微笑着盯着玉璇看，舞台上美丽的舞姬再妖娆，在他眼里，也不抵玉璇这脸红羞涩的样子更美丽！
夜幕深沉，结束了一天约会的玉璇在屋里弹起了春风渡，她的心还飘荡在和阿笛一起的突厥舞馆，阿笛对着那么多的突厥美女，却单单只看着她，眼睛里的喜爱是那么明显，像天上的星光璀璨，也让玉璇移不开眼。听着玉璇情谊绵绵的弹起这样的歌，澜江早就受不了而离去了，而那个说好了要教她武功的浪荡子薛千让也不知去向，而玉璇只要去市场，就能见到阿笛，想到这里，玉璇心里不禁更喜欢阿笛了，谁会喜欢一个行踪都不定的浪荡子呢？就算一个是名扬天下的武林盟主，一个只是在京城求生活的穷外邦小子，但是阿笛的真心天地可鉴，就算薛千让多么俊美无双风流无匹，阿笛的深邃五官加上天真可爱的性格怎么都比薛千让这个不尊重她的人强！
一边玉璇在想着阿笛，阿笛也在想着玉璇，他此时穿着黑衣斗篷，屋子里面的人也都是这样的穿着，他坐在座首，其他的人都在下方围着他坐着，屋内两边墙上燃着忽明忽暗的火把，没有窗户的墙明显的说明了这里并非正常的屋子，而是一个地下的暗室。里面的人都说着突厥语，阿笛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上面，却显得高大沉稳。这样的阿笛，没有了一丝一毫白天的天真可爱，完完全全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想到和玉璇白天的约会，阿笛心情大好的和下面的一个突厥人说道：“夏非克，你今天看见了我的女朋友，你觉得她如何？”那个叫夏非克的突厥人答道：“乌利王子，那个汉人女子非常美丽，但是我很想知道王子对她是不是真心的？”阿笛，也就是台上坐着的乌利王子，他抬起头，鹰一般的眼睛看向夏非克，然后说道：“我是认真的，我想把她带回国！在哪里，我想和她举行我们突厥人的婚礼，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她也会把汉人的东西和文化带回我的国家，她和一般的汉人女子不一样，她懂得非常多，我觉得，她以后不仅会是我的妻子，也会是我们国家非常重要的人！”夏非克说道：“王子今天送了她金手链，我告诉了她女子接受男子礼物的意义，她也接受了，我想她应该也是喜欢王子的，但是要她们汉人女子远嫁，不知道她的家人同意不同意了！”乌利笑道：“我今天问过她了，她已经没有了家人，以后我将会是她的丈夫，她的家人，而她的家，也将会在我们突厥!”看着乌利王子兴奋的样子，夏非克也非常的高兴，他今天在摊上看乌利认真的为玉璇挑手链，又高兴的对他说这是真主神的礼物，心里很是为这位王子高兴，想他们也是带着忠心耿耿的这一小部分人逃脱可汗的追杀到这里的，现在的可汗是乌利曾经的哥哥，却杀掉他的父亲和其他兄弟篡位，当时乌利和他们被追到山崖边上，乌利跳崖而他们也追随乌利下去，谁知道他们都命不该绝，崖下伸出的杂乱树救了他们，于是他们才隐姓埋名的逃到这里，找寻机会回去复仇。自从乌利知道除了他的父亲，连他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也都死掉后，他就一直都活在仇恨中，基本上就没有见他笑过了。而今天的乌利，和这个汉人女子一起，却好像回到了他应该有的年龄，显得阳光灿烂，温暖可爱。所以夏非克其实也非常的喜欢这位汉人女子，希望她能让笑容永远的留在乌利王子的脸上。正在夏非克在这里感叹时，另外的一个突厥人不同意的说道：“王子，汉人女子多心思，且不说不知道她是否能适应我们突厥的生活，她们也许只是看王子是个外邦人，玩弄王子的感情罢了！并不会真正的和王子结婚，愿意跟随王子回我们突厥，还请王子多想想！”乌利皱眉道：“她不会玩弄我的感情，她不是那样的女子！”但后来乌利又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很了解玉璇的，于是他问那个突厥人道：“阿里，那你说一说，如何才能得知她是否真心？”这个叫阿里的人也想了想，犹豫的说道：“应该是嫁人吧！她们汉人女子一旦嫁了人就会跟着他一起了吧？”另一个突厥人反驳道：“听说汉人女子最重贞洁，没有了贞洁的汉人女子如同弃妇一般没有汉人男子要了，只要王子得了她的贞洁，到时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得和我们回突厥了吧？”乌利反驳道：“这个不行！我怎么能对她这般？她这样的女子，只怕到时我就不是带着活人回去了！”夏非克也插嘴道：“我看她今天吃得看得都很开心，王子还是应该多带她吃我们突厥菜，看我们突厥舞，穿我们突厥的衣服！让她慢慢习惯，到时自然就愿意跟着王子走了！”其实这样的一帮突厥人，在这里讨论汉人女子心思，实在是不着调的，但是看王子喜欢，大家也只能硬着头皮讨论。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是这帮突厥人却忘记了，这三个“臭皮匠”也是汉人哪！猜汉人女子的心思，他们这么多个突厥的“诸葛亮”，可能还比不过一个汉人的“臭皮匠”吧！
这帮人越讨论这个越是争论不休，简直比他们讨论怎么回去还要激烈。乌利看着头疼，不禁大声说道：“停！今天先不说这个了！我听说现在汗王也派了人到这里来找我，我们要尽快联系那些被打压的旧部，清点兵马，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阿里答道：“回王子，我们已经联系了六个部落，那些人心里早就对现在的汗王不满，他们说只要以后交牛马时每年每个部落少二万头，他们愿意跟随新可汗！”乌利心想：“这帮老不休，当初父亲被杀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知道他需要他们，跑来找他要钱！等他做了新汗王，一个都不会放过！”于是他慢悠悠的说道：“好！就告诉他们，我以后不会向现在的汗王一样亏待他们，但如果他们有谁出卖我，我手上已经有他们的名单和他们协助我的证据书信，到时会有人一并给现在的汗王，我要是死了，他们也一定活不成！”下面的一个突厥人又说道：“王子，老可汗的旧部依米尔设送来了四箱的金币，说是只要王子帮老汗王报仇，这些金币就是送王子的登基贺礼！”乌利心里嘀咕道：“这个人渣！这就当登基贺礼？当初父亲不知道赏了多少东西给他，现在就给这点零头，还打着这么好的旗号！以后对这些设们不能像父亲一样赏赐！反正关键时刻，他们也不会舍得拿出去给旧主！”乌利面无表情的说道：“替我谢谢依米尔叔叔，现在我正是需要金币的时刻，叔叔雪中送炭的恩情我收下了！”几人讨论完毕，汇报了一些事情，又定下了接下来一些计划，也是知道今天王子的心情不错，大家也比往常要随意一些。夏非克看王子如此看重玉璇，不禁在走时悄悄问道：“王子，你为何如此看重这个汉人女子，她应该不是您见过的最美丽最有才学的汉人女子吧？”乌利嘴角弯弯，说道：“她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我们今天聊什么了吗？我们今天聊农田耕种，她居然知道中原的可耕种农田有多少，还知道不同地方最好的耕种方法，我们聊兵工武器，她居然知道中原大概有多少士兵，有什么最先进的守城武器，还知道如何破敌，我们聊天文地理，她就能说出中原有大大小小大约多少河流，都主要是干什么的，还能说出天相预警，我们聊诗词歌赋，她就能出口成章，当场做词，我实在是没有见过知道得如此之多的汉人女子！”夏非克不禁好奇道：“这些东西在他们这里应该是国家的秘密吧？如果我们去调查，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才得知！她一个汉人女子如何得知的？”乌利说道：“她本是花楼的人，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但今天她说道她父母时，曾经说过她也有过很幸福的家庭，想来她原本应该是官家的小姐，她父亲的官职还不小，否则她不可能得知这些，最近中原皇室巨变，不知牵连了多少官家，她也应该是被那些无良的官兵卖入花楼的！真是可惜了！如果我是皇帝，我一定会把她收入后宫，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小小花楼能够困住的？”夏非克赶忙说道：“这里是汉人的地盘，还请王子小心慎言！”乌利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等她来到我突厥，我一定给她最好的待遇！让她给我们突厥带来最好的汉人知识和文化！”听他这么说，夏非克问道：“那王子对她？可是妻子的喜爱？如果不是，王子不必委屈自己娶她，可以将她嫁予他人！”乌利听了这话不禁大怒，心里想到他的其他手下，也个个是英俊帅气的好男儿，难保他们不会对玉璇有心思，以后万万不可以让他们见到玉璇的容颜！于是他对夏非克大声说道：“你听好！她会是我的妻子！是因为我非常的喜欢她！那些她知道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只要我花时间调查，也会得知！我爱她善良可爱，气质清雅高贵，这样美丽的女子，只会是我乌利一个人的！你们谁也别想着去和我抢，否则别怪我到时不念情分！”由于他说得大声，那些正准备离开的手下们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赫然，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才可以让他们的王子如此在乎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