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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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方启宏，男，建筑师，十年前我认识了一生最爱的人，她叫方丽娟，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生，我向她求婚，她答应了，我以为我们会幸福的一辈子在一起，没想到我父亲在双方家长会面的是遭到枪杀，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几十年的养育恩情，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可是没想到在我准备用藏在冰桶里的手枪动手时，她闯了进来，我明明让人将她远远的送走了，虽然我有自信成功，万无一失，可是我还是怕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牵连到她，只有她，无论如何，我也要护她周全。
谁知道一切都只是个笑话，什么侍应什么耳聋什么应召女，都是假的，我一直都是白痴，被警方当成目标人物接近还浑然不知，甚至天真的爱上了卧底。父亲说得对，我不适合这一行，我太天真。
Madam，恭喜你卧底成功，阻止了犯罪，之后会升职吧，然后从此不见，桥归桥，路归路。
“少爷，其实我看得出来，嫂子还是很喜欢你的，那天你去见MICKY哥，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那架势，你别说，还真有大姐大的范儿。”
“少爷，都三年了，你连建筑师证都拿到了。什么气都该消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去追吧，不然要是以后嫂子嫁人了，你会后悔的。我看之前那个装她前男友的警官就挺危险的，长得也不差，身材还好……”
“订机票，明天回香港。”
“好的少爷。”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冷静，等我学位证拿到了回香港，我们重新开始，你继续当你的Madam，负责抓贼维护治安，我就负责赚钱养家，我为我们的未来计划了无数的可能，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你死亡的消息。当我知道在我离开香港的第二天，我爹地就派人去你家“处理”的时候，我简直恨不得就这么去陪你。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糟糕，浑浑噩噩的，我不愿意再见欧家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养了我几十年的父亲。我改了名字，换了身份，在香港的街头流浪，以前你说我不懂你们底层人小市民的想法，现在我明白了，我们是不是更加有话题可以聊了，你能回来了吗，娟，原谅我，好不好。
我在香港流浪了四年，第五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生，她叫程子欣，她有点像你，都那么傻傻的，但是却又不一样。娟，我要是和其他女生在一起了，你会吃醋吗，你会生气吗，你会来找我吗？你那么狠心，连梦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一个，可是我还是那么爱你，其实阿明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无所谓的，叫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不姓欧，对了，我姓方吧，和你一样，我这算入户了，好不好，娟。
我在追求那个女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觉得她有些像你，也许是我得找一些事情做做，证明自己还活着，不过她喜欢的是一个叫张申然的男人，我看得出来。她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笑容我太熟悉了，越是熟悉，我越是恨，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视而不见，恨我自己为什么在最后一刻选择转身，然后永远的失去你。
我为那个女生建了一座大楼，然后求婚成功了，父母是我的下属假扮的。前段时间我回欧家了，因为爹地快不行了，他说他一辈子造了很多孽，做了很多错事，却只有唯一一件后悔的事，就是杀了你，然后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他和我说了很多，我最后还是心软了，我原谅了他，你会生我的气吗，我想你不会。你那么善良，那么好，恐怕你只会生我一个人的气吧，也好，讨厌我吧，我把你害成这样，下辈子，不要在遇到我了吧。我要和那个叫程子欣的女生结婚了，我想给爹地冲冲喜，我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心愿，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只能做这些，或许以后还会生一个儿子，给欧家继承香火，然后我会告诉他，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以后的欧家，只能做正经生意。
不过我还是临阵退缩了，我借口说我要建完大楼再和她结婚，留她一个人在香港，选婚纱，我不想做这些，哪怕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虚伪，我也不想为另外一个女人选婚纱。
一周一次视频是极限，不过看起来似乎勉强的不止我一个人。其实好几次我都动摇了，可是转念一想，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尽管我用了些手段，可这世上有那么多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她明明有机会，却选择了放弃，就跟当初的我一样傻，一样的，不值得同情。
“我和杨鸯鸯是什么关系？”YANG YANG YANG，真是奇怪的名字，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关心这个人是谁，而是想着这种名字取来就是考验别人发音的吧，不过就算你在这里，也会吃惊的，会给我一点表扬吗，或是一点奖励，一个吻？好不好，哪怕在梦里。
张申然又来了，和我打了一架，然后发现这都是一场乌龙，我觉得好笑，尽管脸上挂了彩，心情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这种能把追自己的人都搞错，还害得自己的男朋友千里迢迢从香港跑来苏州打人的功力，还真是难得一见。有点像你啊，娟。
后来我趁程子欣不注意，拿走了她的手机，我知道里面有张申然给她的东西，因为我看到过好几次她偷偷的看着手机流泪，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这个男的真的有那么深情，当初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得手呢？
我在她的收件箱里找到了一封来自“杨鸯鸯”的发来的视频，里面是程子欣在跳舞，没有声音，我想起她好像说过自己的手机播放视频都没有声音，想拿去4S店修，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按了转发键，果然，这个视频在自己的手机播放，是有声音的。
“上次他拿着我的视频说，他会猜到我唱的什么歌，哪怕看一万次，也要猜出来，当时我就当个笑话听一听，没想到他还挺认真的，虽然不是看的我的，不过我想他一定猜出你唱的是什么了，听到了吗，这首BMG。”
“我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你看，他睡着了，他说他现在晚上失眠很严重，后来偷偷租了你住的房间，每晚都只有在这里才能安心睡着。我想你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也不会租了隔壁，对不对？”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真的，你们虽然不能在一起，可是他还有一间屋，有一段视频，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说我是你偶像吗，其实我一点都不配。你知道我为什么做金融吗，因为我爱的男人他是学金融管理，我以前就是个小平民，安于简单的生活，连你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炒股吗，因为我想试试，从零开始做一件事。你知道我炒股哪里来的钱吗？因为有个傻瓜给了我四千万，还把他名下的股票和房产都给我了，我想吧，他既然给我了，我总得给他管理好，让他们小钱变大钱，对不对？”
“可是当我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十六之后才发现我做了多么蠢的事，我把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都变不见了，那些钱再多，都不是他留给我的那些了。而那些房产和股票，也随着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女生消失而消失了。不管是他送我的木马，还是法拉利，或者是那段视频，都找不到了，关于他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记忆，我甚至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亦或者从头到尾，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
“你看这个桃心，好看吗，我想他一定贴得很用心，我能感受到。子欣，我不是要劝你悔婚，只是想说，喜欢谁，就一定要勇敢的选择，不要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哪怕他是通缉犯，你也要有和他浪迹天涯的勇气。什么原则都是狗屁，你要抓紧你喜欢的人的手，不然就会像我一样，一辈子生活在悔恨里。”
视频里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带上了哭腔，最后镜头一晃变成了地上的某一块晦暗不明的地砖，大概是录像的主人垂下了手，不过这段视频并没有完，方启宏想，他应该是第一个，看完整个视频的人。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
如何险要悬崖绝领
为你亦当是平地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一想到心仪的你
从来没有的力气
突然注入渐软的双臂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我也希望被怜爱
但自愿扮作英雄去保护你
勋章你不留给我
仍然愿意撑下去
傲然笑着为你挡兵器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趺下来再上去
就像是不倒翁
明明已是扑空
再尽全力补中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再没有支援
还是有这点英勇
想被爱的人
全部爱得很英勇
视频里的女声低低的唱着，视频外方启宏也跟着唱，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一滴眼泪从干涸已久的眼眶中滚出，灼烧着皮肤，方启宏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