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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婚燕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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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廖宇璋已经明确告诉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还是一整天都在纠结睡衣的问题,“我换的”三个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晚上洗完澡后气氛更加古怪。上床不是,不上床也不是。烦躁之际,我拿了本杂志乱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廖宇璋洗完澡来到了卧室。
“额……昨晚你照顾我辛苦了啊,不好意思啊。”我没话找话,原想缓解一些尴尬,但话一出口,场面似乎更不对劲。
我暗暗责怪自己:顾夕月,你是傻啊,还是脑子有病啊?干嘛又说起昨晚的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许是屋内太过闷热,廖宇璋的脸带了些许绯红的醉,眼神也迷离难辨。
“昨晚你醉酒提醒了我一件事,一件我们早就该做却一直没做的事。”廖宇璋越走越近。
“啊?什……什么事啊?”我不断后退。
廖宇璋温柔回应:“你知道的啊。”
我不敢看廖宇璋的眼睛,商量道:“啊?等等,可不可以……额……可不可以改天啊?”
“不可以,就今天。”
廖宇璋已把我逼到墙角,我无路可退。
我手足无措:“可是我……我都没……都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廖宇璋笑着将我抱起。
我心跳飞快,呼吸有些困难,时而闭眼时而转头。
廖宇璋轻轻将我放到床上,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解了两颗却突然停手:“你帮我脱。”
“啊?我……”我睁眼又闭眼。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脱了。”廖宇璋低语。
我想起闹洞房那一幕,脸烫得厉害。
“快啊。”廖宇璋紧盯着我,声音低沉。
我避开廖宇璋的目光,专心帮他解纽扣,可我的手心却不住冒汗,呼吸也处于紊乱状态。
解了一半左右,廖宇璋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瞬间神经紧绷,抬眼看他,又转了视线。
廖宇璋松了我的手,气息渐近。
我伸手推他:“廖……廖宇璋……”
“怎么了?”廖宇璋按住我的手,浅笑道,“现在反抗也迟了,谁让你勾起了我所有的兴致?”
“不……不是。”我挣扎着,不知羞耻地继续说,“你……你可不可以……把……把灯关掉……”
“为什么要关?开灯才能看清楚啊。”廖宇璋邪魅地笑。
“啊?看……”我咬了嘴唇。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廖宇璋对我耳语。
我抓着床单,双眼紧闭。
温热的气流从颈间传来:“放松,痛的话就喊出来。”
我放开双手,慢慢抱住廖宇璋,试着回应他的吻。
忽然间,世界一片黑暗。
一夜间,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廖太太。
窗外阳光明媚,我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冬日的温馨。
一切恍若梦境,却又那么真实,脑海中的记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再清楚不过了。我咬了下手指,果然,连痛都是真实的。
好吧,早上好,廖太太。
廖宇璋靠在门边含笑问:“廖太太,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捂着脸不说话。
廖宇璋走过来坐在床边,继续聒噪:“廖太太,还不起床啊。再不起床,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我突然感觉还没睡够呢。要不,再补一觉?”
我从指缝间偷偷看他:“我不姓廖,也不叫太太。”
“哦,那就是……顾廖氏?咦,好难听。哎?不对吧?不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吗?哎?那应该叫什么啊?”
“懒得理你。”我蒙了被子再不看他。
“哎?怎么又蒙被子?”廖宇璋扯了扯被子。
我紧抓不放,笑着对他喊:“廖宇璋,你是有强迫症吗?”
“好吧,你蒙就蒙吧,不管你了。再等你啊,饭都凉了。”
我和廖宇璋携手去吃早餐,正好碰上陈阿姨。“等等!陈阿姨,今天的床我来收拾。”我笑笑拦住她。
“太太不用客气,您尽管吃您的饭,我顺手就收拾了。”
我赶忙抓住陈阿姨:“陈阿姨,真的不用,不用的。”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不用,放着我来就好。”
正在我们推推嚷嚷纠缠不清之时,廖宇璋开口了:“陈阿姨,你放着吧!太太实在太无聊,体谅下她,给她留点事做。”
陈阿姨只好作罢,笑着离去了。
我飞快跑回卧室,匆忙换了床单,卷成一团,刚要拿去洗。
廖宇璋站在门口看着我:“不用洗,扔了吧,换新的。”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脸红红的推开他跑掉了。
晚饭后,我笑嘻嘻地对廖宇璋说:“今天陈阿姨教我织毛衣了,要不要求我给你织一件啊?”
“好啊,”廖宇璋瞬间变脸,语调孩子气,“求求你帮我织吧。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好,本宫看你可怜,准了。”
“嗯,那我要手套,越厚越好。”
我面露难色:“手套很难织吧。五个手指头呢!你要体谅人家是初学者。”
“那就不织了,买!”
“那多没意义。哎?你整天坐在暖气屋里戴什么手套啊?”
“不嘛,我就要!”
“那你要什么颜色的?”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喜欢的又不适合你。”
廖宇璋任性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喜欢的颜色。还有,要织和你的手一样大的。”
我诧异:“那你戴不上吧。”
“那没关系,你能戴上就好了。”
我突然领悟,笑着低头摆弄手指,却摸到婚戒:“哎?你当初向我求婚的戒指呢?”
“拿去义卖了。”
“义卖?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拿去义卖呢?”我撇嘴。
“那戒指不适合你。”廖宇璋微笑。
“怎么不适合?就算不适合,那也是我的,专属于我的。”我嘟嘴。
廖宇璋笑了笑没理我,继续摆弄电脑。
我看了眼网页,眨着眼问廖宇璋:“当初为什么叫YZ?谁起的?你吗?嗯,是‘宇璋’的首字母吗?”
廖宇璋笑着看向我没说话,我接着说,“YZ的名字也太没有创意了!你看人家的购物网站。什么宝啊,猫啊的,名字多可爱啊。还有,什么商城啊,易购啊,多简洁明了啊!还YZ!那不认识不会读的怎么办?谁知道是干什么的?还不容易记!宣传效果也不好啊!”
廖宇璋轻笑:“呦,最近分析问题越来越有商业头脑了。”
“哼!跟某人学的。”我得意道,“不过啊,叫YZ也有好处,外国人记起来可能会好些。”
廖宇璋附和:“嗯,比较洋气。拼音缩写,有中国的元素;英文字母,面向世界。简单好写,符合时代潮流。”
“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廖宇璋翻了个白眼,换了话题:“你大学学的什么?怎么会做了编辑?”
“化学工程啊。”
“What?化学?你当初怎么有勇气选的?”廖宇璋显然受到了惊吓。
说起化学,那真是恶魔般的存在。高中的时候,我烧过实验室,也炸过实验室,算是在学校狠狠风光了一把。所有的化学老师都怕我,其实,我更怕他们。他们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那时学校特别要求我,所有的实验,我都只能看,严禁参与。
哎,等等,廖宇璋是怎么知道的?高四没有实验课啊!
“你怎么知道我化学不好的?”
“‘爆炸王’的名号多响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再说,那个时候文艺委员的成绩差得尽人皆知。除了语文,哪科好过?天天被老师叫去谈话,想不知道都不行。”廖宇璋摇头。
我擦汗:“额……好汉莫提当年勇。嘿嘿……所以我后来转了专业。”
“谢天谢地,你做得好,要不然,恐怕都见不到你了。”
“嘿嘿……唉……那时候转专业费了好大的劲呢,后来工作也不好找。好不容易进了杂志社,也是从底层做起,打拼了好多年才做了编辑。因为做民俗那块,所以经常要出去采风,东奔西跑的。”
“嗯,坚持梦想的人,很棒!为你点赞!”廖宇璋笑着用手点了点我的头,我转头傻笑。
“之前你为什么一直没碰我啊?因为我长得丑有阴影吗?”我躺在廖宇璋的怀里问。
“我知道你早晚会是我的人,着急什么?只是,有的新娘子真是太过分,快两个月了都不让人碰。”
“哼!你活该!”
“是,娘子,是我活该。”
我笑笑转了话题:“宇璋,我们去度蜜月吧?”
“好啊,不过,要到明年了。”
“为什么啊?因为忙吗?”
“嗯,确实没时间。年底公司好多事,最重要的是,要带你回家过年。”
“谁稀罕跟你回家过年?”我偷笑。
“嗯?想要我给你点颜色看看喽。”廖宇璋捏我的鼻子。
“别闹了。说真的,到时候我们去哪啊?”
“你想去哪?”
“香港。”
“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应该去古镇、城堡、海边这样的地方吗?”
我花痴:“香港明星好多,说不定就偶遇了。”
“有我你还偶遇什么?嗯?”廖宇璋威胁。
“那是粉丝对偶像的爱,不一样的。而且,粤语听起来好有味道。对了,你会说粤语吗?”
“嗯,会一点。”
我感兴趣:“真的吗?那你说两句我听听。”
廖宇璋语气轻佻:“靚女,我好鍾意你。”
“听不懂,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暗笑。
“听不懂就算了。”廖宇璋笑了笑,接着说,“我去过香港的。”
“对了,都忘了YZ曾在香港上市过。嗯,那你对香港什么印象啊?”
“都是因为工作去的,没细致了解,说不上来。”
“那我们过了年就去细致了解下,顺便看你曾经辉煌过的地方。”
“哦,原来是要看我的成长史啊!”
“谁要看你!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