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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凌若的童年片段 ...

  •   “听说老八在学妹的撺掇下报了一个什么掰手腕社团?”小刘似乎是幸灾乐祸地取笑他:“你在我们寝室掰手腕能赢谁啊?不怕在小学妹面前丢脸呀?”
      “哪来的学妹?老八整天泡学妹,之前学生会那个学妹没泡到吗?换人了?”小黑也八卦起来。
      “就是同一个,那个学妹热衷于参加各种团体。”

      他们聊得热闹,何渺渺就认真听着,一边偷偷观察陈简和凌若。陈简没有加入八卦,只是不停给凌若夹菜。
      其实何渺渺才是多余的那个。
      凌若觉得有点无聊。他们谈论的那些,离她的生活太遥远了……她几次试图加入讨论,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可是又担心自己显得不合群,为了掩饰尴尬,只有一直吃菜。陈简看她一直在吃,就一直给她夹菜。等他终于意识到凌若有些无聊,凌若已经撑到想吐了。
      “陈简,下午有什么活动没有啊?”开口的又是人来疯小刘,最喜欢热闹。
      “不活动了,我要送小若回去睡午觉。晚上你们直接来长春街的夏末长廊就好了。”
      “原来你夜不归宿都是去酒吧了!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刘揶揄完陈简,又对低着头心不在焉的何渺渺说:“晚上一起来呗。”
      何渺渺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只好笑了一下当做回答。
      当然是想去的,她对陈简身边的一切都关心,更何况是陈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跟陈简一起回去的路上凌若问他。
      “我知道你觉得无聊了。再说你今天难得起这么早,不困吗?是该回去再睡睡了。”
      果然还是她体贴的陈简哥哥。他还是懂自己。
      “渺渺是我的高中同学,跟我一起考来W市的。”陈简主动交代起何渺渺的事情了。
      “她为了你考过来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她没告诉过我,我也不想问……我真希望她在这个城市的这四年也会遇见她真心喜欢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凌若心下也是有一点佩服何渺渺的,能这样坚持,这样努力去喜欢一个人。
      “小若,你要相信我。”陈简握了握她的手。
      “你也要相信,我一直都会相信你的啊。”
      真奇怪,在她心里,她知道陈简不会离开她。可她有时候又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如果有一天陈简离开了她还过得很好甚至更好,那她也不会强留他。
      也许就是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拥有的太少,所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为自己争取。我不争,我也不留你。我只需要你过得好。

      “小若,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好不好?”迫不及待要带凌若回家见父母的陈简,希望跟父母分享自己重新找到凌若的喜悦,也希望父母承认他们在一起。他甚至恨不得赶快跟凌若结婚,然后就赶快一辈子——他要把所有想要给凌若的,尽快给凌若。
      “回你家?”凌若感到有些诧异。太快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事。她的人生里从来只有当下。小时候她想着如何让爸爸妈妈不再吵架,再后来她想着如何靠男人养活自己。她在生存的压力下学会坚强和忍耐,可是生活却没有教她去幻想未来。
      说起来,她似乎也不太知道一个温暖的年是怎么过的。小时候爸爸妈妈常年吵架,过年的时候爸爸经常都不回家,妈妈说是陪一个狐狸精去了。后来爸爸离开了家,妈妈成日以泪洗面魂不守舍,总是忽略过年这个节日。再后来妈妈也走了,跟着奶奶,奶奶倒是会给她买鱼买肉,祖孙俩勉强也算是过年了。
      可是她从小就不喜欢过年,每到过年陈简哥哥就有走不完的亲戚。每次陈简哥哥一家出门去了,小小的她搬了小板凳在阳台上看他被爸爸妈妈牵着,穿着新衣服走远了,她就觉得异常的孤单。
      再后来陈简哥哥一家搬去了B市,再后来奶奶也不在了……
      “小若?你在想什么?”
      她没有回答,却扑进了他怀里。
      “小若别怕,你小时候我爸妈就很喜欢你,说你能干,你忘了?现在你长成大美女了,他们更是会喜欢你的。”陈简轻抚她的后背,使她尽快放松下来。
      “陈简哥哥……还是叫我小凌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好,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让她仿佛置身梦幻的光景。
      更小一点的时候……她实在也记不清那时她几岁了。邻居们喊她爸爸“老凌”,陈简就笑嘻嘻喊她“小凌”。她也跟在后面乐呵呵地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从小到大,她的温暖永远都是来自于他。
      “好好睡一觉吧,晚上我带着小刘他们去夏末长廊找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凌若的童年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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