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花时闭宫门》懦弱宫女

6、落红之夜

　　明天就要变为女人，我心中着实没有准备好！可是这就像一场赌博，性命都不保，贞操又算的了什么？下定决心后，再次叩谢昭仪娘娘。可怜其他姐妹还不知情，依旧欢快度日。

　　次日黄昏，点过人数，我就悄悄溜了出来，本来还心存疑惑，没像到昭仪娘娘真的在廊下等我。她没有说话，径直带我去了王美人处。这里一片春光旖旎。

　　我一眼就望到了帘后的皇上，显然已经喝醉了，冠带散在肩上，明黄耀眼。王美人衣衫不整地歪在一旁，裙子捋上了膝盖，露出流水般的玉腿，双颊绯红，迷蒙的呢喃着。

　　皇上点着她的唇：“今天怎么这样容易就醉了。”

　　昭仪忙上前行礼：“呦，看来今天这酒，臣妾也非要尝尝看了。”

　　“哦？昭仪也过来了？可有什么事吗？”

　　昭仪不慌不忙地入座：“没有，就只是来喝酒的。”

　　三杯下肚，也不提别的事，我在一旁又紧张又焦急。催也不是，逃也不是。

　　“皇上，看来王美人真是晕过去了，今夜可如何侍寝呢？”

　　“朕再找别人罢了。”

　　是否在他心中，侍寝只不过是找个女子而已，他要多少有多少。

　　昭仪笑着说：“臣妾真是不该贪图美酒，现在天色已经这样晚了，该告退了。”说罢就摆手让我跟随她离开。这… …好不容易见到了皇上… …怎么能走呢？但我也不敢造次，只能紧跟着。

　　“现在夜深，小桂子找人又要折腾半天。朕看你身边这位倒是清秀。”我急忙跪下。原来皇上，从未记住过我。

　　“那臣妾就把她留下了。”说着露出奇怪的一笑，离开了。

　　烛暖酒香，纱帐玉枕。只有我们两个人，恍如在梦中。我想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也想问他喜不喜欢我，可是这些话，在心中转了千百遍，最后还是一句也说不出。

　　皇上饮了一杯，对她招了招手：“你坐过来。”

　　“手怎么这样凉，喝杯酒暖暖身吧。”

　　酒好呛啊，我顿时红了脸。当我知道他要杀我时，我是恨他的，可是此时，他捂着我的手，我的爱却比从前更多。

　　“谢皇上。”

　　他拔下我的发簪，笑道：“怎么？有心事？”

　　我摇摇头，心中宽慰。他在我面前，是爱笑的。他的手抚摸着我的颈，然后是背… …在他碰到前，我从没意识到这些曲线的存在！“你真年轻啊，朕也想长生不老。”

　　想起炼丹的事，我又抖了起来，他笑道：“怕疼吗？这有一件东西。”

　　他从扇子上解下一个小玉坠，含在嘴里，又送入了我口中，让它在里面传来传去，玉是凉的，他是热的。玉是硬的，他是软的。

　　痴缠纷扰自是不用说… …原来他在宠幸女子时，是这样温柔，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是哪种温柔。这一夜，我过的相当混乱，明明很怕他，可又期盼他能常常这样！

　　“啊......啊......”

　　“疼吗？”

　　我流泪摇头，怕他就此停了。

　　“没关系，想出声也不必强忍。”

　　细屑纷飞，顷刻失守。

　　“美人，你湿透了。”他笑着轻轻一动。

　　“啊......我要......”意识全无。

　　稍稍安生些，天已经有了亮色。皇上埋首香颈，睡沉了。我悄悄摸向身下，一抹落红滑滑腻腻，哎，失去了很多，可是也得到了很多吧。

　　他方才对我那样，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想想就亲密。

　　次日桂公公看到我吃了一惊，他一定是认出来了！我急忙转过头去。

　　“皇上… …要晋封吗？”

　　他倦意颇深：“今天日子不好，过两天再封吧。”

　　过两天......可是如果要封，怎么连名字都不曾问过？若是炼丹那日，我告诉了他此事，他会不会依旧大怒？可是离那天还有三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