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四营绘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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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帐回来，孤云笑着睡着，居然在梦里都笑的开心无比，又看见军师暮云平窘窘的表情和柔声相劝的楚将军，只是楚将军在梦里穿的好像现代的大娘。
一周的操练已经过去了，孤云一直没有停止对本营队员的观察，大部分人还是挺有潜力的，就如唐子羽（小七）、王虎、何方和童明宪这几个，身体好、耐力强，胆子也比较大，另几个萧婷婷、池自在和惠无傲就差一些。如果真要上战场，后面的几个恐怕凶多吉少。
“唉！古代征兵可真随便，啥也不挑，是男人没残疾就成，殊不知这里头学问多着呢！”想到美国现代的甲乙丙兵种测验，想想现在这个世界，孤云不由大为叹息！“就是我们国家招收特殊人员的测验也成啊！可是做团体测验要用人机对话的，况且就是让我把测验题目写出来也不可能，那么多，怎么背的过！”想到这里，孤云彻底泻了气，无聊的用脚踢着。
“想想办法吧！要不咱俩就捐躯了，还立功找阿喵呢？”麒嘟囔着
“即使把题目都想出来，四营的人也不会都认识字，还是达不到百分之百！懂什么！”雨不满地说。
“那就没有不用写字的法子么？”麒不甘心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孤云的大脑，不用写字的…….有！投射测验！雨兴奋地踱来踱去，脑子里却起了风暴。“TAT主题统觉，不成，没有现成的图案和构成故事，不行，那些图案是标准化的，创造图案，寻找规律，就于我来说，技术和经验还远远达不到，时间上也不允许进行仔细的研究归纳。罗夏墨迹和TAT一样，存在现实的缺陷。沙盘更是缺少沙具，况且分析起来太费劲！再想想！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有了！现在这个情况下，想掌握士兵的特点，进行择选，只能用‘房、树、人’绘画测验。比起单纯的虽有效度，但信度低的绘画投射测验，房树人有更为详细的解释，更能窥测士兵的状态是否适合进行战场的厮杀，虽然比起专业选兵测验差了一些，但条件有限，也可以使用。”
找到办法后，雨高兴的大叫，只是这么多的纸和笔要到哪里去找？“军师军师，肯定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到他那里去借笔和纸应该没问题，虽然他看来有些狐狸，几日观察下来好像没有什么危害人的方面。”孤云打定主意向主帐方向走去。
同时，在主帐内灯火通明，楚相飞正与暮云平对弈，灯火柔和地映照着两张同样英俊，却风情各异的男人。
“云平，消息可回来了？”手持一枚棋子，楚相飞悠悠然地问
“相飞，这不像你，对个新兵如此耿耿于怀！”暮云平笑盈盈地望着对面的楚相飞，眼睛像要从楚相飞脸上挖出点什么似的。
没想到暮云平会这样说，楚相飞的脸色一变，转瞬即逝，却没逃过狐狸美人的眼睛。“此人太过异常，虽说往年新兵们也都会出现几个与他人不同的，只是孤云雨麒的做法实在匪夷所思，但却很管用，是敌是友，尚未分清，多注意点也是应该！”
暮云平听了此话，摇了摇另一只手拿的树叶，那天看到孤云手里拿着这样的东西，他忍不住也作了个树叶扇子，觉得又好玩又好用，绿色煞是好看而且还有股子叶子的清香味。
暮云平盯着手里的树叶扇子说“据探子回报，孤云雨麒是左家庄寡妇左海棠的家儿左玉在山里水潭边捡到的，当时好像昏过去了。后来就一直住在左海棠家中，那时我们还未发布征兵的消息。征兵时本应是那左玉前来，据说孤云雨麒因左家只此一子与左海棠相依为命，左玉又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而且身体虚弱，为报救命之恩代替左玉前来从军的！”
“哦！是吗？”楚相飞轻轻皱了皱，那朗朗的剑眉微颦，硬朗的脸部轮廓和常年在战场上的磨练，使他更显出熟男性的魅力，那挺直的背部，宽阔的胸膛，无不向他人展示征战沙场的野性，仔细看来，似乎与某种兽中之王的气质相仿，刚刚与暮云平的气质相反。乍看之下暮云平像是弱柳扶风，梨花带雨的那一类，仔细一看那双妩媚动人的眼中却精芒四射，绝对是个武功不低并且意志相当坚定的人。
“能解除怀疑么？”楚相飞问
“基本差不多了，我们征兵前一直做得很隐秘，这次只有皇上知道，皇上是想通过征集新兵为他招募一批可用之材，况且还要避过朝中一些人，所以孤云的出现可能只是个巧合，唯一一个令我感到疑惑的只是他到底从哪里来的！在什么地方了解到这些奇怪的事的？”暮云平吐气如兰地说了一长串。
“报——！”正待两人还要交谈时，门口的卫兵进来通报了“四营督尉孤云雨麒求见大将军、暮军师！”
“正说着就来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有缘分呢！”暮云平用树叶扇子掩着嘴不怀好意的笑笑。
“四营督尉孤云雨麒拜见楚将军、拜见暮军师！”孤云弯腰抱拳，心想“求人就是要弯腰，唉！谁让这儿的文盲多！”
“不知孤云督尉夜访本将军所谓何事？”楚相飞摆着公事脸，一本正经地问
“禀楚将军，本营不识字的士兵较多，小人想了解一下本营士兵的具体情况，现请将军借我百张纸就可，小人营中没有这些东西。”
“哦？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相飞疑惑地问
“将军可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
“当然！带兵打仗之人，岂可不知？”听了孤云的话，楚相飞觉得孤云有点轻慢自己，自是有些怒火。
“那将军，应是对此话理解甚深。”
“那是自然”想自己领兵打仗，行云流水，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队伍么？
“我看未必!”孤云溜嘴而出
“大胆！你是在说本将对自己的队伍不了解么？！”楚相飞想发怒了。
“将军息怒！且看下文！”暮云平在楚相飞耳边轻轻地说道。
咦！这二人在做什么，外人在此，还这样亲亲我我！孤云虽然理解同性感情，却对如此开放的行为，没有免疫，顿觉尴尬。
“请将军息怒，刚才都是小人无心之失，请将军莫要计较，小人只是想让四营新兵们能够各展所长，提高整个四营的战斗力和恢复能力。”
楚相飞瞥了一眼暮云平，那边正给他眼色，“好吧！随你，让暮军师领你去拿，也让他从旁辅助与你。”
“哼！什么辅助，不就是监视么？监视就监视，不信你能看出啥名堂！”孤云恨恨地想。
孤云借来了纸，又到厨房找了些碳条，用来代替绘图用的铅笔。这测验用毛笔是不行的，因为毛笔下笔全是黑墨，没有轻重之分，所以线条颜色深浅所代表的士兵心理特点的重要信息将会遗漏。准备好各种用品之后，孤云与暮云平来到自己的营帐，等着实施自己的计划。
暮云平坐在临时搭好的几张桌子后面，撑着脑袋，盯着孤云忙来忙去的身影，一会紧蹙眉头，一会又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精神病！我都快累死了，他还在那看热闹，还有那些是什么表情，嗯！哼哼！”孤云正想着，一个邪恶的念头浮了上来，令一贯顽劣的麒兴高采烈。
“何不趁此时窥探一下暮大军师呢！叫他再神在在的！日后也好对付他！哈哈！我太聪明了！”孤云兴奋中
“暮军师，可有兴趣参加我们的游戏，我可以先让你试玩一下！”孤云不怀好意地说
听见玩，暮云平可高兴了，听了孤云的说明，便趴在案上画去了，孤云一面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和行为，一面对自己看不懂的地方问。
这厢暮云平画完了，兴致勃勃地交与孤云。孤云传的第一批接受测验的士兵也到了，孤云讲明了绘画的要求，便在正在画的士兵之间仔细观察了。
整个四营全部测完已经是三日之后，暮云平也连着几日晚上来看士兵们绘图，也没看出什么，虽觉无趣，但仍坚持着。待孤云通宵分析了二日后，所有士兵的答案水落石出。果真，有些人是不适合上战场的，但却很适合做些其他工作。忙了几日，孤云这才得空仔细分析暮大军师的杰作。
看着看着！暮云平的图画带来的冲击令孤云如心堵异物，哽咽在喉，像看到了原来的那个自己，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平日只道那暮军师外表甚是美丽，聪明过人，才思敏捷，又贵为天朝第一军师，衣食无忧，没想到内心深处却是这样辛酸，过的却是这样的挣扎苦痛，令人无比揪心。瞬间，孤云仿佛感受到了暮云平的痛苦，那种锥心刺痛和寒若深潭排山倒海般涌来，孤寂清冷，令人窒息。孤云苦笑，自己的共情技术还真高，面对幅画都能这名清晰的感受到暮云平，自己的呼应真是反映好快。只是，对于承受能力弱的人，这未必是件好事，也更容易令人崩溃。
暮云平画中的树结着密密的果实，树干上的坑洞，鹰爪般裸露地面的树根，还有没有窗户的房子。特别是那个被他画的小小的小人，看不出面貌，察不出表情，混沌沌的一片。在一片糟糕之下，却仍然画着灿烂的太阳，还有一些代表了顽皮倾向的小东西。
总的来说，暮云平的画充满了矛盾，既尚武又厌武，既温柔又狠绝，既悲凄又狂妄，既渴望感情又畏惧靠近，既想放弃自己又未彻底断了心思…….
难道暮云平也和孤云一样有着别人无法体验的痛苦，孤云的帮助情结又上来了，孤云知道自己就像这样，因为学了这一行，所以无法再给自己做测验，如果没学，想必也和他一样画的混乱不堪。
虽然在现代自己违反职业道德，私自窥探他人隐私，但现在自己如果不能救暮云平，恐怕不出10年，仪态万千的暮帅哥要不精神分裂要不就驾鹤西去了。想到这里，孤云暗下决心，又花了两个晚上，针对暮帅哥的具体情况，偷偷地给暮帅哥制定了治疗计划，极其详细，虽然第二天在校场训练时有些开小差，还有眼睛酷似熊猫外，也无其他特别的反应。
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靠近暮云平并不容易，不过看来他对自己的事情挺感兴趣，孤云决定多做一些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正经地像现代那样治疗病人绝不可能的，只有先建立感情，成为朋友，然后再利用时机谈谈心什么的，这总可以，希望能够缓解他的病情，排解他的痛苦，能治愈的化，当然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四营绘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