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的争夺》琉晨

9、第八章

　　高速公路一辆车内，有着一头紫色长发的漂亮的中年女人一直播着相同的号码，再响几声传来机械般的女声后，又挂掉重播。坐在他身边男人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面对焦躁不安的妻子，他还是冷静劝慰道：“你还是别打了吧，没准这种时候的电话声反而会害了孩子。”
　　“你倒是冷静，刚才那个保安打电话来，说一群强盗闯入了那栋大楼，少爷小姐危险，然后就没声音了，他肯定是被绑架了，小箐弄不好也会这样，还有小岩她……”小岩和箫箐在一起！那么……
　　“如莹，你好像忘记白夏岩是谁了。只要她会帮我们，那么就一定能化险为夷。”白建衡静静说着，这是白建衡第一次兴庆白夜云在他们家里。

　　“可对方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岩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尽管这么说，丁如莹还是有些怀疑，虽然传说中白夜云相当厉害，但是看见她娇小的外表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你太小看岩了。她真动起手来。那些人还不够让她热身。要知道，白夜云这个名字在□□和瑾一样是个相当有威慑力的存在。听说冷寒梅……逝世后，如果三城□□里有什么事白夜云和瑾都同意了，那么其他人反对完全没有效果。”白建衡说道冷寒梅这个名字时还是怔了一下，丁如莹听出了这种悲伤。无论他们现在相处的多么融洽，白建衡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但是白夏岩在□□的实力和地位也让她放下些心来。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白夏岩真的会帮自己？这些杀手又是否是白夏岩的手下或者就是她派来的！
　　那么真是这样，自己有何胜算？！

　　“岩，现在一楼好像没人，看来他们已经去楼上了。”听见楼上的嘈杂声后白箫箐跟在白夏岩后面小声说道。大楼里血腥的气味让他直作呕。而他身边的白夏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说她是在血中滚大的都不过分，从小见过无数次这种事情的白夏岩已经已经麻木了。
　　“嗯。”白夏岩回答着，她感到身边少年的恐惧后，抓紧了他的手。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含义。
　　由于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碍，两人很快就到了一楼大厅的门口，玻璃门上黑红色已经凝固的东西，清晰见证了十几分钟前这里发生的惨剧。十几名保安的尸体横在玻璃门面前，有的头脑都被打裂，血和脑浆流了一地，场景极为惨烈。白箫箐尽管知道楼上也是这样，但是远没有外面这洁白的雪和鲜红的血交织在一起的诡异让人震惊和愤怒。白夏岩可以听见白箫箐捏紧拳头时关节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真是个孩子。白夏岩叹道，白箫箐虽然还算自立自强，但是根本无法与白夏岩比。白夏岩从小见过经历过比这个还要惨的情况，真的已经免疫了，以至于无动于衷。
　　“弱者只会在这里没用的愤怒着。”冷不防白夏岩在他耳边冷冷的说。
　　听了这话，白箫箐觉得血液冲进了头脑，“轰”的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他不要自己家中人死于非命！他不要被一个女孩看低！
　　“你最好冷静点，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白夏岩边说边打着哈欠“我还要睡觉呢。”
　　白箫箐停住了脚步，压住怒火，冷冷的说道：“我没指望你会进去，你就没骨气的躲在被窝里发抖吧！”
　　白箫箐脚步声远去后，白夏岩笑了起来，喃喃说着：“激将法果然有用，他的实力对付两三个应该没问题，不过我担心他不敢向那群强盗头脑开枪。他太善良了。”白夏岩向地上瞥了一眼，看见一名保安手紧紧撰在手里的手机，白夏岩把他的手指扳开拿出手机后轻声道“是发给养父母的。”上面内容十分简洁:
　　强盗闯入少爷小姐危险
　　“真是谢谢你了。”白夏岩望着他，用手将他因恐惧而几乎爆出的眼睛合上“不过这句话更适用于那群黑衣人”。
　　白夏岩正打算尾随白箫箐进去，但是接下来的一条信息让她犹豫，同时也让她愤怒。她捏紧手中的东西，咬紧了嘴唇。
　　放下赤烙十几天，几乎是完美的计划，最后居然是白忙活！
　　白建衡你居然骗我！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吗？！

　　与此同时，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白建衡和丁如莹的路被十几个穿着与大楼中黑衣人一样的人堵住了。
　　“混蛋，夜明部的怎么能让这些人上高速。”白建衡一边骂着一边加速向那些人撞去。为首的那人看出白建衡的目的，直接开枪打爆了他的车胎。速度之快命中之精准让白建衡十分赞叹。
　　“怎么办？”丁如莹一脸焦虑望着她的丈夫。
　　“下车呗。”白建衡无所谓耸了耸肩。
　　“是不是还要举个白旗？”丁如莹无奈挖苦道。
　　“如果你能找到一条白毛巾，我不介意你这样做。”白建衡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从高速公路两边顺着栏杆爬上来的渐渐弄聚在他的身后全副武装的人以及在他们头顶盘旋的有着他家族符号的直升飞机“来的正是时候。”

　　“现在上去，也许还能救几个人。”白箫箐心里念叨着，飞速跑向楼上。
　　楼上果然就像他想象的一样，四处充溢的血腥味，摸黑的白箫箐走几步就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光凭想象就可以猜出这是尸体。但是愤怒代替了这个少年应有的恐惧。
　　在二楼毫无收获之后，白箫箐毅然去了三楼，在三楼发生什么对他来说将会是致命的。他曾经测试过自己从高处跃下的极限，不借助任何辅助工具，他可以不受伤害从六米高的地方跃下。二楼与水平地面差是五米，而三楼将会达到九米，那么他遇到不可抵抗的外敌想跳下去逃生也是非死即伤，但他心中的怒火让他做好了死的打算。就在白箫箐奔向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时，四五个躲在二楼角落里的人拿枪瞄准了他的后背，紧接着血液从胸膛喷涌而出。

　　在二楼角落里的白夏岩看着白箫箐的身影从楼梯道上消失，叹了口气。这家伙这么瞻前不顾后，别说救人了，连自己这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夏岩瞅了地上狙击手的尸体，看着自己没沾上任何鲜血的双手不屑地哼了一声。在用血魂术“感应”后，她已经听见三楼有细微的求救的声音，说明三楼还有活口，那么白箫箐肯定会在三楼逗留。
　　但是如果四楼五楼黑衣人一起集中在三楼攻击他们，会给那个蠢小子和人质带来麻烦。不过根据一楼，二楼人被杀，而三楼留有人质这点也不难发现，对方的目的应该和她一样，也是那个东西。
　　只是对方没有掌握到最新的情报，在白箫箐再次进入那栋大楼后，她就接到自己的情报人员的消息，那就是白建衡拥有那个东西只是个谣言！而可笑的是白建衡利用了这个谣言加强本不需要保护的资料库的安全措施，从而增强自己的威信。
　　本来达不到目的的自己是想走的，但是看见那个不要命的家伙背影，还是过去了。
　　就当作还人情吧。
　　白夏岩打开离她最近一扇窗户，双手抓住窗沿，稍稍用力翻了出去，借助惯性使自己身体反向竖直向上冲，在用手指掐住四楼窗户下的细缝后，白夏岩用脚踢碎窗户后翻了进去，玻璃破碎声引来了守在四楼的黑衣人，白夏岩花了近二十秒就完全解决，再冲到五楼，解决那里黑衣人后折回三楼，总共用时不到一分钟。
　　早一步到达三楼的白箫箐听见旁边房间里有人嘴被堵住的呜呜声后，立刻踹开了房门，就在他拿枪对准里面的人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同样拿枪对准了他。埋伏在房门边的人立刻合上了门，白箫箐完全陷入了困境。
　　“小子，想救人吧。真是蠢蛋。”一个黑衣人踹倒在他身边的人质，狠狠踩了人质头一脚后，得意洋洋说道。
　　白箫箐脸色越发难看，用枪指准那个黑衣人的头，那个黑衣人也用枪指准他，面无表情开了枪，“呯”的一声后，两枚子弹粘合滚落到地上，白箫箐的枪头冒出袅袅青烟，而他本人则大口喘着气，好像跑完五十千米似的，不过也是，他又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而躲在门外的白夏岩不禁为白箫箐喝彩着，白箫箐居然射中了冲向自己的子弹，这种精准度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但是紧接着，事情向着对白箫箐更为不利的方向发展，房间里的黑衣人端着枪将白箫箐围在中间，刚刚和白箫箐对峙的黑衣人故意缓缓走到白箫箐跟前，好像挑逗他的神经。白箫箐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不敢动也不能动，动一下自己就会变成筛子，其实那些人在他进来那一刻就能把他杀了，现在这么做，只是出于一种变态的心理，看看他临近死亡时眼中的恐惧。明明知道这样可自己就是不争气的吓到发抖，连对方从手上抢走枪也不敢回击一下。如果听白夏岩看见这种人就一枪爆头那么以他开枪速度至少能杀了三人，可现在死的人只有自己，真亏死了！
　　白夏岩？为什么现在又想到她，她现在应该在被窝里了吧，不管她有没有发抖，至少她是安全的，突然也好想回到被窝里，好像女朋友不久前还发短信让他去看她下个月的演出，还有爸爸妈妈。真是的，也许不该来。混蛋！人总会在死亡面前动摇自己的信念。
　　岩会来么？白箫箐抱着这种他认为不合实际的幻想。她应该能对付这些人。这些人虽然是杀人老手，但是远不及白夏岩当他的面杀了那个黑衣人后眼中的阴暗，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她有这样的眼睛，明明她只有十五岁。算了，不想那个见死不救的混蛋了，白箫箐静静闭上了眼睛，接受命运的宣判。
　　几声沉闷的声音，是金属穿过□□所特有的。他们下手了，为什么一点都不痛，难道我已经死了么？白箫箐默默想着。他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太阳穴。那个人的手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啰啰嗦嗦，毫无底气，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求饶。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白箫箐猛地真开眼，身边全是那群黑衣人的尸体，飞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墙壁，看上去十分惊心怵目。白夏岩正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他，这些人肯定是她杀的，可是她的手上却没有一点鲜血！
　　还有到底要有怎样的血魂术才能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从门外杀了十几个黑衣人！
　　唯一幸存的拿白箫箐当人质的黑衣人再次威胁了白夏岩，明明对白箫箐如此不屑的黑衣人在白夏岩面前只能用软弱来形容。
　　“B级？还不错，难怪能躲过‘隐峰’，但是还是很弱。”白夏岩轻声道，语气中有点意外。
　　白箫箐忍不住抖了一下，在他眼中B级血魂术者就是变态，但是白夏岩为什么还说他弱。
　　或许说她的血魂术高到B级都不放在眼里。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只能死。”白夏岩懒懒说道，口中威胁却一点都不减少。
　　“你能杀谁啊！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黑衣人假装镇定的说道。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同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亡，这肯定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有关。但是，好歹手里有个人质，这个人质对女孩来说应该很重要。那个女孩再厉害也不可能又杀了他还能使人质毫发无伤。
　　“只有对自己血魂术没有信心的才会借助工具为自己壮胆。”白夏岩冷冷地说，语气很是不屑。
　　黑衣人觉得现在自己在颤抖，他指着白箫箐“你还想要他的命吗？”
　　“你要不了，因为我在这里。”白夏岩直视着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我手……”但是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他擒住人质的手空空，胸口的突然疼痛让他站立不稳直接跪了下去。
　　调整一下模糊的视线，他看见那个和恶魔一样可怕的女孩正渐渐走近他，而那个被自己当成人质的男孩已经站在女孩身后，脸上是和他一样的不可思议。
　　“真是厉害，被贯穿了心脏居然没有立刻死去，有什么遗言吗？”白夜云有些欣赏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原本畏惧白夜云的眼神突然坚毅起来，恶狠狠瞪着白夜云说：“你等着！我姐姐不会饶过你的，她会替我报仇的！”
　　“你真的认为你姐姐杀得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白夜云冷笑着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道。
　　黑衣人迷茫的看着她。
　　“白夜云。”
　　这个如同鬼魅的名字在黑衣耳中听来除了震惊，他居然还露出了笑容，不是那种讽刺的冷笑，而是一种欣喜的笑容，好像信徒看见了信仰的神明；狂热的粉丝看见了自己的偶像！
　　“您就是……”黑衣人还没有说完，就喷出一口血。他擦擦口边的血，有些尴尬看着白夜云。
　　这种目光让白夜云很不舒服，她隐隐有点后悔对这个人下杀手。
　　“你的姐姐是谁？”这个人看来快要死了，那就问问看他的姐姐是什么人让他一个B级的血魂术者觉得这么厉害。
　　黑衣人马上面露痛苦之色说：“不能告诉您，这会……不……忘记吧……”。
　　黑衣人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看着这个黑衣人尸体，白夏岩心里有些复杂，想了想，她还是帮他合上了眼睛，手触到的脸部皮肤质感很稚嫩，让白夏岩不觉好奇拉下他的面罩。
　　出乎意料的年轻，还是个少年，而且长的相当清秀，虽然比不上白箫箐的俊美，但是足以让少女为之痴迷。
　　白夏岩将手伸进黑衣人的衣袋里摸到一张身份证。
　　“施易杰，370年出生，今年是386年，现在也就16岁。”白夏岩喃喃道。
　　白箫箐听见这少年比自己还小不觉稍稍有些惋惜。
　　“还很年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白夏岩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经过他的身边连停都没有停下来，直接打开门走出这个因为自己原因全是尸体的房间。
　　白箫箐也不明白白夏岩为什么突然沉默了。
　　不过她真的好厉害！
　　等等，很厉害？她会血魂术？！白箫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了出去，抓住轻轻走在楼梯上的白夏岩。
　　“你的血魂术好厉害。”
　　“……”白夏岩就像没听见一样走自己的路。
　　“你是几级的？”
　　“……”
　　“你……”
　　“直接说，别拐弯！”一直视白箫箐为空气的白夏岩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命令道。
　　“嗯……”白箫箐本来要说出的奉承的话咽住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想要你教我血魂术。”
　　“……”
　　“不行吗，嗯，你知道我很想变强一点，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血魂术很弱的人就别想成为强者，我……，就像今天一样！我只能任人宰割，什么人都保护不了，看着曾今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在我面前被杀了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也就死了，我真的很讨厌很憎恨这种没用的感觉！”
　　白夏岩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你的属性。”
　　“火。”
　　“我是金属性，教火属性的并没有优势，甚至你的属性可以克我的属性，我有可能会被你血魂术反噬，算了，把你教个B级就应该可以了吧……”
　　“B级！等等这么说你同意了。”对于白夏岩的突然答应白箫箐有种意料之外的惊喜。
　　“嗯，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白夏岩欲言又止。
　　“什么条件？”
　　“以后再说吧，现在没想好。”
　　“哦。”白箫箐沉默了，毕竟条件不同于一般“报酬”，它可以只是要一些钱，也可以是要自己的命。
　　但是白箫箐最终还是同意了，在白帮一直处于劣势地位的他对于血魂术所带来力量的渴望已经超过一般人，今天发生在他家里的血案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要好好练，血魂纯度对于修炼影响很大的，要是你血魂纯度比较高的话，一年大概就可以刚好达到B级。”
　　“刚好是什么意思？”
　　“一般一级里分五阶，打B级来说，从高到低分为‘B++、B+、B0、B-、B--’五个阶，最高阶和最低阶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你现在所处的就是D阶，所以要把你训练到B--阶就算进步很大了，一般达到B级的只有千分之一。”
　　“原来我是D-阶，那你是什么级什么阶的？”白箫箐忍不住好奇道，并为白夏岩能将自己培训到这个阶段而高兴。
　　“B级以上。”白夏岩淡道。
　　白箫箐嘴角抽了抽“等于没说。”
　　“你可以这样认为。”白夏岩一脸淡定。
　　“我可以认为你大脑结构和别人不同吗？”白箫箐挖苦道。
　　“为什么不可以？”白夏岩很疑惑。
　　白箫箐囧了“你知不知道我这话意思是你有一点……神经……”
　　“我好像是有一点。”少女认同点了点头。
　　白箫箐彻底无话可说了。
　　“好了，现在我来探测你的血魂纯度。”白夏岩说完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顺着少女葱白的指尖留下。
　　正在白箫箐思考着白夏岩为什么自残时，白夏岩抓住白箫箐的手，同样用指甲割破他的手，白箫箐吓得赶紧缩回手。
　　白夏岩看着他的反应，像预料到一样解释道：“我对血魂的‘血检’能力比较弱，只有触碰到对方血液才能检测。”
　　“原来如此”白箫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割破自己的手指？”
　　白箫箐这句话彻底把白夏岩震到了，她以一种异样的甚至看怪物的眼光看着白箫箐。
　　白箫箐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但又不敢说什么。
　　半晌白夏岩才试探性的问：“你不知道使用和修炼血魂术要让自己的血液接触到空气吗？”
　　白箫箐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修炼过血魂术”。
　　白箫箐点了点头。
　　白夏岩低下了头，又陷入了沉默。
　　白箫箐看她这个样子，小心翼翼问道：“我的血魂纯度怎么样？”
　　白夏岩没有回答他，接着她起头来，拍了拍白箫箐的肩说“你还算有天赋，可能用不了一年就能到B级，明天就开始训练吧。”
　　听见白夏岩的话，白箫箐总算松了口气，愉快答应了。
　　而白夏岩的脸色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