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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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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航因为作风问题被医院停职了。
停职的那段时间黄米按黄董的意思换了医院。朱一航试着去找过他，可黄董安排的更周密，他根本就靠近不了，更别说见人了。
这件事情把沈建也连累了，连降三级。
朱一航打给沈建的时候，他正满大街的跑业务。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朱一航决定晚上请他喝酒。而且也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巫子扬窦默他们了，是该聚一聚了，趁着自己难得的空闲。
定好了时间，朱一航早早的做好了晚饭。
这段时间，陌成也奇怪的很闲，几乎每天都不出家门。要出去也是等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有时候嫌弃他的车舒适跟安全性能不够好，索性自己开车载他出去，然后等他买好东西的时候就会发现人已经等在超市外面了。
晚饭比较丰盛。有三道热菜，两道凉菜，还有汤。为了能够顺利晚归，他甚至狗腿的还做了起司蛋糕，给少爷当甜点。
对于他的无事献殷勤，陌成只是扫了一眼。什么都没问。然后等他催着自己去洗澡准备上药然后出门的时候提出了同行的要求。
当时的情况大约是这样的：
朱一航：“我晚上要跟朋友聚一聚，所以可能回来的晚点。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帮你上好药之后再离开。这样你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陌成：“你要去见谁？”完全避开了对方话里的重点。
朱一航：“诶？啊，就是上次在KTV见到的那几个。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陌成视线错开对方的眼睛扫向别处，“啊，走廊里的那个记得清楚，房间里的可能没太多印象了。”
朱一航：“嗯，那个是窦默。文艺小青年，经常玩点高端东西，时不时抽那么几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请假的跟着对方越说越远。
陌成：“他叫窦默啊。你们关系好像不错？”
朱一航：“啊，是。发小。这么多年一起玩过来的。”
陌成：“我记得那天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朱一航：“哦，那是林晓然。我们这几个里面就她现在最幸福了。嫁了个如意郎君，已经当妈妈了。”表情平静幸福的，感同身受一般。
陌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羡慕？”
朱一航：“啊？是有点。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都能幸福，早点脱单。”根本就没发现话题已经偏到了姥姥家的某只摸着头很认真的回答。
陌成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声，“……好了，走吧。”
朱一航：“嗯，那我走了。”
陌成：“你的车不舒服，换我的吧。”
朱一航：“诶？没关系，我习惯了。而且今天可能会喝酒，所以打算叫车的。”
陌成：“这里不好叫车，你不是说受伤不能喝酒么，我可以把你带回来。”有点无奈的看着对面不明所以的人，究竟要他说的多清楚，他才会明白他是要与他同去？
朱一航有些不好意思，“那太麻烦了吧，我自己可以回来的。”
“我在家有些闷，正好出去玩玩，或者有我在，你会觉得不自在？”
朱一航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是字，然后在接收到陌成的低气压后迅速闭了嘴。
“……那就麻烦你了。”
得了满意答案的陌成勾了下嘴角，从茶几上抓起车钥匙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朱一航都在小心的打量着他。少爷心情不错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吧。
到了‘凡人’之后，除了沈建，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朱一航领着陌成进去，迅速成了焦点。
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为陌成分别介绍了几人。介绍到窦默的时候，看到他意外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这几个发小还好说，等到要介绍陌成的时候，朱一航又纠结了。该怎么判定自己跟陌成的关系的？总不能说是少爷吧。是雇主？还是朋友？这还真有点难办。
转头看了眼眯着眼睛视线胶着在窦默身上的少爷咽了口口水，
“这位是陌成。”做了最简单的介绍。甚至是没敢提及能代表关系这一类的词。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不管他怎么说少爷都不会满意。
陌成到是没表达什么不满，只是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就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朱一航一看急了，就他每天都看着他这伤都不好，现在再喝了酒，他得猴年马月才能奔向自己的康庄大道啊。
快走几步坐到陌成身边，伸手接过他唇边的酒杯一口喝光，又不放心的端了一碟果脯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可以凑合吃吃。
陌成垂下视线片刻后抬起头伸手抓了一个放进嘴里。
大约是不太习惯几人的厮混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其他几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朱一航扯了扯嘴角拍了下巫子扬让他去点歌，然后开始自黑，想缓解一下沉闷的环境。
林晓然也笑了一下，开始附和他。
就这样聊了起来。
大约是发现陌成除了不爱说话以外并不是大奸大恶，很快都放松下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朱一航被停职这件事上，当然能这么没心没肺调侃的，大约除了巫子扬别人也做不出来。
朱一航脸色有些难看的灌了口酒。他已经避免再去想这件事了。每次一想都会有沉重的负罪感。一想起黄米跟他做的那个告别，都止不住的痛恨自己无能。
猛然被这么提醒，就像是大冬天的被浇了一盆冷水，朱一航脸色一片青白。
林晓然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拐了一下巫子扬，端起桌子上的酒给他解围。
“我们多久见一次面，不提工作会死啊。来，一航，咱们喝酒，不理这个不解风情的。”
朱一航端起酒杯跟林晓然虚碰了一下，又是一口喝干。
巫子扬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低头小小扇了自己几个嘴巴，端起酒杯。
“对，对，看我这嘴，老管不住，来，哥，弟弟敬你一杯。”
朱一航虽然心里难受，但也明白这些都不能怪谁，况且巫子扬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咧着嘴角笑了一下，跟他碰杯，一口见底。
尽管这样，可气氛还是没有好起来。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窦默忽然抓起麦递给朱一航，“我要没记错，航子唱歌好像不错，这都多久没听过了，今儿赏个脸？”
朱一航笑笑接过麦，也没有注意现在是在播放那首歌，就站起来往中间走。
他前脚刚起开，窦默又拿过来剩下的那一个递给陌成，
“航子他从来都没带别人来过，哥们，就冲你今天出现在这，可见在航子心中位置也高的离谱啊。我们这些个发小都要吃醋了。”用下巴指了指朱一航，“正好这首歌得俩人合唱，不介意的话，我们非常期待这首合唱。”
陌成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昏暗的灯光照不出他眼底的情绪。注意到他们这边情况的朱一航回头为窦默捏了一把汗。这小子谁不好惹，偏偏去惹他，这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想着就要过来阻止他继续把自己往坟墓里埋。却不想陌成居然同意了，伸手接过麦，也起身往中间走。
朱一航眨巴眨巴眼睛，等反应过味儿的时候只希望今天自己回去不要死的太难看。
从旁边拉过高脚蹬伺候少爷坐稳，这才有空去看他们要合唱的哪首歌。
这一看屏幕，脸又黑了。
面无表情的回头去看点歌的巫子扬，真想现在就找人做了他啊有木有！
没事点这么白痴的歌干嘛？还特么循环播放，跟少爷合唱这种歌，简直是作死啊。
谁能告诉他《只对你有感觉》这种一听就中二气息爆棚的歌是怎么回事啊！
“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
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
有点烦人又有点迷人
浪漫天分反应够迟钝
不够谨慎花挑错颜色
但很矛盾喜欢你的笨
……
这……简直是穿着三点式拿着手帕站在地狱门口跟妖兽挥手，嘴里还喊着‘爷，上来玩啊。’
要真唱了，陌成不弄死他，他都跟他姓啊好不好！
僵硬的转头去看陌成，视线瞬间对上了。
朱一航苦着一张脸冲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麦，就见对方鼓励的点了点头。
少爷那跃跃欲试的脸简直是想要他老命啊。
“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
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
有点烦人又有点迷人”
他这边还在纠结，那边少爷就已经开始唱了。
他第一次听陌成开口的时候就对他的音色垂涎了，现在听他在耳边唱歌，本人的声音和被扩音器放大的有些失真的声音合在一起，虽然可能因为不怎么唱歌曲调把握的不是很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惑音质。
朱一航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压根就没有注意少爷唱了的是男声的那部分。
一个回合唱完，陌成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该他了。
朱一航咽了口口水，开始看着字幕唱起来。
“眼泪再苦再咸有你安慰又是晴天。”
已经有些习惯了曲调的陌成迅速的接了下一句，
“靠的再近再贴少了拥抱就算太远。”
于是朱一航也跟着唱了下去，这一句是和声。
“全世界只对你有感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