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西夏》刘玻璃

12、聚集伙伴

　　来的这个人眼角略微上挑，像抹了流转的情意。染了朱砂般的唇一张一合，其中流露的笑意，一丝一缕也动人。看官你没看错，这风萧萧确实较为妩媚，俗称妇女之友，因而跟我玩得也是很要好的。
　　难不成他也是从未来来的？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风哥~”文西蹭了过去，一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今天带你去根据地喔！哼，我够义气吧！”
　　萧萧嗔怪地拍掉了文西的手：“你不要那么粗鲁啦。这样哪里还有人要你！”
　　我还愣愣地看着他们，文东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后面那两个活宝说道：“我们快走吧，我们在与时间赛跑啊。”
　　我看见文西的脸色一变，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赶紧扯着文东往前走着：“那我们快去吧！”
　　在路上，文东跟我介绍了风萧萧的来历。原来风萧萧在偶然的机会中竟然也读出了西夏文，他们一回到这个时代，爸爸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文东一回来就赶紧寻找风萧萧的信息，发现他非常符合四人之一的信息条件。赶紧跟文西联络后，发现文西竟然跟这风萧萧是熟人，也就设了点法子，把他骗到了我们的队伍中来。‘
　　“啊！那他还不清楚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吗？我们还需要跟他解释吗？以我对风萧萧的了解，他对这个可不一定感兴趣啊！”我着急地说着这个。我突然意识到我自己其实也算不上很了解这件事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正在发呆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被抓住了，我一惊，赶紧缩了回来，抬眼遇上了文东的眼睛。
　　“这一切太复杂了，我知道你也很忐忑，不过请你相信我好吗？等到了根据地，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你手上的手链，会证明一切的。”我的脸不知道怎么有点烫，赶紧转移了视线，闷闷地回了一句：“好。”
　　我匆忙地回头：“你们快跟上啊！”
　　文西听见了，大喊着：“好叻好叻！”然后扯着风萧萧往前小跑着，风萧萧皱起了眉毛，无可奈何地跟着文西迅速跟上了我们。
　　校外的居民区如同人造的迷宫，拐过无数个弯，我觉着都要晕了。地上坑坑洼洼的，建筑废料堆在了路边。前面正在整修的房子前面搭着木架子，遮挡的塑料被风吹开，尴尬地停在半空但却有了要下到地面的意思。我们快步走过，不料前方驶来一辆电动车，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我们只好贴着墙让车驶过。之后又拐了几个弯，我们终于到了文东所说的“根据地”。
　　说是“根据地”，其实也不过是一般的民居，灰色的外墙，目测有三层，二楼的窗台养了一盆花，现在正是花期，淡黄的花颜色正艳。相比于经过的那些被改造成旅店的建筑，这里倒是要好一些。起码有个小院子，虽然放上一辆自行车就没有活动空间了。因为这边靠着学校，消费市场还是有的。于是，这边不多时，小摊和旅馆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人口流动非常频繁，房子拆拆补补的情况也十分地频繁，见到什么陌生人也没有什么人会惊讶。正因为这样，我们即便如此匆匆忙忙也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们。
　　文东没有敲门，反而是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一打开门，我便听到了一个欢快的声音。
　　“小东，回来了？”毫无疑问，这是罗塞的声音。“啊，还有琉璃也来了~”
　　众人表情各异，我相信我脸上一定是惊愕的表情。这……怎么这么巧？罗塞怎么就认识文东了呢？怎么没听她讲过？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文东带着我们到了客厅。风萧萧找了角落的一张沙发窝了进去，便开始玩手机了。我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翻着从茶几上的杂志。
　　“稍等啊，我去给你们准备饮料。”罗塞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向里屋走去。
　　“我也来帮忙吧~”文西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我翻着手中的杂志，却并没有看进去。“我有事跟你商量。”文东的声音悄然在耳边响起。
　　我看了在旁的风萧萧，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专心地自拍着。
　　我和文东来到了阳台。我先开了口：”风萧萧的事情怎么办？”
　　文东看向了远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当时我们了解到风萧萧对科学非常有兴趣，文西便告诉他说我们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纳米球，有强烈的磁性，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就信了，之后他便自愿地跟来了。”
　　那孩子.……是啊，说来他比我们大20好几呢。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琉璃，你跟风萧萧熟悉，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让他答应加入我们吗"
　　我愣着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琉璃？”他回头看着我，笑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们进去吧。”
　　“直接跟他说实情啊。”我脱口而出，“别看他特别不情不愿的样子，但他特别有好奇心，而且热心，直说说不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文东愣愣地看着我，表情欲言又止，这时候，文西的声音传了过来：“哥！琉璃！你们跑哪儿去了！我们切好水果啦！”
　　“我们回去吧。”我轻轻地说着。
　　罗塞蹦到了我身边，捏了捏我的脸：“宝贝儿，你怎么也来啦？看来你和小东交情不浅喔。”
　　我忍不住捏回她的脸：“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
　　罗塞神秘地笑了：“还不是为了那个纳米球！”
　　听到这个，在场所有人都望向了她，风萧萧的妩媚声音传过来：“纳米球在哪儿啊？我都等了好半天啦！”
　　“文西，可以拿过来了。”
　　“好叻。哥！大家稍安勿躁！马上就拿出来给大伙看看！”
　　文西跑上了二楼。
　　“文西是我舍友。“我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倒是你，怎么认识他，嗯，他们的？”
　　“瞧你这忘性，上个月我不是跟你说我找到一份实习了么？”
　　“是啊，为了这个你还搬出了学校的宿舍了。”琉璃点点头，“难道…现在这个是实习？”
　　罗塞点点头：“嗯，小东是带我的人。虽然呆呆的，但人还是蛮好的。”
　　“哦，这样呀。”我不知为何有些不甘心，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小东说这个是机密，但我没想到你会来。原来我们的大记者也有考古的天分呢～”罗塞笑着说。
　　“我也没想到…”
　　我叹了一口气，心觉这世界真小。忽然，楼上传来文西的喊叫声。
　　文东和罗塞听见之后，“咚咚”跑上了楼。我和风萧萧愣了一下，也跟上去了。
　　不跟还不知道，和房子竟跟迷宫一样。才拐了个弯，罗塞和文东的身影就不见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分别往上和往下的阶梯，但我们完全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了。
　　一瞬间，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我和风萧萧面面相觑，彼此的眼里都透着犹豫。
　　“呃，兵分两路？”风萧萧开口。
　　“你确定？”
　　“还是说，回去客厅等？”
　　“你还认得路？”
　　“当然，好歹老子是个宅，都不知道跑过多少地图。还没有迷过路呢～”听着他那么媚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那美人，咱们回去？”
　　听见我喊他美人他没有反应，可见他也有些紧张。要是平时这么喊他，还不让他给灭了……风萧萧是我们的社花，不但招妹子喜欢还很招汉子喜欢。虽然说话不温声细雨，但胜在颜好，又是技术宅。多少妹子汉子拜倒他裙下，呃，美貌之下。
　　可是却不见他有过什么绯闻，似乎连性向都是个迷。有人问过他的择偶标准，他回了人家一堆布满乱码的照片，说是解出来就知道了。问的人只好说，风美人实在高冷呀。当天晚上，那个人的电脑就被黑了。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平常高冷淡定的美人也开始紧张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疑问。
　　“萧萧，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又是怎么遇到文东他们的？”
　　“我…我是来看纳米球的。”他有些迟疑。
　　“那你干嘛那么紧张？虽然我也有些怕怕的…”
　　突然，他脸色变了。
　　“怎么了？“
　　“我们刚才跑过的走廊，不见了…”
　　我愣住了，也倒吸了一口气。"别急，我打电话给文西。”说着我就想掏手机。发现刚刚走得太急，手机落在楼下的包里了。
　　这座房子透露着一些阴气，我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安慰风萧萧，“别急，我们想想，可能有什么机关呢。”风萧萧没有说话，我竟然看见汗从他的头上泌了出来。
　　突然想起他似乎曾经说过，他有幽闭恐惧症。我急忙地抓住他的手，扶他在地上坐好，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说着：“萧萧，你闭上眼睛，我握着你的手，没事的。”
　　“嗯。”我看得出他是强装冷静。我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心里也有些着急。
　　“琉璃，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感觉空心的瓷砖或者很奇怪的装饰，我进来这个屋子就感觉结构有些奇怪。我感觉它应该是多层的。”风萧萧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很坚定。除了爱好自拍，他懂的东西似乎很多，技术美人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好。”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却松开了手：“没事的，你去吧。”
　　“萧萧真的很坚强。”我心里默默想着，赶紧起身摸索着。敲了半天，硬是没有发现什么松动的东西。
　　在有点心塞的时候，眼前的墙竟然松动了。我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见眼前的墙打开了。
　　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小孩，呃？
　　“你是？”我着实吃了一惊。
　　“你们是？”似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他笑了笑，“哎呀，好像被发现了，不过我不会被你们抓到的。”他按下了一个按钮，墙壁要合上恢复原形。我下意识地往里面钻了进去。
　　这似乎是个狭小的控制室，虽然没有什么仪表盘，但是从墙上的众多的屏幕可以看见，这里其实有着许许多多的机关密道。他看到我进来了，也不着急。
　　“你好，阿姨。”小孩看上去大概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褐色的外套下面应该是校服。怎么连小孩都参与进来了呢？我唯一疑惑的是这个。
　　“呃？”
　　“你什么也不知道吗？不对，我想一下。”他回过身，带着笑意看着我。
　　不就一个初中生小鬼，居然叫我阿姨！我知道重点不是在这里，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有些不爽。
　　“你……”他还没开始说，我就打断了他。
　　“你什么你。”我有些生气了，“我可是这里的客人，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文东他们在哪里？”我承认我的逻辑已经当机了，但是还是要说点什么。
　　“他们呀，在客厅呀。刚才是因为看见老鼠了，那个女人才喊了这么一声。”他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我们还是快点吧。”
　　他看上去有些开心。
　　“等等！！你，不是文东他们的伙伴？”我有些混乱了。
　　“嗯，是这样的。你要不先坐着，我给你讲一下。”他让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叹了一口气，还是坐了下来。才一坐下，一道光就将我和他隔绝开来。
　　“怎么了？”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了。
　　“放心放心。”他示意我不要动，“再等十秒吧。”
　　“你到底……”
　　“这么说吧，这房子其实是我的。不过呢，在半年前我出租给了姐姐。他们也知道这房子很神奇，不过呢，控制室的方位他们是不知道的。”他站了起来，“而我和你的见面，混合着计划与偶然。”
　　他伸展了一下腰身，“好了，我们待会见吧。”
　　“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本来坐着的地方忽然消失了。毫无意外，我掉了下去。这是滑梯，四周一片黑暗。不多时，我便看见了前方的亮光。等等，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啊！”我吓得闭上了眼。
　　“回来啦？起来吧。”这是风萧萧的声音。我坐在地上，屁股摔得有些发疼。话说，我这是从食物传输通道那里滑下来的？天哪，那个死小鬼！
　　风萧萧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他这种反应是在让人狐疑。想想刚才小鬼的反应，难道？！
　　“风哥，你和那个小鬼……”
　　“希望你待会什么也不要说。相信我，凭我们的交情我不会骗你的。”他压低了声音，没了平时的玩笑意味。
　　“这么说，这里就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震惊了。
　　怎么办，好想骂粗口。
　　“嘛，什么知道不知道，人家跟你说的是7班的那个帅哥，怎么又走神了。话说琉璃，你这水果切得不好看。”风萧萧恢复了平时的声音，而且怨念十足。但忽然又压低了声音，“我们回去之后老地方见。”
　　我有些复杂地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我刚才消失了多久？”
　　“消什么失？”他笑了，“不是你说水果不够的吗？我们一直在厨房切水果哦~又白日做梦了？小琉璃就这点让人无语。”
　　“你们好了吗？需要帮忙吗？”身后传来文东的声音。我转过身去，文东站在门口。
　　“好了~”风萧萧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我看着文东，思绪万千但无话可说。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没什么……”低沉的情绪流了出来，赶紧振作了起来，“我们去客厅吧。”
　　然后，我果然在那个客厅看见那个小鬼了。我死命盯着他，借此发泄我的恨意，但他回了我一个纯真灿烂的笑脸。
　　“阿姨你好，我叫江水寒。”
　　“呵呵，你好。我叫刘琉璃。你可以叫我琉璃或者琉璃姐姐。”
　　“嗯，好的，琉璃阿姨。”
　　“小寒不要这样啦，琉璃和我同岁哦，叫姐姐。”罗塞扯了扯他的衣服。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
　　啊，好想骂人。
　　“现在人也齐了，我来向大家说明一下情况吧。”文东郑重地说了一句。
　　“在场的可能有些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有些还不清楚。我和文西讨论许久，认为只有绝对真诚才能换来大家的齐心协力。"文东转头跟文西示意，”拿纳米球过来吧。”
　　文西手中拿着一个半透明状的球，放至在一个类似幻灯片放射器的东西上，然后她解下了自己的项链，放在了球的上方。不，准确来说，是浮在了球的上方。
　　经过一系列惊喜（惊吓）后，我已经宠辱不惊了。
　　我们面前出现了影像。在开始前，文西解释道：“我和文东都是从800年后来的人。空间投射的技术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非常普遍了，但这个纳米球竟然有一样的作用，这让我们也很疑惑。但不管如何，这能解释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以及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
　　罗塞大叫了一声：“哇！这是传说中的穿越吗！”
　　我看了眼风萧萧，他竟然没什么反应。我心里充满了狐疑，有些心神不宁。
　　文西点了点头：“是的，看了影像你们就全都清楚了。”
　　影像开始了。影像描述了800年后的人们的生活。我惊奇地看着那时候的人们生活已经完全不一样。科技发展至极致的生活竟然如此惬意。影像是以文西的角度切入的，她按了按胸前的项链，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毛巾浮在了半空，洗漱完毕后，早餐又出现在面前。
　　“我在按项链时已经预约了楼外楼的早餐，所以洗漱完也就送过来了。”文西解释道。
　　之后她一按项链，一个滑板出现在眼前。
　　“我们的时代空气非常好，我喜欢运动，所以特意选择了滑板作为交通工具。”她继续解释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文西酷炫地踩在滑板上，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栋大楼前。
　　此时影像中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文东？”我脱口而出。文东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文西在旁解释道：“我和文东是研究历史的，都在同一个部门工作。”
　　罗塞在旁边插嘴：“历史学家吗？好酷！”
　　接着，影像转到了晚上，文西回家了。
　　“怎么中间工作的部分没有呢？”一直沉默的江水寒开口了。
　　文西解释道：“我们的工作是机密，所以是不能显现出来的。不过也是蛮无聊哒。小朋友不会有兴趣的，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喔。”文西笑眯眯地揉了揉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瞪了瞪文西，嘟囔着：“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文西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以上就是我们的日常。接下来我会展示这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当然关键的部分还是要哥哥来说明。在我们那个时代，能挖的古墓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和哥哥是新生代的历史学家。可能在你们这里叫考古学家吧。我们第一个工作就是要挖掘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个陵墓，秦陵。”
　　“秦陵？”风萧萧问了一声，“秦始皇的那个秦陵？”
　　文西点点头，又说了下去：“以我们的时代的技术，完全可以进行发掘。我们为了这个已经准备了一个多世纪了。刚开始，挖掘工作很顺利地进行着。但是，随着地质层的推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文西故意顿了顿，四周一片寂静。但我们都没有出声，都期待着文西的声音填满这份寂静。
　　“人开始消失了。”
　　声音直直地打在耳膜上。
　　“诶，为什么？是虫洞么？”罗塞十分好奇。
　　我听得一团雾水，也不好提问题，只好耐着性子往下听。
　　“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比较多的专业术语，我会尽量浅显地解释给大家听。”文东接过话头说道。
　　“对于这次意外的人员失踪，我们感到非常震惊和恐慌。在分批进行古墓挖掘时，在角落的人突然尖叫一声，再看就不见了。
　　在慌乱中，我们当时的负责人走过去，一阵强有力的吸引力吸住了他，转眼间他也不见了。古墓中的人陷入了集体恐慌，当时最为副负责热的我只能带领大家先离开古墓，然后联系老前辈。但是这次事件实在过于蹊跷，我们高达100高龄的钟老前辈特意从家乡赶来古墓，却告诉我们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当时很是着急，失踪的两个人再也没有出来过，更诡异的是，那个角落慢慢在变大，它成一个漩涡在旋转着。远远看多几眼都会感到头晕眼花。这个事情震惊了我们的世界，各个方向的精英集中在一起讨论其中原因。我们试过用长长的绳子深进漩涡里，但似乎这没有头，绳子已经很长很长，但已经没有到头。
　　在这样的苦恼中，一个天文学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象。他说这可能是受白洞影响下产生了某种磁力的缘故。但是他也并不知道该怎么消除这种磁力，但他说，两个消失的人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文东补充道，“白洞是一个只发射、不吸收的特殊天体。白洞是一个强引力源，其外部引力性质均与黑洞相同，白洞可以把它周围的物质吸积到边界上形成物质层。简单来说，它是与黑洞相对的存在。换言之，在黑洞里消失的东西，会通过白洞出现在另外一个空间。”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应该是想留点时间让我们吸收。多年没接触物理知识的我听得很费力，但也不知该提些什么问题，不知其他人怎么想，大家都进入了沉默。
　　“然后呢？”江水寒示意文东继续讲下去，“跟西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文东顿了顿，“在我们无比慌张的时候，西夏博物体验空间也就是西夏古墓原址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纳米球。和秦陵那个相比，更像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但是，我们却无法破解。”
　　“所以，我们刚才看到的影像是你们那个时代的记录用纳米球而不是古墓里的那些喽？”江水寒反问了一句。
　　“是的，古墓那些纳米球的密令我们暂时还无法完全破解。不过，我们在破译西夏遗址发现的纳米球的过程中发现球体的外环都是西夏文组成的回环文字。但是如果单单直译就是一堆语序不通的乱码。”文西接着文东的话继续陈述着。
　　“那，秦陵那个呢？会不会比较好入手？金文和甲骨文还有战国文字的研究应该很充分了吧？不用说在你们那个时代了。”一直闷着不说话的风萧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文西有些无奈，“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些其实已经都没有了。琉璃你都亲眼看见了，应该很清楚才对。而且，在变成那样的末日景象之前，我们有过一次的数据大清洗活动……”
　　“数据大清洗？”罗塞有些诧异，看来之前所说的她都有些了解，但这个词她似乎第一次听。
　　“文西，你跑题了。”文东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我继续为大家讲述我们的计划吧，这些其实以后再了解也不迟……”
　　“不，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我居然打断了文东的话，“什么是数据大清洗？而且，我现在想了想，似乎就我一个人被你们带去了未来。这又是为什么？”
　　文西和文东半晌无语。
　　久久地，文东打破了沉默。”因为这些事情在我们那个时代是高级机密，我们并不能随便泄露。“
　　”那你们就可以不顾我们的生命危险随意把我们投至未来与过去，这对于我们来说公平吗？“我尽量冷静地问道。
　　文东看着我，表情却没有变化。
　　罗塞竟然开口了：“也许他们真的有难言之隐吧。我们先听他们的说法不行吗？”
　　我看着罗塞，心慢慢往下沉，没有说话。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文西开口了：“哥哥不愿意说，我来说。”
　　文西正色地说道：“琉璃说的对。如果不能完全坦白，我们又如何齐心协力？“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们的时代里已经没有多少历史了。因为，在发展至50年前，也就是你们的750年后，已经完全数据化，所有的资料都存入了数据库中。经过政府倡导，每个人也将自己的记忆存入了数据库，在需要时调出记忆即可。但是20年前，一次突发的黑客入侵，让我们丧失了百分之80以上的记忆。史称数据大清洗运动。之后历史研究成了大热门，考古也成了热门学科。而我们这批当时还十分年轻的历史专家们必须前往各处寻觅旧迹，来弥补历史的缺漏。而后西夏墓的发现，是一次巨大的突破。我们发现通过那个漩涡，我们尚在研制中的时光穿梭机发生了反应。我们便来到了这里，记录历史。但是而后我们知道在我们的时代又发生了一次巨大危机，漩涡越来越大，人消失地越来越快，天空中也有了那种奇怪的尽管。所以我们有了新的任务，寻觅解救末日的方法。”
　　停了一会儿，文西惆怅地说道：“其实我们也很无助，我们也并不知道西夏等着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必须努力。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她的真诚打动了我，不由得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文东冷静地接过了话：“大家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经过校对，你们四位也就是我们需要寻找的四位人选。”
　　我惭愧地想着，自己竟然一点忙都没帮上。
　　文东给予我们每个人一个小小的纳米球，让我们别在了胸前：“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呼叫你们，你们先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做好准备，就出发。”
　　临走前，文东抓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东西。但我不会再感情用事了。我默默下定了决心，就挣脱开了他的手。他的表情一惊，然后恢复了平静。
　　文西过来抱了抱我：“琉璃没事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文西跟我们是站在一边的，我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