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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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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出生的第九个月。我幸福的醒来,熟练地翻身,像壁虎一样爬到摇篮的尽头,透过高耸的栏杆张望【好饿~】。
这个时候阳光穿过窗缝摸到床脚,爸爸正在打坐而床上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响——妈妈开始穿衣服了。我精神一振,扯开嗓子求投喂。疼老婆的老爸立刻响应‘召唤’停止修炼,从蒲团上爬起来,踢踏着拖鞋向摇篮走来——给我换尿布(≧w≦)。‘整装完毕’后一家人转战客厅。爸爸做早饭,妈妈喂饱了我,就把我安置在门口为我划分的小天地里,让我自己玩。
我幸福地躺在玩具城堡里津津有味的啃了一会手指【牙龈好痒,又要长新牙了吧?】,又花了半分钟再次哀悼越来越幼稚的习惯性动作,回过神时妈妈已经吃完早饭,挎上了单肩包。爸爸呼噜呼噜喝完粥,揉乱我的发型:“老婆,老王前天定了一套家具,我就在门口做——儿子我看着。”说着端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刨木头。妈妈了然的点头:“那么我去你爸那儿学习了。午饭别忘吃。”爸爸抓了抓头,表情尴尬:“老婆大人,那个什么……拜托你了。我老婆就是比我聪明!”妈妈给我一个告别吻,闻言大笑:“马屁精,你爸可是学者协会长老,你不肯好好跟他学,可把他老人家气坏了,最近一直念叨要好好教育迦纳。”爸爸低声嘟囔了什么,拍了我满头木屑,妈妈微笑着赏爸爸一个‘毛栗’。
突然妈妈的笑容消失了,她猛然起身:“妈,爸,现在就走吗!?这么急!”我好奇的攀上老爸的肩膀:外婆包袱款款的站在院边,挽着奶奶的手;爷爷也背着一个和体型不符的大包裹,外公抄着胳膊,脸色有够臭,两位老人难得和平相处,并肩而站。
外婆抚了抚背包,抱着我亲了又亲:“白青那边出土了巨型墓葬,机会难得,好多老家伙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被落下。”爷爷从外婆怀里接过我,捏捏我的鼻子:“我要到到水月平原,那里的学者协会出了点问题。正好和妹妹一路。”没理会外公的冷哼,爷爷仔细叮嘱妈妈(狠狠威胁爸爸):“我的书房随便进,学习不要落下。还有,要好好教导(重点)我的(重点)孙子,不要被某个没脑子的教坏了。”没等外公爆发,爷爷又接了一句:“放心,妹夫,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放心吧,我也会好好照顾我的妹妹的!!当年我就不该把妹妹嫁给你这个{哔————}!”“喝!好意思说,当年不知道是哪个涕泗横流的求着我要娶我、的、妹妹!”“!!”
两位老人的战争看似火爆,却充满了离愁。【这种临时起意的出行太像死亡Flag了,呸呸呸,爷爷外婆寿比南山!你什么时候像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了?】我意识到家人即将离去,强烈的不安感让我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不顾面子的连滚带爬扑进爷爷怀里撒娇,可把他老人家乐坏了。
飞行兽驿站里,爸爸体贴的抱着我,让妈妈没有牵绊的与外婆告别。外婆可惜的摸妈妈的脸:“女儿已经当妈了。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可惜了……啂,拿着,本来想给伽纳的周岁礼。”“天,这是……太贵重了。”“飞行兽要花半个月才能到水月平原,换乘飞行兽再过一个月才能到白青,……路上小心啊。”“要不是白青那边的价格又涨了,直接遁地过去该多好。”“恬姐,白青那边很冷,多带一点棉衣。”“还有盗贼,妈好好教训他们!”“霆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真是辛苦恬姐了”女人们堆在一处话别离,爷爷高冷的摇摇头,提溜着老爸开始‘训话’:“不想学习就好好修炼,库朵的日子长着呢,别到时候你老婆貌美如花,你却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飞行兽们已经吃饱喝足,脖子上架好了车厢,焦躁地挥动肉翼。驿官们开始催促客人上车,我们一家人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告别。外婆拥抱每一个人,爷爷一个劲的呼撸我的头发;我在外婆和爷爷脸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外婆和爷爷在起飞前最后一秒进了车厢,飞行兽嘶吼着,席卷起飓风冲入云霄。送别的人蜂拥至露台,目送远行之人。
【外婆,爷爷,白白。】我挥挥白嫩嫩的胳膊,突然间少了两个疼爱我的人,有点小忧郁。
外公扯着笑抱我,惆怅的凝视化作天边黑点的飞行兽:“乖孙,你的外婆和外公回不来啦。以后只有你外公和奶奶可以教你喽”。我翻翻白眼,【外公,爷爷外婆又不是回不来了,而且你也把爸爸妈妈忘掉了。】
世界少了谁都能照常运转,一转眼我就十一个月大了。今天一切照旧,妈妈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爷爷家的书房,老爸呆在家里修炼。家里太安静了,好无聊,我掰着脚丫细数所有的打算:所有的玩具都玩腻了,一定要暗示老爸再做一套新的;认真的爬上两圈,锻炼腿部力量,争取早日站稳;多开口,尽早摆脱哇哇乱叫……外公解救了快闲得发霉的我,他背着手过来串门,和老爸过了几招,就兴致缺缺的打发他修炼内功。然后抱着我坐在门槛上讲古。
老人都爱讲古,拿着年轻时的事儿翻来覆去的说。我咬着玩具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倒是让我总结出不少信息。
综合以前搜集的情报,我终于对我的家人有了一定了解:
我的外公叫邓何静,现年269岁。是尖耳黑猫族,但是总是说自己是豹子。曾经是竹林卫里小有名气的气功师,后来退出竹林卫,加入了风味门,现在是饭店八宝斋的大厨,可惜已经半退休了。呵呵,怪不得外公这么闲,怪不得他会有时间教爸爸下厨。外公最喜欢的事就是和爷爷作对,为了不被爷爷在外貌上压一辈,硬生生的把自己还算帅气的壮年模样易容成了皱巴巴的老头子。哎……
我的爷爷雷霆锋今年270岁,是真*白发苍苍的灵狐族老人。他从小就沉迷于语言和民俗的研究而荒废了武学,一点内力都没有。不过付出就有收获,他现在是现任学者协会的长老,文学的泰斗。有了儿子后,期待子承父业的爷爷,和老爸相互‘折磨’了十年,最终放弃了朽木,转而致力于将妈妈培养成异界版的爱因斯坦。爷爷和外公是死对头,从小就对上了,可能爷爷在学问上能有那么大的成就要归功于外公吧,致力于在智商上碾压外公什么的……
我的外婆孙恬恬今年263岁,但由于外婆内力深厚,再加上女性天生爱美,保养得宜,看上去依然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熟\\女。外婆属于兔族,受爷爷影响,狂热的喜爱考古学,兼修语言和哲学。同时为了方便游历,还练了一手好剑法,绝对的文武双全。我曾看见她在庆典上一人仗一剑,击退了15名膀壮腰圆的挑战者。这也是家人放心外婆和爷爷出远门的原因了,外婆保护两个人绰绰有余。
我的奶奶穆志玲,今年261岁。是回神门下的客卿长老,以‘刺客铁娘子’之名啸傲御龙林(……),内力深厚,英姿飒爽,是一位精神抖擞,身体健壮的龙族夫人。奶奶崇尚学以致用,闲暇之余以一手娴熟的暗器功夫加入了成衣坊,很快就一跃成为成衣坊的大姐大。我曾亲眼看见奶奶给妈妈示范刺绣的场景:新缝制的衣服固定在三米远处的木架子上,纤手轻扬,银针在奶奶手中翻飞,拖拽着彩色丝线飞射到衣服上,然后折回奶奶的手心,如此不断重复,衣面上一只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翩然落下,素色的衣服变成了华丽的时装。奶奶取下衣服:“年纪大了眼睛就不好了,速度慢了。”“……”当时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四字的形容词:[东方不败!],不愧被誉为‘成衣坊的永恒传说’。
我的老爸邓启海今年34岁,人族。做得一手好木工,是木工坊的坚实成员。虽然是爷爷的儿子却对做学问没有一点兴趣,被爷爷评为榆木脑袋。最爱在做完木工后到酒馆喝一杯,和他的岳父大人是好酒友。爸爸读不好书,武学的天赋也不好,但是最大的优点就是疼爱家人(“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把你的妈妈嫁给他。”外公语)。老爸是人,所以只有100年的寿命,听爷爷和外公说,爸爸放弃招式的练习而拼命积累内力就是为了多活一段时间,多陪陪妈妈。世界级的好男人嘛,以后再也不打搅爸爸修炼了。从老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很是让我激动了一把,‘内力越多寿命越长,男的越帅,女的越俏。’这种设定比修仙还要夸张,我暗搓搓的计划着能跑能跳后就好好地学习内力。
我的妈咪库朵是松鼠族的美人,今年37岁。妈咪从小习武却没有天赋,只会一些花架子,练不出内力。为此外公没少叹气,然后狠练爸爸。妈妈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她很好的继承了爷爷的衣钵,现在正在钻研破解古周文。最近又被奶奶拉进了成衣坊,貌似奶奶想让妈妈继承她的刺绣手艺来着,可惜用内力偷懒的刺绣方法只有内力高手才能学会,每天看着妈妈一针一线的练习刺绣好心疼。
我的外公和奶奶是亲兄妹,爷爷和外婆也是亲兄妹。两户人家是竹马竹马青梅青梅——爷爷与外公是‘势如水火’,针锋相对,你来我往;外婆与奶奶是情同姐妹,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后来爷爷娶了奶奶,生下了爸爸;外公娶了外婆,生下了妈妈。爸爸妈妈长大后陷入爱河,两家人再次结成了亲家,关系就更紧密了。(其实我心里真的好奇又害怕:好奇的是,爷爷和奶奶,外公和外婆,爸爸和妈妈,还有我明显是不同的种族。更奇妙的是,狐狸爷爷和龙奶奶生出了人类爸爸,猫外公和兔外婆生出了松鼠妈妈,人类爸爸和松鼠妈妈生出了豹子我。这是何等奇妙的遗传方式!害怕的是,爸爸妈妈显然是近亲结婚呀,我会不会……等我识字了一定要好好查查有关遗传病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