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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生瓶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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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非速战速决,就说他不适合逛超市吧,简直被人当猴围观。
说到猴,就想起小时候特爱看上错花轿嫁对郎,杜冰雁家那个胖乎乎的下人把人家好好一个定北侯说成了,北边来的猴子。
那齐木华是不是南边来的猴子?
齐木华,猴子,虞非忍不住笑了,两者之间毕竟相差太多。
“笑什么?”
“没什么。”虞非一本正经地用手掩着唇。
一个小时后。
“饭太硬。”
“……”她忍。
“肉太咸。”
“……”她接着忍。
“鱼太腥。”
“……”挺住。
“你是女人吗?”
丫的,再忍就是她的不对了,“齐木华吃软饭的人没资格说话!”花她的钱买的菜,又是她做的,还敢挑三拣四。
“嗯。”齐木华应了声,“我吃的是硬饭。”然后还真就不挑剔了。
虞非那叫一个心塞啊,搞得跟她包养他似的。
她就想啊,既然吃了亏,怎么也要讨点回来,“齐木华,我这算不算贿赂?”
“嗯?”
“就是分期付款的事啊。”
齐木华沉吟了会儿,开口:“办成一件事,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
“那是几顿?”好吧,有时候虞非挺聪明的,而有时候……智商不在服务区。
沉默了会儿,他不冷不热地吐出三个字,“看心情。”
……
“去你的心情!”虞非边走边踢路旁的小石子。
一穿着运动衫的男人从她身边小跑而过,忽然那男的又倒跑回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咦?潘秀?”虞非呆了呆,随即认出对方。
“可不是我!”潘秀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潘秀是虞非的高中同学,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生,班上的体育委员,个性爽朗,高中毕业后就自己开了家奶茶店,做小本生意。
大一的时候,虞非和琳舒几个去过一次,。
个性上比较慢热的虞非,和他并不熟悉,听琳舒说,他已经有个三岁的儿子了。
“难得遇上,正好,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呗,我十一结婚。”
十一不就是下下个星期……我的荷包……“好。”
负债累累,喜酒不断,难道这就是人生中的瓶颈吗?
和潘秀道别后,虞非依旧低着头踢石子。
“嘿~虞非,你走路还是喜欢看地啊。”一道轻快愉悦的嗓音猝不及防地传进虞非的耳里。
又是男人的声音,不会吧,又有喜酒?
虞非抬头时的神情不可谓不悲壮,半天才讷讷地说:“阮庄。”
“不错,还认识我,我刚才真担心你失忆了。”阮庄笑眯了眼。
阮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甜腻气息,虞非往旁边退了退,“阮庄,你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太浓了,近期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会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如果说琉西是习惯性地秒杀,那么虞非肯定是间歇性的绝杀。
“误会你是奇怪的蜀黍。”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阮庄抚额,“诶~诶~你真是十年如一日,一点没变过。”
“我们认识还不到十年。”
“……你听不懂成语么。”
这句褒贬难辨的话虞非自动跳过,“你怎么一个人,新婚妻子呢?”这里是她住的小区,也就是齐木华住的小区,虞非想,他应该是来齐木华家做客。
说到这个阮庄就头疼,齐木华那个臭小子的洁癖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身为好朋友竟然连自己老婆都不能带过来,可气,阮庄咬牙切齿,“还不是某人有怪癖。”
怪癖?虞非疑惑。哦~~想起某人洁癖根深蒂固,几乎很少人能近他身,话说,当年她也算有点小成就,最起码,她不仅抱过他,还亲过他!
可是……齐可愠的存在告诉她,自己简直弱爆了。
阮庄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走那边,拜拜。”
“拜~”
“齐木华,我在你家楼下碰到美女咯!~”阮庄一进门就炫耀。
“虞非。”事实上,他站在卧室的窗前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阮庄错愕地瞪着他,话说,他没引荐他们两个认识吧?
“我跟她一所中学。”
愣了下,阮庄笑着拍拍齐木华的肩膀,“能让你记住,不容易啊。”
齐木华微微勾唇,“是不容易。”
那可是一百封情书换来的一个名字。
聪明如阮庄,哪还看不出猫腻,不过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知道闷骚如他,是不会主动招供的,阮庄识趣地聊别的事。
才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齐木华就起身赶人。
“你要出门?”阮庄挑眉,这个工作狂除了工作还知道出门消遣了?
“吃饭。”
“那正好,我们一起,顺便叫上含笑。”说起来,含笑和他还没正式见过。
齐木华微微皱眉,“今天不行,下次吧。”
什么叫灵光一现,这就是了,阮庄脱口而出:“你去虞非家吃饭!”
正如他猜的不错。
虞非在厨房忙忙碌碌了半天,嘴上虽然早就把齐木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其实心底多少是期待的吧。
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终究是错过了。
那时候,她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齐木华这三个字也会慢慢淡去,他不过是自己青春年华里最不理智的冲动而已。
后来,不得不承认一句话: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有谁比齐木华还心狠?
至今,她都忘不了当时他冷漠的眉眼:“虞非,你是觉得上过我的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是谁允许你管我家里的事!”
“我明天就去美国了。”
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发生了三件事。她和他睡了,虽然未遂,不过他心里可能一直以为是已遂吧。第二件,她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关于他的家人。最后一件,他去了美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虞非快步走到门口,抬手,突然间,她没有勇气去开门。
手就那样僵在半空,真的是过了好久,她才心一横,打开门,立在外边已久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虞非已经做好被他训的准备了,就像以前每一次她犯错一样,哪知对方一言不发地进门,坐下。
“那个……”虞非踌躇地踢踢腿,蹩脚地解释,“我刚在厨房,没听见。”
齐木华嗯了声,埋头看报纸。
她忘了一件事,齐木华只按了一遍门铃。
这顿饭可以说吃得索然无味,虞非忍不住骂自己,矫情什么,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老念念不忘,就一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