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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椘星宫 ...

  •   “在场的就一定是凶手吗?”
      出言反驳的是初如,她明白此事已经宣扬开,那么就必须有个结果,任何一个帝皇的城堡都不会坐视血案的发生,她不奢望自己能混得很好,但至少要保住这得来不易的性命。
      “那你告诉我,不是你还能是谁?”
      看着彤雨瞪着自己的目光忽然觉得这女子单纯的可笑,不疾不徐道:“你若不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认不清这宫中的是非;便是本性过于纯良,永远看不到沉默在生活中的阴谋。”
      “你!”彤雨被说得有些脸红。
      北冥风打消了走出去掌控大局的想法,对初如的态度和言行颇感兴趣。
      “想必你也清楚,我失忆后和黑御是第一次见面,他倒是有备而来,知道我在哪个时候会出现在哪个地方,所以他才能很顺利的找到我。那么是谁告诉他的呢?也就是说除了我和他本人,还有人知道他进宫来找我,甚至大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故意设计了这个局。”
      彤雨有些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告诉小御的人是……
      “还有,”初如看出了彤雨表情的变化,“我才回宫,便有人告知了他,甚至他还能言之凿凿的说出……”初如瞥了黑宿一眼才接着道:“一些感情纠葛,这更令我觉得是有人故意煽动他进宫来找我,目的当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制造一个久别重聚的机会吧。”
      “再者,就凶器而言,你们说是我的剑?但那日我进宫,几十双眼睛都看到,我身上并没有佩剑。如果是有人借我的剑,是谁呢?如果是黑御带进来的,他又是从何人手中拿到的那把你们一眼便认定是属于我的佩剑?”
      “如果你连这些基本的问题都不能回答,就指着我的鼻子说是凶手,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吗?”初如反问看向彤雨。
      彤雨被问得有些节节败退,更让她惊讶的是眼前的女人,眼前这个真的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对任何事都表现得不屑的初如?小御进宫的事情,莫非是他?!那么自己不就是帮凶?
      黑宿看彤雨终于冷静下来,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和蹊跷,但更让他意外的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人,黑宿没敢看过去,只觉得言语辩词间,听得出她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气力不足,几句下来恐怕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终究黑宿还是忍不住抬眼望向初如,她苍白唇色,已经靠在鎏楚的身旁才能勉强站得住,待初如眼神稍稍偏向他的方向,黑宿马上转过头怕触及她的目光,她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呢?是怨恨悲伤亦或冷漠彷徨,只匆匆一眼,他无法从记忆中抹去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和从昨夜便开始泛滥的想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冥风此事才故作刚到的登场,“是谁把这里弄成这样?”眼神看着旁边打翻的茶碗和花盆,“不记得有请过这么手脚不利落的下人或是”眼神看向一脸怒意的彤雨“客人?”
      彤雨碍于黑宿在场,有些话不方便当面质问北冥风,只得瞪了一眼气冲冲的走人。
      黑宿只得倒霉的解释:“小雨她对于昨晚的事情有些冲动,还请三皇子谅解。”
      “无妨,不过这三不五时就来这搅上一场,就算我这儿下人比你们秦月宫多那么几个,恐怕也打理不过来吧。”
      黑宿自然明白北冥风的意思是让他们看住彤雨,“保证绝无下次,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
      直到目送黑宿走出院门,初如才松了口气,鎏楚连忙把已经体力透支的初如送回屋内安置妥当,“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你出了很多汗。”说着,不忍的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初如真的很累,眼睛都不愿睁开的疲惫。
      “怎么可能不累!”邪尧没好气的一脚进门就接道,“谁让你出来乱跑。”
      北冥风也跟着进来,依她以前那个脾气,应是不火烧到自己眉毛不眨眼睛的脾气,就算没受伤,也会稳稳坐在屋内喝茶赏花绝不会开门去凑上一脚,如今这初如的脾气倒是变了不少。“怎么样,没有碰到伤口吧?”
      “没有,只不过……”邪尧看着不听话的病人气定神闲的闭着双眼,气的忍不住动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真的很危险呐!”
      “啊!你是谁?”初如捂着额头,睁开了双眼,瞪着眼前的这个不同寻常的大夫。
      邪尧却没有搭理她,只是神秘地笑了下。
      “大概还需要静养多久?”北冥风问着。
      邪尧蹙眉,“你很急吗?她是你的新娘?赶着入洞房?”
      北冥风只咳了声,怪人自己也见过不少,只不过这么怪的头一个,“不是,只是她现在跟一件事情有关,我需要确认她什么时候能痊愈。”
      “最快20天。”邪尧挑着眉回答,似乎对于北冥风的说辞不大满意,开始收拾瓶瓶罐罐,临走前看了北冥风一眼,“她本就不是个听话的病人,你若再急,只会应了那句欲速则不达。”
      鎏楚去送邪尧回去,北冥风留了下来,看着熟睡的初如,想起刚才那场精彩的辩驳不禁莞尔一笑,以前也看过彤雨和她之间的战争,形容起来就是一个火,一个冰,彤雨经常恼羞成怒负气而归,而初如则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许这是最让彤雨来气的地方。彤雨明明那么努力才能以“妹妹”的角色跟到黑宿的身后,而初如则是自然而然走在了黑宿的身旁。如今这二人,则一个动武,一个动口,尽管初如现在没有在黑宿身旁,但就刚才黑宿的神情来看,这二人……
      “你当初为什么背叛了拓,也背叛了我呢?”北冥风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初如在鎏楚和北冥风的监督下,足足静养了一个月,当然除了定时吃药换药和美味佳肴,初如也隐约间听到两人议论,当日案发现场并未找到有利的证据证明她的无辜,不过他们倒是从来没把怀疑放在她身上,这倒让初如不禁产生了另一种猜测。
      这三皇子并没有先前在北冥拓那边听到的邪恶,有的时候也很执拗,比如现在他正逼着初如跟鎏楚学习武功。
      “我不要,我已经跟青羽学会了轻功,干嘛非要我舞刀弄剑不可?”初如指躺在桌上的长剑。
      “学武是让你自己保护自己,以后就不会这么容易就受伤,这是好意,你何苦拒绝?”北冥风耐着性子游说,天知道他从没这么鸡婆过。
      “你们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不会?”初如看着鎏楚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或者说你们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不是凶手?”虽然很多疑点,但他们从不把怀疑放在自己身上的态度不免也有些让人怀疑,“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只是苦无证据?”
      鎏楚的笑容依旧稳稳挂在嘴角,倚在门上的姿势没有一丝的变化。
      “再或者,你们就是安排我和黑御见面的人?”初如开始在两人之间踱来踱去,“但你们又不是凶手……”因为凶手不会用这种方式找证据,只会捏造或者嫁祸,莫非“你们被利用了?”
      “很不错的猜想。”北冥风语气平和,却暗自不得不欣赏她的才智,“那你觉得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你们不方便放手去查的地方,要么是比你们更位高权重的人,要么是你的至亲——馨丽皇妃!”
      “你好大的胆子!敢怀疑是他们!”北冥风将茶碗重重的搁到了桌上,碗盖震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北冥风瞪了初如一眼,没多停留也没好气的走出门去。
      鎏楚看着原地的初如,单手蹭了蹭鼻头,耸了下肩跟着走了出去。
      “呼”初如长出一口气,“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不知道那面具拿下来会不会更吓人。听说这北冥风是因为脸上有烧伤才带着面具。烧伤啊,听说一些美容产品可以促进皮肤的新陈代谢,好歹人家待自己不薄,确实不该这么指着人家鼻子说人家母亲的不是,得想个好点儿的报答和道歉方式。
      “谁?”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初如觉得自己的鼻子和耳朵异常灵敏了。
      门外的人,飞身上了屋顶,初如也跟着上了去,却一脚没站稳差点摔下来,要不是这个蒙面人伸手相助,想必又可以静养了。
      “你是谁?”初如抽回手,小声问,似乎觉得有几分眼熟。
      “看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拓扯下脸上的黑布,终于看到她了,“一个月不见,你的轻功似乎有点长进,但还是没什么警惕心,明明没什么武功,还敢跟着上来。”钳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道:“你瘦了,风没给你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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