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ing》Bluer

2、相遇

　　“那个人类跑哪里去了？”
　　“呵。打是打不过，跑得倒挺快。”
　　“让他杀了那么多贵族才打败，你个族长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杀了那么多贵族。因为你们贵族，也杀死了不少人类。我并没有白白杀死他们啊，我在他们身上做实验，能提高我自己实力的实验。等到我完全掌控的黑暗力量，就连你们贵族的王，也乖乖等死吧！
　　“他受了重伤，跑不远的。”
　　“这么晚了，别进森林追了，我们过几天再来。”
　　不知躲躲藏藏跑了多久，前方，层层树枝掩映下，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座高大城堡。奇怪了，这么个荒凉的树林里，怎么会有人住？我又被身上的上痛得一阵抽搐，意识混乱。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了再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座古堡八成是被人废弃的。我顺着古青色的墙壁摸进去，努力平静自己的呼吸。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这个古堡跟个迷宫样的，真够烦人的。这处大厅里挂着一排雪白的衬衫。光洁如新。也不去想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了，我拿了一件套在身上，再也看不到血渍和伤痕。
　　……那个拐角，还有这样的白衬衫？不，不对，那是穿着白衬衫的人！
　　他从黑暗里走出，向这边靠近了。洁白的衬衫衬着雪白的肌肤，只有一双低垂的眸子泛着微红的光芒。穿着这么普通，看起来是这里的杂役嘛。他停住了，沉默地看着我。
　　“啊，哈哈，那什么，我是这里新来的仆役。哈哈哈。”
　　他凝视着我，沉默。
　　“那……那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就互相关照啦。哈哈哈。”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衬衫，是我的。”
　　“哦……”没等我想到回答他的话，他又默默转身离开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第二天，我从藏身的小房间走出，很快就又看到那个身影。他站在一扇高大的窗户前，安静得好像一座雕塑。我悄悄想抬脚绕开他的一瞬间，他转身直勾勾地望向我，轻轻说：“你穿的，还是我的衬衫。”
　　“哦，这个，因为我新来的，他们还没有给我衣服……”
　　他抬起手。
　　“？”
　　身上一阵酥痒。白衬衫在解体，悬浮在空中，然后汇聚成更深颜色的布料贴合……这样一身舒适合体的漆黑正装就穿在了我的身上。
　　“！”
　　他是谁？他怎么有这种能力？他有贵族血统吗？
　　“Cadis Etrama Di Raizal.”
　　是他的名字吗？我迟疑了一瞬，回答：“我是Frankstein.”
　　然后，他转身远眺窗外，沉默了。

　　第三天，我仍然因伤势恢复缓慢暂时藏身在古堡里。很不幸地，当我尽职尽责扮演一名合格“仆役”给敲门者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两个追杀我的贵族的令人恶心的脸。
　　他们盯了我一会儿，绕开我轻车熟路地走进古堡。我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远远地跟着。他们走进了那个房间，对着看着窗外的背影鞠躬：“Cadis Etrama Di Raizal.”
　　背影回头，还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很抱歉我们的突然造访，我们是来抓那个人类的。”
　　似乎躲不过啊。我从藏身处走出来，站在他们身后。
　　他轻轻开口说道：“可是他在这里工作。”
　　“啊？什么？什么时候？”
　　“从我这么久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以来。”
　　……原来他一直单独住在古堡，亏我告诉他我是新来的仆役！可是，他为什么帮我说话？贵族为什么对他这么恭敬？
　　“……可是……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您有仆役啊？”
　　“如我所言。”
　　“那么他是做管家的工作么？”
　　“……”
　　一瞬间都没有人说话了。
　　“啊哈哈哈，似乎我是这里的管家呢，哈哈哈。”
　　“如他所言。”
　　“……可是王要见他， Cadis Etrama Di Raizal.”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望着窗外，口中却说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等他伤好后。”
　　“是。”他们鞠了一躬，看也不看我就走了……
　　……？！
　　Cadis Etrama Di Raizal，我记住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