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 crossover 雷神）飞跃疯人院（Thor&Sam无差）》firemen

5、第 5 章（上）

　　（五）上

　　Sam今天精神不错。虽然Lucifer昨晚依然折腾了一整晚，但是很奇怪的，有那么一段时间，Sam居然成功地睡着了。Sam现在感觉很好，当然他仍然睡眠不足，但是能在晚上睡着怎么说也是个不错的进步。他不太确定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他对现代医学再次充满了信心——这总是件好事。

　　他啃着早餐附送的苹果，快快活活地跑去看望他的病友Thor——后者无精打采地坐在床边，像个标准的遭受镇定剂副作用折磨的精神病。
　　“嘿！早餐没吃饱吗大胃王？”Sam藏起他看到Thor垂头丧气而有点低落下来的情绪，试图用调侃活跃一下气氛。
　　Thor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嘟囔了一句什么。
　　Sam一屁股在Thor旁边，因为没听清Thor的话而随口问了句“什么？”
　　“我说——不知道你在精神病院有什么好乐呵的！”
　　“别这样嘛！”Sam拍了拍Thor的大腿以示安慰，然后突然想起昨天Lucifer360度巨幕放映的某动作片里好像出现过这种场景。Sam条件反射般的快速收回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地上无意识地乱转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坐在床头附近的椅子上比较得体。

　　Thor顶着他那张生无可恋脸看着Sam手忙脚乱地在屋子里扑腾——因为体形庞大而多少显得有些笨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这个笑没能持续很久，他看着终于在椅子上安顿好自己的Sam Winchester，幽幽地叹了口气，“看你这个样子，说你不是疯子——我是说精神病——都没人信了吧。”有气无力地揶揄后者。
　　“我是有精神病啊！我有睡眠障碍还有严重的幻觉——这正是我在这里接受治疗的原因不是吗？”Sam暗暗庆幸精神病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很好的掩饰了他刚才神经兮兮的过度反应。Lucifer盘腿坐在地上，正好处在Sam和Thor中间，玩着一种称为“抓骨拐”[1]的诡异游戏，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Sam一眼，一边抛他的猪脚骨一边念叨着“Sammy is a naughty boy，has feeling to a guy. Luci turns the guy a fly, leaving Sammy silently cry. ”Sam瞪了一眼Lucifer，再看Thor时，后者果然长出了苍蝇的身体和翅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Sam的病情最近在好转呢？总之Thor还是顶着他那张“惆怅脸”而不是一个苍蝇的黑脑袋。

　　Thor的苍蝇身体怡然自得地搓着他（——呃，它？好吧，随便啦……）的又细又长的胳膊（——好吧我是说腿）们。Sam别扭地看着自己见过的最大的苍蝇——Thor突然向后倒去，Sam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担心Thor会压坏了他（它？）的苍蝇翅膀，Thor不解地看向Sam。
　　“没……没事。”Sam立刻意识到不管是翅膀还是Thor是苍蝇这一整件事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那个该死的翅膀就算被撕烂100次Thor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觉。
　　“都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难不成疯人院——好吧，我是说精神病院，会把人逼疯的传说是真的？”Thor在床上躺下，停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改成面朝Sam坐的方向侧卧。
　　“我没疯——我是说至少没有比以前更疯。老兄你得有点儿感恩心，这个医院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这是个正规的州立医院，医生们虽然资质一般但是好在尽责，而且看护们虽然长得满脸横肉样子吓人，但被你打过也并没有伺机报复。你得往好的方面想知道吗？”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Sam决定让Thor知道事情原本可能有多糟糕。

　　“说起这个，有一次我和Dean捉鬼时，到过一个已经废弃了的疯人院——我想它还运作的那个时代是管它叫疯人院的。那才叫人间地狱——我这么说不仅仅指那里当时飘着为数众多的鬼魂，事实上就算这些鬼魂还是人类的时候，他们过得生活已经活像地狱了。当时治疗他们的医生本身心理就不太正常，终日沉溺于一些很偏激的研究，最终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竟然产生了一种你可以称之为‘愤怒疗法’的东西——他相信如果他能让病人们释放他们的愤怒那他们就会痊愈，于是他通过不断地折磨这些病人来激怒他们——看在老天的份儿上他们本来就已经精神不健全了，还要被不断地折磨——要知道那些折磨可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发疯而不是反过来。总之最后病人们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得多残暴才能让疯子们团结起来反抗啊——医院里发生了暴动，很多病人和医生都死在了那里。”Sam顺势回想起他和他哥哥在此之后吵了一架，然后自己还负气出走了，不由得有点怀念当时的生活——至少和现在利维坦将地球当成了他们的人肉制造厂比起来，要快活得多。他又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练起了瑜伽的Lucifer——至少当时他还没下过地狱，Dean也没有。

　　“好怀念当时的生活啊！”Sam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这我倒是很理解你，虽然去疯人院捉鬼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是在疯人院里等着变成鬼肯定更不是。”Thor附和到。
　　“我不是指那个，你不会明白的。当时那个神经病医生激发了我对Dean的怨恨，我恶狠狠地质问他为什么扰乱了我的正常生活，质疑为什么花了那么久时间却还是找不到父亲，还指责他像个没脑子只懂听命令的士兵……听听这些话，我在当时把这些当成了天大的困扰藏在心里，可现在呢？我倒希望我们遇到的问题只有这么简单，希望我们对彼此做过的错事只有那么多。”Sam感叹着，陷入回忆。
　　Thor勉强打起精神，起身面对Sam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后者的胳膊安慰他。Sam抬起头来，看到Thor一脸倦容，但是蓝眼睛里满是关切，他突然觉得他需要一个拥抱——你知道的，就像一个人一路跌跌绊绊地埋头赶路，在很多岔道口都错误地选择了更难走的那条路，就这么走啊走，突然有一天停下来回头看时，才发现回去的路已经被斩断了，他只能继续往前，走这条充满荆棘的路，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注：[1]http://www.baike.com/wiki/拾石子不知道大家玩儿没玩而过抓骨拐这个游戏，前面那个是互动百科的链接，不知道的可以看一下。我们老家玩儿的时候用得是羊脚上的骨头而不是猪脚的。现在想来挺血腥的，用骨头当玩具什么的，不过看百科好像有的地方是用石头的。后来也有卖的花花绿绿的塑料做的，不过玩儿起来手感不如羊骨头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