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女帝》水木糖籽

5、师傅崔述

　　五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月，我生病了，浑身无力不舒服，大夫诊断为喜脉。
　　我拼命地摔打手边的一切东西，怎么会这样，只一次，他怎么就……我发疯地骂：“混蛋！流氓！土匪！强盗！”
　　“你就这么称呼你孩子他爹的吗？”
　　看到高澄过来，我拿着剑直直地刺了过去，他没躲，利剑刺进了他的肩膀：“你就这么恨我？”
　　“恨，我恨！我恨你强人所难！我恨你害了我爱的人！”
　　“如果我告诉你，你是胡梓远送给我的呢？”
　　“你说什么？”剑从我手上滑落，我怎么会是远哥哥送给他的呢？“你胡说！远哥哥是爱我的，怎么会把我像一个物件一样送给别人！”
　　“当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接受一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
　　“他，想用你换取我的信任。”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那个玉坠子。”
　　“什么？”对于这个答案，我惊呆了。
　　“你不知道那个玉坠子是什么吗？”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对外面道：“去叫崔述过来。”
　　崔述？那不是我师傅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件事，崔大人比我更清楚，你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
　　“我师父怎么会在你这儿？他不是被尔朱家的抓走了吗？”
　　“你师傅是崔述？”高澄听了十分惊讶，“那你是谁？”
　　“呵，可笑，都这么久了你居然才问我是谁？”
　　“不不，我问的是你的身份。”高澄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是他的严重居然有了一丝畏惧。
　　“忆儿，你怎么在这？”崔述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和师傅五年没见了，他苍老了一些，但精神不差。
　　“师傅。”见到了家人一般，又勾出了我的眼泪。
　　“好孩子，不哭，在高大人这儿你不会受委屈的。”
　　“高大人？”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这个男人，还能保护我们？他可一直是在伤害我，“师傅，你怎么被这个人迷惑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他……”
　　“忆儿，怎么了？我之前被尔朱家抓走了，是高大人救我出来的，他十分看重我，对我一直很尊重。”
　　“哼，尊重？师傅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这样的人那配谈尊重？”
　　高澄一直在边上听着我们的谈话，脸色一阵一阵的。师傅看看他，再看看满脸泪花的我，还是没有明白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忆儿，你和高大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师傅，你问问这个畜生都做了些什么？”
　　高澄开口了：“崔大人，我不知道忆儿是你的徒弟，我跟她……是我对不起她，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会接受你的怜悯。”只是因为知道了我和师傅的关系便改变态度，如果换做别的女人，那岂不是要毁了人家一辈子？这种男人不值得信赖。
　　“高大人，您不会和忆儿……”师傅面露难色。
　　“崔大人，我会对忆儿负责的。”
　　“高大人，只怕……”师傅果然还是维护我的。
　　“我可以给她名分、地位、荣华富贵。”
　　“虚伪！我要的是这些吗？”真恨不得再给他几剑。
　　“如果你要跟我提胡梓远的话，我劝你还是忘了他吧。”
　　“你！”
　　“你们先别吵了。”师傅道，“高大人，老夫只怕您要不起忆儿。”
　　“崔述，你什么意思？”高澄好像觉得师傅有些看不起他。
　　“忆儿，如今你大了，有些事为师也不再瞒你了，如今当着高大人的面，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叫元忆，或者说拓拔忆。”
　　“她姓拓拔？那她岂不是皇室中人？”高澄很惊讶。
　　“按辈分算，高大人你夫人是忆儿的族姑。当年胡太后专政，几度废立幼帝，我和你姑姑冒死带着你逃离了宫廷，算是避开了一场厮杀。”
　　“那这个呢？”高澄拿出了玉坠子。
　　“这玉坠子怎么会在高大人手上？”
　　“胡梓远给我的，他想讨好我。”
　　“这玉坠子里藏着一个秘密，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它与传国玉玺有关。至于您刚刚提到的那个胡梓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胡太后与人私通生下的孩子。”
　　“什么？你说远哥哥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这样的家世。
　　“你叫那个逆贼哥哥？忆儿，你不会喜欢他吧？”师傅比我更加惊讶。
　　“师傅，我……”
　　“不可以，忆儿，不可以，你们之间不可以有感情。”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胡太后的儿子？”
　　“是，就因为他是胡太后的儿子，你们之间绝对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