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无法回头的彼岸》曲凉

13、第十三章

　　“夏尔，伊丽莎白还好吗？”卡米力瞥了一眼依旧看着维奥莱离去背影的夏尔，冷冷地问道，伊丽莎白是夏尔的未婚妻，她对于夏尔而言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性和绝对的守护。
　　顿时回了神，夏尔恭敬地回答：“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卡米力微微一笑，却不到眼底：“不用担心维奥莱公主。”
　　“没有的事。”夏尔微微红着脸，别扭地否认道。
　　也不去点破，卡米力自顾自地说道：“能够和法国的掌上明珠交好，那对于英国一定是有利的，我对法国贸易也很感兴趣。”
　　“卡米力大人……”夏尔略微有些不满，虽然他知道卡米力想来都是冷酷的人，但是一想到是维奥莱，他就忍不住想要抱不平。
　　塞巴斯酱内心也渐渐升起一丝不满，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是恶魔，不同于人类，没有人类那么充沛的情感，尤其是在被卡米力提醒之后。毕竟……他只是一个恶魔执事而已。
　　卡米力按住了夏尔的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如果喜欢上了维奥莱公主的话，那就不要大意地去追求她吧，我支持你，夏尔。”
　　“你误会了，卡米力大人！”夏尔红着脸叫道，然后他垂下眼眸，又带着一丝忧伤，“我早就没有了这样的向往……”
　　从那天开始，一切幸福都化为了泡影。
　　他是复仇的凡多姆海威，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活，为了将那些给过他耻辱的人全部拖下罪恶的地狱！这才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即使是穷凶极恶之人，那也有权利拥有幸福。失去的无法挽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止你创造幸福，守护自己在意的人，这就是人类，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实。”卡米力沉声道，他温柔地注视着夏尔，就像是他的父亲一般在叮嘱着他，毕竟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孩子一辈子幸福。
　　夏尔怔怔地看着卡米力，仿佛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他自嘲地弯起嘴角：“嘛……谁知道呢。”
　　“如果要追女孩子的话，一定要温柔呢。相信你的执事会给您出很多主意的……”卡米力笑着看向塞巴斯酱，温和而无害。
　　但塞巴斯酱却是从里面听出了讽刺的气息，最狡猾不过恶魔，最会欺骗人心的也不过恶魔，之前提醒了少爷伊丽莎白小姐的存在，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去谈维奥莱公主，这是在找他的麻烦？
　　“我只是少爷的棋子，只听从少爷的吩咐，直至他发出‘将军’的命令。”塞巴斯酱微微弯腰，向卡米力眨了眨眼睛。
　　夏尔被两人说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道：“塞巴斯酱，闭嘴。”
　　卡米力忍不住挑眉，无辜地看向了张：“看来是我太急了。”
　　张亲热地又给卡米力倒了一杯茶，眼珠子一转：“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咱家都老了，可不懂得这些孩子的心思了……”
　　“也对，外人一谈，孩子们就会紧张，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卡米力笑了笑，似乎是明白了张的意思。
　　张也品了一口茶，取笑道：“咱家虽然是个阉人，但对于男女之情，看了这么久，也是明白一些的。这越说啊，也就越是反抗的，只有顺其自然，那才是水到渠成……亲王也不必担心。”
　　夏尔看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微微抽搐着嘴角，这是在欺负他不懂汉语吗？他看了一眼塞巴斯酱，也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
　　张瞧了一眼夏尔，轻柔地推了推卡米力：“瞧呢，都害羞了。”
　　“哈哈……”卡米力跟着张一起爽朗地笑了起来。
　　塞巴斯酱有些无奈得看着已经完全忘记之前还对维奥莱有所疑虑的卡米力，不过少爷的表情的确有些出彩……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卡米力所指的——夏尔很在意才认识的维奥莱公主。这并不像是少爷的风格，尤其是在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尤其她对自己也产生了影响！维奥莱公主……
　　聊了一会儿，卡米力便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威廉。
　　“没想到今天能够遇到你，威廉。”卡米力打开车门，向他挥了挥手，“不过看来你有点烦恼，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倾听。”
　　科诺恭敬地将马车停下，威廉向他点点头，然后坐了进去。
　　微微打量了卡米力的衣服，他微微扬起嘴角：“很适合你。”
　　“张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为了这身衣服，还特地命令不少绣工出色的绣女为我赶制出来，的确是很适合我。”卡米力有些理所当然，因为他觉得自己衬得起这身衣服，很漂亮。
　　威廉缓缓凑上前去，闻了闻：“你今天又和那个害兽在一起。”
　　“是的，今天我们一起在花园喝下午茶。”卡米力没有否认，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威廉告诉他，夏尔与恶魔签订了契约。
　　他只是一个人类，可没有本事一下子就能够分辨恶魔……
　　“还和我的调查对象坐在一起。”威廉诧异地看着他。
　　卡米力顿时有些好奇：“哦？你的调查对象？”
　　“维奥莱公主。”威廉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卡米力，“三个月之后她将会死于一场意外。可她将对这个世界作出改变，我的任务就是去评定她的灵魂是否拥有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资格。”
　　没有想到维奥莱竟然会成为威廉的调查对象，他勾起嘴角，端详着手里的资料：“没错，维奥莱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公主殿下，但也相当的不着调，至少我没有在她身上看见我想要的贵族礼仪。唯独可以令人在意的就是她能够无意识地吸引很多男士的注意，甚至是第一次见面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守护她，当然也有不被吸引的人。也许是张见过了太多的女人的缘故……”
　　“我可以理解为：这类人也包括你。”威廉提了一下眼镜，毕竟这个家伙相当注重礼仪，不，是比任何人都注重礼仪。
　　卡米力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不，在刚看到维奥莱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去守护她，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这并不像你。”威廉诧异地说道。
　　卡米力点点头，承认道：“是的，但那个时候的确如此，在看到她扑向我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抽出剑杀了她就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明。随后我邀请她一同喝了下午茶，我承认她的确是对我产生了吸引力，只不过我对我所做出的行为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哦？”威廉忍不住挑眉，卡米力的反应总是这么有趣。
　　在泰晤士河杀死无辜的少女……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才是对英国皇室的一个大考验吧，尤其对方还是法国的小公主。
　　卡米力看他神色不对，解释道：“我会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攻击。”
　　“好吧，但不是所有向你行礼的人都是想要和你好好相处的，也有行礼完之后，趁机要你命的。”威廉忍不住吐槽道。
　　卡米力微微一笑，有些不以为然：“至少我会控制好自己。”
　　“那么我们继续话题。”威廉无奈地说道，“之后你对维奥莱的看法是什么样的？你有没有拒绝她？拒绝之后，发生了什么。”
　　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他回答：“我拒绝了她2次，然后心情一直保持着愉悦的状态，于是这种反常引起了我极大的警惕。”
　　“维奥莱小姐还真是个有趣的存在。”威廉合上本子笑了笑。
　　卡米力挑眉，有些赞同地看着他：“至少让我明白了一点，我可以利用这位可爱的小公主做一些事情，没有人会拒绝她的。”
　　“我会好好观察她。”威廉没有赞同他，也没有反驳他，因为在他看来这只是人类最寻常的争夺而已，没有好坏之分。
　　淡淡地扫了一眼威廉的记事本，卡米力笑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因为我接触的向来都比较全面，只要你非常不小心地泄露了维奥莱小姐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幸地离开了这个非常美好的世界。我相信这可不影响你的审查……”
　　“真拿你没办法……”威廉捂着额头，有些泄气，他敢保证，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卡米力绝对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挠他。
　　卡米力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谁叫我们是搭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