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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疚的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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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看着搜索榜上新闻都是某某女明星包养啊什么什么的、、、、,看了两三秒就直接移开了视线。嘴里说着“垃圾”拿起鼠标点了点“新闻头条”在这个被网络笼罩的世界上,每天每秒都有无数的事情发生在网络上并且每秒都有上千人或上万人点击或转发或评论。
每天都有无数人涌入这个飞快旋转的城市,带着他们宏图伟业,或者是泡沫般的白日梦;每一天,也有无数人离开这个生硬冰冷的摩天大楼组成的森林,留下他们的眼泪。
拎着名牌包包的年轻白领从地铁站嘈杂的人群里用力的挤出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飞快的冲上台阶捂着鼻子走过旁边衣衫褴褛的乞丐。
写字楼的走廊里,坐着排成长队的面试者们,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个年轻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把手上的简历扔进垃圾桶。
星巴克里无数东方的面孔匆忙的拿起外带的咖啡袋子推开玻璃门扬长而去。一些人讲着电话喝着咖啡。社会把一个好好的人的灵魂活生生撕成两半。
我被早晨尖锐的闹钟惊醒后,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把闹钟往远方一推,然后世界一片安静。
但结果是,昨天晚上浇花的水桶没有放回厕所被我遗忘在床边,在我半个小时后尖叫着醒来时,看见了安静躺在水桶里的闹钟,于是我第二声的尖叫就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我拿着闹钟放在桌子上,用力的甩了甩,希望能把里面的水甩出来,但结果是只有几滴,在放回原位,希望它能自己蒸发掉。
然而在A市我现在的窝还算不错,可以说不是我的房子但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把自己简约的睡衣换下在回到镜子中时看着自己黑白的搭配感觉少了点什么便把头发散落下啦这才慢慢的走出了小区。
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了一家早餐店,进去后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肚子抗议的厉害,吃了早餐走进这个屹立在A市的公司,我则是这里的财务总监。刚进公司大厅,前台的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人微笑着说:“林总监,早上好”。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早上好啊”。
打完招呼快速的走进电梯按了“23”这个数字,我在中间会人有进入电梯而且都会说早上好或者是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还没进办公室就已经开始了。等到了23层我快速了走着利用着自己的长腿。回头间看见一个比我个子低一点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在我的身后汇报着我今天一天的行程和明天或后天的。
“今天十一点要召开上级会议”听见这话我停下了正要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转头看着她问道:“不是明天吗?”。“因为陆总明天要飞往B市去谈一个工作,所以”助理李如看着我的脸色慢慢的说着,我把手里的包和手机放在桌子上“好吧,他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员工啊,”。
林如倒吸一口气,一脸不敢相信的继续霹雳啪啦的汇报着,在这个公司里最高的人是陆铭而能正大光明的说他的坏话的人没有几个,还记得在一次参加宴会的时候我是陆铭的女伴,手里拿着酒杯,和各位公司老板闲谈着这时我故意说了句“陆铭,其实我怀疑你是不是同性恋啊,还是身体缺陷从来就没见过你和别的女人玩过”大厅里一片安静就在大家都准备看好戏的时候陆铭说“你不是女的吗”说完这话陆铭那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陆铭这个入迷一样的男人,我觉得就连他妈都很难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曾开着他的跑车,开出了A市,回来时跑车不再如刚开出时的好看了,我看着他本以为他要上来掐死我,本能的双手护住脖子,警惕的看着他“好玩吗,下次玩也带上我”陆铭微笑的看着说着。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人,要是别人把我的自行车弄坏或脏了我一定会扑上去咬死他,可陆铭却一脸温和的好像在说,“车技不错,有长进了”
陆铭这么纵容我是因为内疚,在陆铭参加完他父亲葬礼回来时又要继续参加他弟弟陆光耀的葬礼,而陆光耀这个男孩是他继母带来的小孩,从小到大,在陆家这个大家族里,只有他们兄弟俩是彼此的依靠,而我是陆光耀的女朋友,不、应该是未婚妻。
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当年。
“往别墅行驶着,看着窗外的景。说实话,我很少和陆铭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沉默的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玻璃窗关的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狭窄的空气里,都是陆铭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濒临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的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正厉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瀚,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了喂,郑妍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部里就很容易再张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瀚,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如珠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要被唐如珠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的响了几声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如珠的惊天分贝,很明显,正厉被唐如珠殴打了。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的对陆铭抱歉的耸耸肩。
陆铭淡淡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年、、月、、日,欢迎收听某某电台,今天、、月的今天某某国家代表来到我国进行访问、、、、”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眼光透过玻璃,暖暖的照进来。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司机礼貌的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照映出一片灿烂的云霞,A市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头看着陆铭,他的眉眼在灿烂的云霞里笼着谜一样的阴影。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我和陆铭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的按喇叭,远处灿烂的火光更加的浓烈。红色染在这条街上。
我和陆铭拉开车门下车,朝前面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朝前面飞奔过去。
陆铭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我瘫坐在地上,目光直直的盯着火光处。”
叮、、电梯到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喂,小敏啊,今年会回家过年的,嗯、好”挂了电话。回过神来,不再想,慢慢的走出公司,身影淹没在人群中。生活还在继续,当我每次想起那最后的电话时我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们开心的打闹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