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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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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到家中,展昭匆匆洗漱毕,夜里照例是睡不安稳。那夜也和该有事发生,半梦半醒之中,展昭忽而听得一阵树叶声,似是有人潜入。来人武功造诣非浅,只因地形不熟悉,跳下时擦到了墙边一棵矮树。展昭师从一代侠女聂隐娘,轻功了得且听辨警觉,自是连这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放过,立刻就微微撑起了身子。
来人却并不欲与屋里的人为难,只是潜进了已就无人居的后院。展昭也提起身边的一柄木剑,尾随此人入了后院。
那人偷偷进了屋子,展昭也跟了进去。就在此人蹲在柜前翻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展昭悠悠道:“这位兄台,可要展某为你掌个灯么?”
那人忽而转身,手中还攥着一支簪子。
展昭又笑道:“如今世风日怪,竟连男子也要画眉扮翘,盘头弄姿了么?”
那男子在暗处也回道:“展爷真是少见多怪,如今大户人家藏个把艳色少年都不招人议论了,男子爱俏又是什么稀奇事情?我看展爷虽则凶煞了些,样貌倒还标致,不知可有相好的没有?”
展昭听了这番调笑,再无心情与他玩笑下去,沉声道:“大胆贼人,深夜入我宅中,窃我亡妻之物,究竟是何居心?”
说话间,一柄木剑已经伸了过去。
“有人觊觎你家夫人之物,要我盗来,你我又岂能奈何?”那人闪身用剑柄一档,飞身出了屋内。
展昭也追了出去,两人来来往往打了几个回合,来人并不是展昭的对手,眼见招架不住,便忽而将手中的剑拔出了剑鞘。
剑身映着月光,射出一圈圈冷照。
展昭失声道:“湛卢!”失神间,木剑已被砍断,小腹亦被剑气划伤。
那人向后微退,展昭惊诧中抬头,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扎髯大汉,身形极高,与小二的描述一般无二,万万没想到竟会这么快遇见。而此人展昭亦识得,便是鬼斧门的大弟子李律,如今似乎跟了朝廷做事。
“阁下是李律?”
“既被你认出,李律也不遮掩了。”
“湛卢乃展某亡妻之物,为何会在你手中?”
李律低笑道:“个中原委,展爷还是不知为妙。”转身欲施展轻功离开。
展昭忍着伤痛追了上去:“站住!将剑留下!”
展昭轻功在李律之上,李律只得反身攻击。展昭手中已无兵器,无力还击,只能招架,险些又被宝剑割伤。
眼看情势不妙,房梁上忽而跳出一个白影,一柄宝剑抵了上去。
这人化成灰展昭也认得,夜行还穿着白衣招摇过市的,天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
“白玉堂?”
锦毛鼠道:“情势危急,我擅自取了你的‘巨厥’。这小老儿本不是你的对手,只借宝剑来压你,真是叫人讨厌。”
那李律见来了救兵,自己绝无胜算,大喊了一声“宝剑还你!”将剑丢下,便卖了个破绽逃走了。白玉堂关心展昭的伤势,又见拿回了湛卢,便没再追出去。
展昭小腹中了一剑,此时便愈发觉得疼痛了,捂着肚子瘫坐到了地上。
白玉堂与他相识已久,却也没见过他这般颓丧,立刻上前扶住了他:“你还挺得住么?几日不见,你怎么弱成了这副德性?”
展昭一来肚子痛,二来也懒得与他争辩,就只是皱着眉看着地。
白玉堂将他扶了起来:“快收起你那幽怨的样子,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