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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囚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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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议会厅里的璠璟郁突然走神地想起昨夜的女人醒来后在他家里拼命找衣服的样子时忍不住抿嘴偷笑,即使他低着头还用手挡住他的嘴,但毫不影响对他全神贯注的女下属的正确推断。他们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总经理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在百无聊赖的会议里,笑了?!
“总经理,你觉得如何?”这个问题在抛出5秒钟后,在场的职员齐刷刷看向他们平时在会议认真严肃的总经理。
总经理跑神了?
“总经理?”
璠璟郁收拾好面部表情,不慌不忙地抬起头:“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听你说的话,请你再讲一次。”
……
“Van,你今晚有空吗?” 会议散席后Anna向璠璟郁缓缓走去柔情地把手搭放在他的肩上。
璠璟郁站起身,冷冷地说:“没空。”
“你要去哪?”Anna不甘心地问了句。
“你不觉得你话太多。” 璠璟郁打开门时不温不火地回复。
Anna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这就是她所认识的总经理,冷酷无情、不苟言笑,不会受任何一个女人摆布的英俊男人。会场上那名女同事说的肯定不是事实,她不过是要别人嫉妒罢了。
璠璟郁买了份外带就驱车回家。
急切?迫不及待?怎么可能对一个只有一夜情的女人产生莫名的感情,不可能,应该是以前没玩过性格内向的国外货,等自己玩腻了,最后她还是会和她们一样的结局。
璠璟郁把外卖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上楼时,却看见那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右手拿着盛着酒的玻璃杯,双眼无神的看着杯子,泪流满面。他悄悄地走到门口,她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纹丝不动。走近后看清她的表情,璠璟郁霎时愣在那里。
饱含痛楚的双眼,嘴角却勾起自嘲的弧度。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也是,他刚开始以为她在耍把戏,但后来却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在他硬上了她时,她脸上的五官因身体上的痛楚而纠结在一起,而眼神却充满着无尽的悲伤。那时的自己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竟然还狠下心对她——
此时此刻,眼前的女人拿起杯子,轻轻一倒,杯子里的酒洒落到她的脸上,混杂着她苦涩的泪水,滴落至衬衫上。璠璟郁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Estelle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看了好久好久,她才跳出记忆的漩涡里,回到了现实。
是他,那个恶劣男。Estelle气恼地撇过头。
忽然,身子被凌空抱起,Estelle气愤地喊:“你要做什么?”
“洗澡。”
Estelle听完璠璟郁干脆利索的回答,立刻想挣脱他,而她奋力挣扎换来的还是璠璟郁紧而有力的怀抱。
激烈的长吻差点令Estelle窒息,她无力地瘫坐在白石英制成的梳洗桌上。
璠璟郁转身去放水。刚才吻她的时候,嘴里没有浓重的烟酒味,奇怪。她不是在借酒消愁吗?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Estelle看着正在放水的璠璟郁。
见璠璟郁没有回答,Estelle又追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该做的事不是都做了?”
璠璟郁转过身走向她,静静看着她,然后不带感情地说:“我不是说过了。”
Estelle不明所以地回看他。
“你以为这个门是可以随你的意愿进出的么。” 璠璟郁很耐心地把昨天的说过的话重述了一遍。
“你到底想怎样?我也已经说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昨天的一切都是误会所致。”Estelle气结。
“那无所谓了。”
“你无所谓,可我不,我要离开。” Estelle盯着他一脸独裁的样子反唇相讥。
“你离开与否全凭我意愿。”话落,Estelle的唇再次被覆上。
当Estelle情意迷乱的时候,璠璟郁扳过她的身体,用手抬起她的脸,起身吻她发热的耳垂,戏谑:“你看看你的脸,你敢说你的表情和她们不一样吗?”
Estelle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可置信地怔住。
真的和那些女人一样,□□、不知羞耻,沉溺在情欲中却不懂得清醒。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真的很害怕这样的自己,但即使是这样,自己却无能无力,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地控制,理智一点一点的从脑中流失,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醒来时,天仍是漆黑一片。她身边的人静静地睡着。她看着他的脸,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男人,这还是她有生来第一次看着一个对于自己近乎于陌生的男人。
英气逼人的相貌是不是伤过许多女人的心,就像那个人一样,尽管她不是男人。
利落的眉宇是不是从来不懂心软,就像那个人一样,尽管她是无心之举。
Estelle,不要再回想过去,这丝毫没有意义,只会无形增添自己的痛苦,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毕竟她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就像她和眼前的男人。
璠璟郁睁开眼,Estelle忧伤、落寞的神情落入他的眼底,不知为何她凄楚的模样唤起他遗失多年的柔情,他揽起她的腰,轻柔地问:“你饿吗?”
Estelle不真切地听到他这句柔情似水的话,傻傻地呆望着他。
璠璟郁起身穿上衣服,Estelle傻气地问:“你要去上班吗?”
璠璟郁好笑地看着Estelle,摸摸她的头:“吃饭。”
“那我的衣服呢?”
璠璟郁随意地指了指床上的黑色床单,Estelle白痴地看着床单,问:“是在家里吃吗?”
璠璟郁听到Estelle说家这个单词时,浑身一震。
家,好久没听过这个字了,好久好久了,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生疏这个字带来温暖, 有点快记不得这曾让自己觉得幸福的带有人情味的字了。
当他回过神时,Estelle等待他回答的认真模样,让他发噱。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你是不是累坏了,脑袋也不灵光了?”
“出去吃?可我没有衣服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老是要我一句话说两遍。”
“穿成那样怎么可以出门?把我的衣服还给我。”Estelle不可置信。
“丢掉了。不过,你要穿我的衬衫我可以考虑看看。”
“你——”Estelle气结。
“现在都几点了。赶紧穿上,我饿得要死。”
见Estelle一副赖定在床上的样子,璠璟郁伸手一把抓起她,另一手抄起床单干脆利落地裹上,接着横抱起她,走向车库。
当Estelle被璠璟郁抱进咖啡厅时,在座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Estelle难为情把头转向他的胸膛,生气斥责:“你不是说会去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吃饭?”
得不到回复,Estelle只好悻悻地不再言语。
哼,怪人。没人性。
把Estelle放下后,璠璟郁的面前立刻闪现出一个人影。
“好可爱啊,洋娃娃耶。” 璠璟郁脸色难看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哎,别摆一副臭脸嘛,好歹我是这里的店长啊。”不速之客还是不知死活地打量着他眼前的女人。很可爱,确实是一副洋娃娃模样,不过她不会是璠璟郁喜欢的类型,难道——
“你还要看多久?” 璠璟郁脸色铁青地说。
“再看一会儿嘛。人家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外国兔子。”不知死活的某人更加不知死活地向面色更加铁青的某人挤眉弄眼。
璠璟郁面部痉挛了几下,立刻毫不留情把眼前正在骚扰他的猎物的男人连同菜单一并丢出。
“璠总,你不点菜?咦——写好了。真麻烦你啊。可是,可爱的兔小姐还没点呢。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呢。”被踢出去的人哇哇乱叫一通后,不甘心地离开。
Estelle被璠璟郁用璠式语调夸奖了她使筷子使得不错后,在非常奇怪的气氛享用晚餐时,不知死活的某人突然出现,面带微笑地问Estelle:“吃得惯中国菜吗?”
见Estelle对他的话没有像正常人的反应,立刻志得意满地搬出多年来了得的英文:“你只会讲英文?”
Estelle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冷血男跟你讲英文?”被调侃为“冷血男”的某人立刻用杀人的眼光死瞪不知死活的某人。
“是啊,他讲得很棒。”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知死活的某人又再一次不知死活抛出如同炸弹般的问题。
“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吃饭。”问话人原本热血沸腾的兴奋劲忽的被这句话冻成冰块。
“我和她聊聊天不行吗?”
“我们又不是和你一样闲得没事干。”
“天,你把她折腾那么久,还不让她好好休息。”“不知死活”特意把他的话汉译英,别有用意地朝Estelle眨眨眼。
“我等下还有事,我只是带她出来吃个饭。”
“你好可怜,被他欺负惨了不说,连点自主权利都没有……”“不知死活”对Estelle一番碎碎念后被“脸色难看”再次踢出去。
唉,烦。
“你们感情很好呐。” Estelle两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原本以为没心没肺的男人。
璠璟郁一脸挫败看着说出“感情很好”的女人。
Estelle一杯酒下肚后,醉意浮现。
在璠璟郁多次阻扰下,Estelle还是顺利地喝下半瓶葡萄酒。
当Estelle的神经产生醉意时,记忆之匣毫无预警地打开,一幕幕曾以为温馨甜蜜的记忆却成了现在无法忽视的痛楚。
Estelle看着手里拿着的竹筷,泪水猝不及防地滴落。
……
“教我用筷子好吗?”
“好啊。看好。筷子要这样使,像这样。”
……
曾以为到达摩天轮的高处就可以获得幸福,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曾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个可以给自己幸福的人,原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曾以为那就是幸福,原来不过是幸福的假象。
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