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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缘分深的时候,你是心头的一抹朱砂痣。缘分浅的时候,你是心间的一出入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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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应该不会再见易少。就像易少三年来一直不想见我一样。每一次和他相见,都在心里烙下深深的伤痕,抹不去散不尽。我泡在酒店的浴缸里不断的回忆昨晚到今晨。回忆那条刀疤?毕业这些年,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承认自己还爱他。不然不会如此关心他。但是他已经有沐丹了。
对了,沐丹呢?易少受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易少受伤之后,沐丹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使我感到困惑,浴缸里的水慢慢趋向冰冷。11月的天气,水都冷的这么快。只是夏天的花还没开就要败了。
我裹着浴巾,想问问我走后公司的情况。刚打开语音,就看到夕月的留言:沫儿,唐堂26号结婚。新娘不是我。我想穿上纯白婚纱,嫁给我挚爱的他。只是一个这辈子最美的一个梦破了。
26号,不就是后天?看看留言信息,竟然是昨天晚上。几个小时过去了,夕月会出什么事。她是个傻子,被爱情这个疯子折磨的遍体鳞伤。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生者可以死……不敢再往下想。夕月你等我。
匆匆收拾了一下,头发随意披在肩上。
开门的那瞬间,一个男子背着偌大旅行包,头戴登山帽,眼眶架一副银色边框眼镜。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谁啊!挡着我的路,老子要发火了。
我抑制住自己,语气低沉的说:“这位先生,请你让一让。”
他沉默不语,嘴角向上扬起,骨子里露出的得意与唏嘘令人发指。
我顿时就来了气,本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让人脾气不好。就像来大姨妈,没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的生气。四年前,我就因为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气走了易少。最后课桌上却多了一包红糖和生姜。
我把来人往外一推,“别挡老子路。”
他缓缓摘下眼镜,眼眸与我的视线交汇的时候。我把左手藏在身后,右手在身后焦急的掰弄戒指。泡澡可能把身体泡胀了,怎么取也取不下来。我不可能让他看见我戴着他给的戒指。
脸上尴尬的笑着:“你怎么会来的,嘿嘿,嘿嘿”
“你嘿什么,见到我高兴的傻了?”流苏一脸郁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来,不明白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和他三年没有联系,只是偶尔听人说起他现在的近况。人很奇怪,有什么自己告诉自己说不爱,却无时不刻不在打听对方的消息。你会因为他身边出现某个女孩儿优秀而难过,你会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关注而失落。你告诉自己你是不爱他的。但爱却悄悄在心底生根抽芽。只是缺少土壤让它去成长。
“你还记得苏烟吗?”
“你认识苏烟?”他怎么会认识背包客的。他怎么会知道苏烟和我的关系。从未向谁提起这个人,似乎这个人是我虚构出来的。
“他不是告诉你,他会来你的世界找你。如今他来了。”他面色平静,似乎只是说着背包客和我之间的种种过去。他说的意思,他是那个背包客吗?这怎么可能,我见过苏烟,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彼此同住屋檐三个日夜。怎么会连他也看错。
“多余的以后再解释给你听。现在你要去哪里。”
多远才是以后,多久才是未来。所谓解释我宁愿没有解释,该如何便是如何。朦胧是让人抱以想象的最好载体。
“你知道唐堂要结婚了吗?”唐堂结婚的消息就像射线。一端无限延伸发展。我问流苏,不仅仅是问他是否知晓。更存着私心,唐堂是流苏大学时最好的朋友,若心里有一丝不愿和苦衷,他总会告诉流苏。
而流苏的回答让我至今都无法明白。“缘分太深,让他们能走在一起。可是缘分又太浅,最后的结果就是分开。这样的结果也够了。”
他给我说够了?不是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不是说唐堂无比深爱夕月?难道这些都是假的。流苏想让我安慰夕月。怎么可能,那是夕月的命。
我问流苏是不是要一起去看看夕月。他说好。我同他走出酒店,直奔回城。